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武招親的事情引起軒然大波,除了大梁子弟踴躍參加以外,還有很多外邦使團前來湊熱鬧。言豫津和蕭景睿,為了幫霓凰郡主篩選良人,也去參加了比武。
比武臺下面,蕭景??匆娏艘粋€熟悉的身影。蕭樂白穿著黑色勁裝,手里握著一柄寶劍。
蕭景睿他也來湊熱鬧了。
蕭景睿拍了拍言豫津的肩膀,笑著說了一句。
言豫津看了看蕭樂白,一臉見怪不怪的表情。
言豫津他想必也是來為,霓凰姐姐占名額的。不過,依他的小身板,我看堅持不了多久?。?/p>
前夜,寧國侯府。趁著夜黑風高,蕭樂白翻墻溜進了雪廬。
蕭樂白還沒睡呢?
坐在火爐邊看書的青年,聞言放下書籍,倒了兩杯茶。
梅長蘇算準你今夜會來,故而備茶等候多時了。
蕭樂白梅宗主,你倒是沉得住氣啊。比武招親這么久了,你就一點也不著急?
梅長蘇端起一杯茶,遞到了蕭樂白的面前。
梅長蘇世子爺請用茶。
蕭樂白問你個正事。北燕的百里奇,是不是你安排過去的?
梅長蘇沒錯。
蕭樂白我就知道,你不會放任霓凰比武招親的。
話音未落,蕭樂白復又開口問道:
蕭樂白金陵城兇險萬分,你此次回來,可有具體的計劃?
梅長蘇現(xiàn)在還不能告訴你,事成之日,你便會知曉了。
蕭樂白這么多年了,你還是沒拿我當朋友。(蕭樂白嘆息道)
梅長蘇神色一暗,很快恢復正常。
梅長蘇這次要扳倒的人,正是你極其親近的…就因為當你是朋友,才不想讓你牽涉其中,從而左右為難。
比武招親采取抽簽的規(guī)則,在演武場的正中央擺著一個大木箱,里面裝滿了刻有選手姓名的木簽子。
“第四場比武,紀王府蕭樂白對大渝桑棋?!?/p>
聽到裁判念到自己的名字,蕭樂白縱身一躍跳上了比武臺。
這次來參加比武招親,除了想幫霓凰郡主占名額以外,他還想發(fā)泄一下情緒。
多年前的那場大病,金陵城一眾名醫(yī)皆是束手無策,唯有瑯琊閣少閣主伸出援手,將他從鬼門關搭救回來。正因此事,他認識了藺晨還有梅長蘇。還記得初次見到梅長蘇,他看著自己的眼神,仿佛是見到久別重逢的親人一般。蕭樂白問過他很多次,卻始終沒有得到肯定的答案。
蕭樂白當我是朋友?瞞著我那么多事,還說當我是朋友!
刀劍碰撞的聲音,在比武場中不斷響起。不到十招,大渝的那位便已敗下陣來。
“紀王府蕭樂白勝!”
坐在看臺上的寧國侯,聽到這話終于安心了。從蕭樂白上場到比武結束,謝玉一直在為他懸著心。太子很是奇怪,以往寧國侯從不關注比武。蕭景睿來比武,也沒見他親臨現(xiàn)場。昨日聽說紀王世子要來參賽,愣是推掉了許多公務,趕往現(xiàn)場觀看比賽。難不成在他心里,紀王世子比兒子還要重要?
蕭景睿沒看出來啊,世子爺還挺厲害的!
話音未落,言豫津開口說道:
言豫津樂白的身法,看起來和夏冬姐姐同出一轍。
……
比武臺另一面,身著黑色暗紋勁裝,面容冷峻的老者,正在專注的看著蕭樂白。
夏江臭小子表現(xiàn)的不錯,不到十招就贏了。
夏春站在老者身后,畢恭畢敬的回答道:
夏春世子爺?shù)墓Ψ?,是師父親自傳授的。桑棋武功平平,對付他必然是手到擒來。
第二場比賽,倒霉催的蕭樂白碰上了百里奇。不出十招,蕭樂白輸了比賽。眼見著蕭樂白走下練武場,謝玉離開座位追了上去。
蕭樂白沒走多遠,迎面遇見了兩個熟悉的身影。不茍言笑、日日板著臉的懸鏡司首尊,此刻見到蕭樂白,整張臉寫滿了關心。
夏江傷著沒有?
蕭樂白搖了搖頭,有些無奈的笑道:
蕭樂白學藝不精,給您丟人了。
夏江臭小子。
夏江抬起手,本想照著蕭樂白的腦袋打一下。沒等打在腦袋上,那只手突然停住了。使勁的捏了捏蕭樂白的臉頰,夏江接著說道:
夏江我不怪你輸?shù)舯荣?。我們家樂白身子骨弱,本就不是練武的材料。你母親拜托我教你練武,不過是為了讓你強身健體。以后切不可胡鬧了,比武又不是鬧著玩的,一個不小心傷著了,那可怎么辦?
蕭樂白舅舅說的是,樂白知錯了。
夏江知道錯了就好。前幾日,我尋了一些上好的補藥,送到府上交給你母親了。那場大病以后,你小子雖是痊愈但沒好利索。那些東西是給你補身體的,你莫要嫌它味苦不肯喝。
蕭樂白知道了,我一定全喝了。
夏江揉了揉蕭樂白的腦袋,笑著說:
夏江這才是乖孩子。陛下派我去靈州查案,約莫有半個來月不在金陵。你要照顧好自己,聽你爹娘的話。
突然之間,夏江發(fā)現(xiàn)蕭樂白身上,掛著一個眼熟的物件。夏江伸出手,將掛在蕭樂白腰間的玉佩,拿起來看了看。
夏江言……
蕭樂白舅舅。
夏江我還有事,先走了。
看到那枚玉佩以后,夏江神色大變。往前走了一會,夏江對夏春說:
夏江吩咐下去,查清楚樂白和言闕來往有多久了。
夏春是。
……
蕭樂白舅舅那是怎么了?這枚玉佩很奇怪嗎?
蕭樂白將玉佩取下來,拿在手里細細的觀察了一會。
謝玉世子爺。
身后突然傳來謝玉的聲音,蕭樂白被嚇了一跳,手中的玉佩隨即掉在了地上。蕭樂白蹲下身子,沒等接近玉佩,卻碰到了另一只手。
謝玉拿起玉佩,遞給了蕭樂白。
蕭樂白多謝。
蕭樂白接過玉佩,抬腿便想離開。言闕對他說過,謝玉不是好人,一定要遠離他。
轉身的剎那間,蕭樂白聽見謝玉嘆息道:
謝玉真是羨慕夏首尊??!
蕭樂白羨慕我舅舅?(蕭樂白聞言,一臉懵逼)
謝玉非常羨慕夏江。作為舅舅,他可以和蕭樂白這么親近。
傍晚時分,蕭樂白賴在國舅府蹭飯。碰巧言豫津出去了,餐桌上只有他和言闕。
猛然間一瞥,言闕發(fā)現(xiàn),蕭樂白掛在腰間的玉佩有些不對勁。
言闕你這玉佩……
蕭樂白我這玉佩怎么…怎么變成謝字了?
低頭一看,玉佩的大小花色紋路,皆是沒有變化,只是玉佩上刻著的字,從“言”變成了“謝”。
蕭樂白這是怎么回事?
蕭樂白取下玉佩,很是疑惑的說道。
言闕你不用操心,此事由我來處理。
言闕接過玉佩,將它扔在一邊不再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