張云雷因為一直高強度的工作,體質(zhì)不是很好,現(xiàn)在一放松,病癥也都顯現(xiàn)了出來,感冒、咳嗽不斷,因為這段時間用嗓過度,聲音也是暗啞的厲害。
一開始的時候,張云雷只是吃了一些對嗓子好的藥,想著養(yǎng)幾天也就沒事了,所以也沒大在意。
這幾天在玫瑰園,姐姐王惠都會看著張云雷,不讓他抽煙,可他忍不住,剛剛吃過午飯,就端著茶杯躲回房間,趕緊點了一根煙。
正在云霧間享受的張云雷,被推門而入的王惠,逮了個正著,王惠敞開房門,瞪了一眼張云雷,
王惠臭小子,躲起來,就逮不到你了。
張云雷趕緊掐滅了手中的煙,咪著眼,笑嘻嘻的看著王惠,
張云雷不抽了。
王惠哼!把藥吃了。
雖說生氣,可那也是心疼張云雷,王惠把藥遞了過去,又遞了水杯。
張云雷乖乖的接過藥,放到嘴里,就著水把藥順了下去。
看著張云雷乖乖的吃了藥,王惠脾氣也緩了下來,坐到他身邊詢問,
王惠歇了幾天了,給月瑤打電話了嗎?都回一個多月了,怪想那丫頭的。
張云雷沙啞著嗓子,低聲回道,
張云雷沒敢打,怕她聽到我這嗓子,心里難受,等好點再說吧。
王惠白了眼張云雷,
王惠喲,還知道怕人家心疼啊,哪還不知道好好養(yǎng)著,我看月瑤在,你敢。
張云雷吐了吐舌,笑著對王惠說,
張云雷好姐,千萬別告訴她,不然又該生氣了。
王惠看你表現(xiàn)吧!
王惠抿了抿嘴唇。
張云雷雙手拉起自己的兩個耳垂,咪起眼睛保證,
張云雷一準聽話!
王惠被張云雷的樣子,逗得忍不住笑出了聲,沒想到這個從小皮到大的弟弟,終于有人能收拾他了,想著以后終于也可以省省心了。
這天,李家三口早早起了床,因為今天李月瑤,就要趕飛機回北京了,李月瑤昨天晚上就已經(jīng)收拾好了行李,李媽媽做了早點,李月瑤只是簡單吃了一點。
李爸爸看了一眼時間,再待一會李月瑤就要出門了,李爸爸回房間拿出了一張銀行卡,交到了李月瑤手里。
李月瑤老爸,給我這個干什么?
李爸爸你不是辭職了嘛,給你拿點錢,過年了給小張父母,還有郭老師一家買點禮物,人家對你那么好,咱們也不能沒有禮數(shù)??!
李月瑤沒有收下,而是把銀行卡放到了茶幾上,
李月瑤爸,這個我知道,您放心吧,錢我有,再說還有云雷呢,不用您。
李爸爸這叫什么事,你和小張可還沒結(jié)婚呢,可不能用人家的錢。
李爸爸這人一向要自尊,雖然希望女兒嫁得好,可也不想她能靠著誰,李月瑤這點倒是隨了李爸爸。
李月瑤我知道,老爸你放心吧,我這些年工作,手里攢了點錢,再說了,我現(xiàn)在在家里寫稿子,賺的比上班時侯還多些呢,夠我用的,真的不用。
李爸爸嘆了口氣,李月瑤從畢業(yè)之后,再沒有從家拿過一分錢,就算是上大學(xué)時,她勤工儉學(xué)幾乎也是用不了家里幾個錢,這個女兒也真是懂事,很是讓人省心。
李爸爸好吧,既然你不用,我就先收起來,等你和小張結(jié)婚時,給你做嫁妝。
李月瑤什么嫁妝啊,哪那么多事。
李爸爸沒有嫁妝怎么行,你別管了,到時候我說了算。
李爸爸這個擰脾氣一上來,誰說也沒用,李月瑤只好哄著他,
李月瑤好好好,你說了算,你說了算,都聽你的!
李爸爸這才滿意的揚了揚嘴角。
李月瑤依依不舍的看著李爸爸和李媽媽,眼淚終究還是沒忍住,在上了出租車之前流了出來,李爸爸一見,趕緊把李月瑤推上了車,關(guān)上車門,示意司機開車,李爸爸是怕下一秒,自己會把李月瑤留下。
李媽媽看著漸行漸遠的車,背過身子也流下了眼淚,李爸爸摟著李媽媽的肩,一邊往家走,一邊調(diào)侃著李媽媽,想要緩解一下,李媽媽難過的情緒。
李爸爸女大不中留,閨女這是隨了你啦!
李媽媽死老頭子,說誰那你。
李媽媽哽咽著嗔怪李爸爸。
李爸爸咋啦,我說的不對,想當初你不也是追著我,我到哪,你就跟著到哪。
李媽媽捶了下李爸爸的胸口,
李媽媽死老頭子,還好意思說,是你勾搭我。
李爸爸哈哈,對對對,是我不好,是我勾搭你,哈哈……
李爸爸成功的把李媽媽哄得破涕為笑。
李月瑤即使上了飛機,心依舊還是不平靜,想到剛剛李媽媽和李爸爸,那不舍的眼神,李月瑤心里真是很愧疚,可是這邊她又舍不下張云雷。
就這樣,李月瑤懷著搖擺不定的心,踏上了回北京的路。
張云雷雖然是休息了,無事可做,可他的作息時間,依然沒改,午飯都已經(jīng)過了人才起。
張云雷慢吞吞的走到飯廳,保姆阿姨一看張云雷,立刻熱了飯菜,端給了他。
吃過午飯,張云雷挪步來到客廳,王惠把藥又遞給了他,
王惠這藥也吃了不少了,為嘛不見好呢,過兩天就回天津了,不行給你抓點中藥,帶回去幾副。
看著張云雷見天的咳嗽不斷,嗓子越來越啞,王惠也是心疼壞了。
平時私下話本身就少的張云雷,這時候就更不愛說了,只是沖王惠點點頭,然后又咳了半天。
張云雷平時在玫瑰園,只要郭老師在,他都會和郭老師待在書房,可是因為這兩天咳得緊,怕打擾了郭老師,他也沒去書房。
張云雷在客廳坐了大半天,一看已經(jīng)下午了,感覺有些坐的累,于是起身就準備回房,可剛走到樓梯處,就聽見了門鈴響。
張云雷停下腳步轉(zhuǎn)到門口,打開大門的一剎那,張云雷望著門口風(fēng)塵仆仆的人時,他一下呆住了。
站在門口的不是別人,正是李月瑤,張云雷呆愣了幾秒之后,立刻喜逐顏開,啞著嗓子問,
張云雷寶貝,你怎么回來了?
本來看到張云雷的時候,李月瑤的心情是很激動的,滿臉都揚起了陽光般的笑容,可是當張云雷啞啞的聲音飄過來時,李月瑤一下懵住了。
李月瑤放開手中的行李箱,雙手攀住了張云雷的肩,滿眼心疼的問,
李月瑤你嗓子怎么了?
張云雷沒回答,而是急匆匆的拉住李月瑤的手,拉著她的行李箱,把她拉進了門。
剛走到客廳站定,李月瑤扶住張云雷,嗔怪著說,
李月瑤這才多少日子啊,嗓子怎么就這樣了?
張云雷一聽可不樂意了,啞著嗓子道,
張云雷才多少日子?都一個多月了,合著你也沒想我啊。
李月瑤輕拍了下張云雷,小臉一耷拉,
李月瑤沒良心,不想你我爸過完生日就往回跑,連年都沒陪他們過。
張云雷知道自己說錯了話,趕緊把李月瑤抱在懷中,在她耳邊啞著嗓子低語,
張云雷我錯了,別生氣,我這不是想你了嘛,我都打算好了,你要是不回來,過完年我就去拜訪你父母,然后把你接回來。
李月瑤環(huán)著張云雷的腰,小臉揚起了笑容。
兩人旁若無人的抱著對方,就連王惠進了客廳都沒察覺。
王惠咳咳……
聽到咳聲,李月瑤先一步松開了張云雷,轉(zhuǎn)頭一看是王惠,立刻暈紅了小臉,
李月瑤姐!
王惠朝李月瑤走了過來,拉住李月瑤的手,坐到沙發(fā)上,
王惠月瑤,你為嘛這時候回來了?不陪父母過年嗎?
李月瑤回頭看了一眼,坐在身后的張云雷,又轉(zhuǎn)回頭對王惠說,
李月瑤其實我這次本來是想,陪爸媽過完年才回的,但是爸媽看我一直惦記著云雷,老是不放心他,所以就讓我回來了。
王惠感嘆,
王惠看我弟這命,不但攤個好媳婦,還攤個好岳丈,小子!
王惠招呼張云雷,
張云雷哎,姐!
王惠以后你要是敢對月瑤不好,我可饒不了你。
張云雷在李月瑤身后,一只手搭上了李月瑤的肩,瞇著眼對王惠說,
張云雷那要是她對我不好呢?
王惠那也是你做錯了事!
張云雷哎,姐,不帶這么偏心的。
王惠行了,你少說話吧,大夫可說了,讓你少說話。
看出張云雷因為李月瑤回來,心情大好,話也多了起來,王惠也是開心,可大夫交待過,讓張云雷噤聲的,她不得不提醒。
李月瑤姐,云雷的嗓子是怎么了?啞的這么厲害。
王惠大夫說是用嗓過度,要他最好噤聲,最好少說話,前幾天咳得也是厲害,吃的藥也不少了,咳倒是差了,可啞的越來越厲害了。
王惠也是心疼的緊。
李月瑤回身心疼的看著張云雷,
李月瑤我該拿你怎么辦啊,一上臺就跟撒了瘋似的,也不知道節(jié)制,一下臺這病就都找上來了,怪不得從大封箱之后,沒給我打電話,是不是怕我知道?
張云雷心虛的抿著嘴點了點頭。
王惠月瑤,你也別怪他,他也是怕你擔心。
王惠替張云雷解釋著。
李月瑤姐,我知道,其實云雷心思一直很細,不管是他身體上的痛,還是心里的,他一直都小心的藏著,總是怕我擔心,可他越這樣,我心里越不好受。
說著,說著,李月瑤已經(jīng)漸濕了眼眶。
王惠撫著李月瑤的手背,心疼自家這傻弟弟是自然的,可面前這個未來的弟媳,對弟弟的深情,更加讓人心疼。
王惠月瑤,云雷是男人,他有他的擔當,何況你是他的愛人,他想保護好你,不想讓你為他擔心難過,也是正常的。
聽了王惠的話,張云雷沖著王惠伸出大拇指,表示贊同姐姐的說法。
王惠好了,月瑤坐了一路的車,也累了,雷雷,帶月瑤回房間休息休息,晚上姐給你們做好吃的。
李月瑤姐,麻煩你了!
王惠哎呀,這丫頭,說嘛那,老跟姐客氣,快跟雷雷回房吧!
看著張云雷那雙眼睛,都快掉李月瑤身上了,王惠也是心領(lǐng)神會,趕緊讓小倆口甜蜜甜蜜。
張云雷這陣可是特別聽話,拉起李月瑤急匆匆的就回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