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約,你知道嗎?王昭君就死在我的懷里,而我卻什么也做不了,你明白那種感受嗎?”
守約抬頭望著明月,一言不發(fā)。
“我承諾過她,會帶她來到中原,過上普通人的生活,可是我只帶回來她的遺體。
“我怕了,真的怕了,我給不了妲己她想要的生活,承諾什么的,我已經(jīng)不需要了?!?/p>
誰也沒有發(fā)現(xiàn)李白在說出最后一句話時,守約扶著城墻的手緊了緊,最終還是松開了,輕嘆一口氣。
“你回到中原,在長安城遇到了妲己,那之后呢?那次你不辭而別去了哪里?”
“哪里?哈哈,大明宮,去找了武則天。”
“女帝,武則天?”
“對,找到她又能怎樣?就算我三劍大敗大明宮最強(qiáng)者又能怎樣?我一個人怎么跟一個國對抗?
“樓蘭終究是滅國了,這就是弱肉強(qiáng)食的世界?!?/p>
“那你是怎么走的?”
“本來那次進(jìn)大明宮是抱著必死的決心,但最后武則天放過了我,也許老天讓我留著性命是為了贖罪,可是我卻懦弱到不敢去面對?!?/p>
“那妲己呢?你想過她沒有?”
“妲己,你知道嘛?妲己跟王昭君有點像,起先我竟然把她當(dāng)做王昭君,在想也許這是老天給我贖罪的機(jī)會。但是最后我發(fā)現(xiàn)妲己就是妲己,永遠(yuǎn)不可能是王昭君,但是到最后,我竟然發(fā)現(xiàn)我愛上了妲己。
“和妲己在一起我竟然忘記了王昭君,忘記了承諾。但是妲己二姐的一番話點醒了我,讓我記起了王昭君。所以我走了,我要做我該做的事。
“當(dāng)我站在大明宮門口的時候,我在想如果這次能活著出去,我就去找妲己。
“但是,從大明宮出來之后,我卻迷茫了,王昭君怎么辦?當(dāng)年的承諾怎么辦?所以我選擇了逃避,嗜酒也是從那時開始的。
“也許,我真的是個懦夫,不敢面對過去,更不敢去想未來,每天都是沒有目標(biāo),渾渾噩噩地過去。
“有時候我想,逃避一輩子也許是最好的選擇?!?/p>
守約來到李白身邊,抬手就是一拳打在李白臉上。
“你到底要逃避到什么時候?”
“當(dāng)年你把劍留在了樓蘭,不就是想著有一天能光明正大地去取嗎?那這些年你去了嗎?”
“那把劍嗎?就放在那吧,我已經(jīng)不需要了?!?/p>
“不需要?那你想過妲己沒有,狐族女子一生只動情一次,一次便是一生一世。妲己二姐逼你走不是為了趕你走,而是為了你和妲己,如果你不走出自己的心結(jié),那你和妲己就不可能幸福。結(jié)果呢,你怯懦了,你想過沒有,也許你這樣做的后果就是妲己變成了第二個王昭君。
“所以的一切都是你自己選擇的,是走是留,你自己決定?!?/p>
李白一直都是沉默狀態(tài),抬頭看向明月,他發(fā)現(xiàn)在月光的照耀下,一顆星星雖然黯淡無光,卻依然能夠在月亮的光輝下閃爍自己的光輝。
李白深吸一口氣,回頭對守約說:
“守約,我要去取那把劍?!?/p>
第二天清晨。
李白一個人走向了大漠深處,他的故鄉(xiā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