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再過三天就是決戰(zhàn)的日子。
殤剛剛過來通知了。要不然白糖都還不知道還有三天就要面對那決定十二宗命運的戰(zhàn)斗了。
不過他并不害怕。
白糖握住長槍,潔白的韻之源力在他身上翻涌。
他現(xiàn)在強(qiáng)的可怕!
早在半年前他就能打敗每一個十二宗主了。如今的他,早已不再是當(dāng)初的他了。
“馬上就要決戰(zhàn)了,可不要掉以輕心啊。我可救不了你?!?/p>
黯走上前摸了摸他的頭,叮囑道。
“我知道了。說起來,殤究竟有多強(qiáng)?”
白糖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黯,打聽著殤的信息。
“很強(qiáng)。”
黯回答道:“他現(xiàn)在真的很強(qiáng),你在他手里過不了一招。”
黯給出的答案令人氣餒,不過他話音一轉(zhuǎn),道:“但是他說要用與你同等歲數(shù)的力量戰(zhàn)斗。這樣我就不知道了。想來應(yīng)該和你差不多的?!?/p>
“和我差不多?”
白糖疑惑的嘀咕著,沒有再問。
第二天一早,在十二宗宗主的帶領(lǐng)下,他們朝著陰霾山谷出發(fā)了。
黯和天王星跟在大部隊里,談著悄悄話。
“喂,黯。殤贏了不會真的要改寫白糖的記憶吧?”
“我怎么知道。”
黯也有些煩心的想著。手心手背都是肉,這讓他怎么搞。
不過這個世界和主世界融合后應(yīng)該會破除那覆蓋的記憶吧?
不對,他怎么能這么想。這不是默認(rèn)白糖會輸嗎?最好打個平手。
兩人的心中都這樣期待著。
兩天之后,十二宗的大部隊終于來到了陰霾山谷。
“你們很準(zhǔn)時?!?/p>
一道屏幕在眾人面前出現(xiàn),殤的聲音從中傳來。
“進(jìn)來吧,里面有兩條道路。白糖,左邊的道路是你的。另一邊,是你同伴們的?!?/p>
“雖然其余星羅班的諸位聊勝于無。但依舊有獎勵。右邊的十二關(guān)全贏了,讓白糖一只手?!?/p>
殤淡淡的語氣令人火大,不過眾人并沒有多說什么。只是對視了幾眼,其余人就走進(jìn)了右邊。
“走吧?!?/p>
天王星推著白糖向前走去。黯則跟在后面。
其余的宗主們也有想跟上去的,可惜都被莫名的屏障擋在了外面。
白糖走在路上,四周是彌漫的混沌。腳下,則是越發(fā)泥濘的道路。
天王星和黯跟在白糖的身后,一言不發(fā)。最終見面的時刻就要到來了,希望白糖不要太過驚訝。
天王星有些憂心的看著白糖。
雙白大戰(zhàn),從未想過的事。而且,殤的經(jīng)歷和所有白糖都不一樣,他和修同行過,和修一起建立的十二宗,然后一直活到現(xiàn)在。
雖然殤說用同時期的實力對戰(zhàn),但他和黯都清楚,幾百年的閱歷可不是白糖能比得上的。
在這泥濘的道路上行進(jìn)了十幾分鐘,面前的視野漸漸開闊起來?;氖彽碾s草稀稀疏疏的出現(xiàn)在腳邊,等到四周的混沌徹底消失的時候。白糖轉(zhuǎn)頭看了兩眼,發(fā)現(xiàn)自己處在一個沼澤之中。
天空昏暗無光,和時晶寶藏中的天色一樣。
“你就是殤嗎?”
白糖看向面前被混沌包裹的身影。
“我都已經(jīng)到了,還遮遮掩掩做什么?!?/p>
“遮遮掩掩?不,我只是怕你看到我驚訝而已?!?/p>
笑聲從混沌中傳來,殤揮了揮手,混沌就徹底消散,露出了他的真容。
白糖:“……”。
白糖猛的回過頭,拉過黯走到一邊說起了悄悄話。
“你確定我的父親是修,不是殤?”
“不用問黯,白糖?!?/p>
殤坐在一大團(tuán)混沌上,手指微微勾起,就將白糖給提了起來,放到了他身邊。
“你確實是修的孩子。至于我?看看這片死亡的貓土?!?/p>
“我就是唯一的幸存者?!?/p>
“好了,多余的話也不說了。戰(zhàn)勝我,或者被我戰(zhàn)勝。這是你今天唯一的選擇。”
殤的聲音漸漸激動起來,一絲絲電弧從他身上彈起,又消失。隨后殤的身影徹底被雷光覆蓋,在眾人的目光中,殤的身影被一分為二。
“我知道你們有顧慮。所以,我會展現(xiàn)真正的公平。17歲的你,與17歲的我。”
左邊的殤開口解釋著,他伸出一根手指,點向了右邊的自己。
“這是擁有17歲的我記憶的造物分身。”
殤說著,指尖徹底觸碰到了右邊自己的額頭。雷光閃爍間,右邊的殤也漸漸睜開了眼睛,思維停滯了一瞬后便理解了一切。
他沒有理會面前這個未來的自己,因為一切都在記憶中說明了。
轉(zhuǎn)頭看向一邊的白糖,還有黯。眼光在黯身上停留了一會兒,隨后盯著白糖。
“抱歉了,記憶中我剛剛還在和修接受帝主的教導(dǎo)。沒想到現(xiàn)在就要來教訓(xùn)你了。”
他手指對著白糖微微一勾,說道:“開始吧?!?/p>
說完的瞬間,霹靂一聲雷響,小殤渾身閃著雷光就踢向了白糖的頭。
可惜白糖早有準(zhǔn)備,渾身韻力涌動,手持長槍將其擋住。隨后側(cè)過身,趁著小殤因慣性而向前沖去的瞬間,竟將長槍一分為二,左手手持槍尖那部分,朝著他的腿刺了過去。
小殤見狀眼中閃過一絲精光,腰部竟在空中神奇的扭轉(zhuǎn),雙手撐住白糖刺過來的手,借力跳出了白糖的攻擊范圍。
“這是什么力量?”
小殤站在遠(yuǎn)處,盯著白糖身上彌漫的韻力。
“這種感覺,修成功了?”
他咧嘴笑了起來,看著白糖:“可惜,按照修的說法,韻力對混沌特攻?!?/p>
他伸手朝前握去,劇烈的雷光閃爍,一把由雷霆組成的長刀就出現(xiàn)在他手中。
“而我,是8階雷霆法則武者!”
“修在我這個等級都打不過我!”
小殤說完握著刀就沖了過去。這次他全力迸發(fā),舍去了之前試探性的攻擊。每一次長刀砍下,都有一道雷霆朝著白糖劈去。
“你真啰嗦?!?/p>
白糖冷靜的抵擋著小殤的攻擊。他的攻擊力確實沒有小殤強(qiáng)。那狂暴的雷霆,白糖都不敢一直接。
剛剛就是為了嘗嘗那雷的威力,他用韻力硬抗了一發(fā),疼的他齜牙咧嘴的,現(xiàn)在手上還漆黑著呢。
………
戰(zhàn)場的邊緣,黯,殤,天王星三人戴著墨鏡,吃著天王星帶的瓜。
“真是可怕。”
天王星看著那不斷閃爍的雷光,以及兩人兵器碰撞的聲音。感覺其他人都不能在這攻勢下抗住兩招。
“武者的路這么強(qiáng)嗎?”
他轉(zhuǎn)頭詢問著殤。
“強(qiáng)是強(qiáng),就是容易中道崩殂?!?/p>
“哦。”
那我還是不學(xué)了。天王星失去了興趣。跟著燭離學(xué)神術(shù)不香嗎。
殤其實還有話沒說,自從當(dāng)初帝主沒了后,武者的路就漸漸斷絕了。其他人再也入不了門了。
他們當(dāng)初和同期研究了許久,也沒研究出個具體情況。
而最后,隨著修成功登臨九階,將罡氣徹底轉(zhuǎn)化為韻力之后,天地就變了。
供養(yǎng)武者的那些寶藥漸漸絕跡。殘留的武者們修煉速度越來越慢,直至停滯。之后出了那檔子事后,大部分7,8階的武者都跟著修去天外了。
從回憶中脫離,殤看向了戰(zhàn)場中央。原本之前還處于下風(fēng)只能被動挨打的白糖現(xiàn)在居然能和小殤打的有來有回了。
獨屬于他的韻之源力被他玩出了花,各種宗派的韻力屬性被他組合的用了出來。
身宗的眼,唱宗的口,步宗的腿,念宗的意等等…
時不時就給小殤來一發(fā)出其不意的攻擊。
“嘖,修這力量,變化倒是挺多?!?/p>
小殤后退甩了甩頭,剛剛白糖出其不意在他耳邊吼了一嗓子。讓他現(xiàn)在還有些耳鳴。
“我要認(rèn)真了,小子。”
小殤身上的雷霆越來越劇烈,隨著電力越來越強(qiáng)。他竟?jié)u漸懸浮上了半空中,紫色的雷霆在他指尖閃爍。
隨后他輕輕對著白糖一揮,一場雷暴就對著白糖轟了過去。
而白糖呢,早在小殤作勢的時候就開始準(zhǔn)備了。可惜小殤飛上了天,他打不著,不然他早上去給他一槍了。
“此地雷霆聚散!律令?禁雷!”
白糖先是用錄宗和判宗的韻力給自己周圍上了兩層保障。隨后將槍插在了地上,用作律令的媒介。
判宗韻力就是不好用,需要媒介才能完全展現(xiàn)力量。
白糖心里吐槽了一下,隨后使用做宗韻力屬性將自己肉體加強(qiáng)了一些。
現(xiàn)在大概可以扛得住那雷了。
“喂,你就準(zhǔn)備一直呆在那烏龜殼里嗎?”
“呵!有本事你下來和我打?。 ?/p>
“切,有本事你上來啊?!?/p>
兩人各自嘴炮著,試圖給對方施加精神攻擊??上扇硕紱]有成功。
小殤在空中轟了白糖半個小時,最終還是放棄了。
他從空中落了下來。感受著體內(nèi)剩余的罡氣,開始思考著戰(zhàn)術(shù)。
而白糖也是解開了兩道防御,緩了緩。剛剛扛了那么久的雷,差點沒把他體內(nèi)的韻力榨干。剛好可以趁現(xiàn)在恢復(fù)一點。
………
“難打了?!?/p>
戰(zhàn)場外的殤看著這一幕,搖了搖頭。不好贏啊。
………
“看來,只能這樣了?!?/p>
小殤看著白糖,抬起手,空間中紫光閃爍。一根根雷針就這樣插在了周圍的沼澤中。
心思又漸漸回到了當(dāng)初8階問心的時候,雷霆法則和他的對話。
驅(qū)邪,狂暴,狂暴…
小殤露出了他的爪子,尖牙。電流開始從他的每一根毛中迸發(fā)。眼中的理智開始被兇意覆蓋,隱藏進(jìn)眼底。
“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