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米從睡夢中醒來時,是被一個悶雷聲驚醒的。
一摸腦門,一額頭的冷汗。
她看向窗戶,立刻光著腳下床拉開窗簾。
雨勢仿佛漸漸轉(zhuǎn)弱,只是悶雷聲仍然是一個接著一個。
突然,小姑娘想到了什么,瞳孔驀地縮緊,她扯了件外套披在身上,拉開門跑了出去。
客房里一片黑暗,死寂的仿佛都沒有呼吸聲。
阮小米的心尖微顫。
瘦瘦高高的身影似乎是正在沉睡著。
她顧不得多想,走到床前,顫著指尖探向他的額頭。
呼。
是冰的,沒有發(fā)燒。
她的視線終于適應(yīng)了黑暗,看清了蔡徐坤垂在眼簾下纖長的睫毛和沉靜的睡顏。
阮小米輕嘆了口氣,這會才發(fā)現(xiàn)讓他住在這實在是不妥當(dāng)。
失策。
她收回手,打算起身回房。
手指突然被緊緊握住。
伴隨著這股強(qiáng)勁的力氣,還有男人沙啞脆弱的呢喃聲,
蔡徐坤小米。
小姑娘瞬間屏住呼吸,整個人懵了。
蔡徐坤的這聲呢喃,像是清醒著的,卻又像是睡夢中的囈語。
他皺眉闔著眼,抓著她的手像是抓住了海上的一塊浮木,表情脆弱無助。
阮小米的心口發(fā)澀,心里那道刀槍不入的城墻瞬間崩塌。
她沒有將手抽回去,而是回握住他,就著這個姿勢沒有動,直到他的眉宇再度沉靜舒展。
呼吸也漸漸平緩。
她本以為他已不再害怕,直至今晚,她才發(fā)現(xiàn),他只是封閉著內(nèi)心的情緒,將那些恐懼死死地鎖起來了而已。
這個騙子。
到底經(jīng)歷過什么?
憑什么他要遭受這一切,被人喚作瘋子。
阮小米紅著眼眶,輕輕抽出手,撐起有些發(fā)麻的腿往外走。
雨正好停了。
翌日,天色微明。
被鬧鐘一通鬧騰的阮小米啪的一下按掉鬧鐘,擰開門就往浴室沖。
這一擰開門,站在盥洗臺前,她才發(fā)現(xiàn)有哪里不太對勁。
蔡徐坤從水汽里走了出來。
!??!
她怎么把這只狗給忘了?
太失策了!
蔡徐坤腰間系著浴巾,上半身裸著,身材被鍛煉的沒有一絲贅肉,身上的水汽還沒有擦干,像只剛睡醒舒展開身體的野獸,全身布滿了慵懶和性感。
他訝然挑眉,黑發(fā)上的水珠滑落,落在健實的胸肌,再落到緊實的腹肌處。
心跳如鼓。
就在他那雙妖孽的桃花眼微微上挑,對視上她的那一剎。
阮小米嚇得立刻別開臉去,瞳孔微縮,說話都開始磕磕巴巴,
阮小米蔡徐坤你是不是變態(tài)!一大早的你洗什么澡啊?
真是有病!
蔡徐坤輕輕笑了,聽起來很愜意,
蔡徐坤是你自己推門進(jìn)來的,這不賴我。
阮小米……
這意思是賴她?
她紅著耳根,抿抿唇,覺得自己實在是待不下去了,決定出去。
好女不跟狗斗。
剛擰開門,電光火石間,蔡徐坤一只手臂撐住了門,她被他緊緊地抵在了門前。
阮小米轉(zhuǎn)身,陡然僵住。
對視。
沉默。
蔡徐坤意味深長地看著她,濕漉漉的發(fā)梢還在滴著水,悉數(shù)滑入腹肌處,而后消散不見。
足夠撩起無限遐想的畫面。
小姑娘倏地捂住了眼睛。
蔡徐坤笑了,笑得有點痞,直接握住了她的手按向他的腹肌。
蔡徐坤躲什么?你又不是沒見過。
感官里是蔡徐坤滾燙的呼吸,炙熱的體溫,還有他低啞的聲音。
蔡徐坤好摸嗎?
阮小米???
她惱羞成怒,直接手肘懟著他的腹肌一拱,
阮小米你現(xiàn)在就給我滾!
蔡徐坤猝不及防,第N次結(jié)結(jié)實實地挨了一下。
阮小米再次將門摔的震天響。
就這樣,一直到跑男的錄制現(xiàn)場,小姑娘都沒再搭理過蔡徐坤。
所有嘉賓都聚集在一起有說有笑,張子楓看向阮小米,
張子楓小米,你待會讓化妝師幫你把頭發(fā)扎起來吧,方便一點。
阮小米啊了一聲,摸了摸外套的口袋。
她記得她有帶了一根發(fā)圈。
口袋里沒有。
她正思索中,就看見蔡徐坤的身子傾覆過來,兩人的臉驟然靠近。
男人眨了眨水光熠熠的桃花眼,
蔡徐坤你是在找這個嗎?
他攤開掌心,里面有一根小小的淡紫色發(fā)圈。
眾人驚呆。
小姑娘眼睛一亮,捻了過來,
阮小米對啊,怎么在你那兒?
蔡徐坤勾了勾唇,
蔡徐坤你昨晚落我床上的。
阮小米???
猝不及防吃了一嘴瓜的眾人目瞪口呆。
???
臥槽。
有奸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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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感謝點亮!周末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