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旭為官三十年有余,勤儉奉公,深受百姓愛戴,崔旭剛正不阿的性情,讓他在爾虞我詐的官場里難以生存。為官的這幾十年里,崔旭唯一的一次”晉升機會”也讓他白白錯過,,,,,,可是對崔旭而言這是他難得際遇。
事情要從二十年前說起,那時候的崔旭已經(jīng)從九品候補知縣升為七品縣太爺。同科的同窗早已經(jīng)是一方的封疆大吏,崔旭倒也滿足,常常跟身邊的師爺說道:“官不在做的有多高,重要的是為民做主。”身邊的師爺不敢茍從,只能低聲附和。
崔旭正跟師爺聊著,門外的衙役嚷嚷著跑了進來,說道:“老爺,不好了,昨夜大雨,城外老樹下沖出了一具女尸?!贝扌褚宦犇樕蛔?,說道:“事不宜遲,趕快叫上仵作,我們馬上出發(fā)?!?/p>
衙役們四處搜著老樹周圍,突然衙役馬玙大叫道:“我找到了,我找到了,是一個木釵?!贝扌衲眠^木釵仔細的端詳了起來。木釵石榴木制作的,涂了一層紅漆,釵頭雕刻了一串梅花,雕的是三梅壓枝頭,兩朵含苞待放,一朵正開的艷麗的。崔旭不禁感嘆道:“這木釵工藝簡直是世間難有啊,只不過,,,,,,”“只不過什么,是不是用血涂過之后就更逼真了,老爺。”崔旭聽了這話心頭一顫,回頭一看是仵作。問道:“怎么樣了?”“死因失血過多,兇器就是這支木釵?!?/p>
“死亡時間大約是七天前,按理說,死了這麼久了,身體應(yīng)該出現(xiàn)尸斑,身體出現(xiàn)浮腫,發(fā)出惡臭,外貌發(fā)生扭曲無法辯認(rèn)??墒沁@具尸體體態(tài)外貌與生前相比毫無變化,反倒身上有一股奇香?!贝扌裣萑肓顺了?。
女尸被抬入了衙門的后堂。
夜晚,崔旭對著木釵發(fā)著呆,心想:十年的為官生涯大大小小的案子也見過不少唯獨沒有見過這么奇的案子。正想著,崔旭進入了夢想,,,,,,
崔旭緩緩地進了放著女尸的房間,女尸見崔旭進來了立刻跪了下來,哭訴道:“大人,奴家本是西村人士,姓張,名喚做小婉,七日前,奴家照常去鎮(zhèn)上為父親買藥,可是半道上把腳給崴了,只能在路邊老樹下休息,可是休息中,不知覺間睡著了,已是半夜,正欲起身時,只聽身后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叫住了我?!薄肮媚铮瓤?,留步啊,我這里有一個釵子,想要送給你。”一個蒼老且喑啞的聲音叫住了小婉。
崔旭問道:“然后那?!?/p>
小婉哭訴道:“一把枯老的手死死地抓住了我,手像干枯的樹枝一樣,老人蒙著一個破爛的斗篷,拄著一個枯木拐杖,定睛看去,斗篷下面不是腳,而是干枯的樹枝,我嚇得大叫,想要掙脫,可是根本無濟于事?!彼挠牡恼f道:“木釵浸血會更好看?!泵腿坏幕仡^向小婉撲了過來,,,,,,
午夜,一輪皓月空蕩蕩的掛在天上,四下里死一般的寂靜,風(fēng)一吹枯草沙沙作響,一個沉悶的聲音一遍一遍的穿過空蕩的荒野,老樹下,它正挖著坑,準(zhǔn)備把小婉埋在樹下。不時間傳出低沉的笑聲,說道“給枯樹施肥,哈哈哈,,,,,,”這個恐怖的背影漸行漸遠。
崔旭猛然間醒了過來,攥著木釵,領(lǐng)著衙役往城外老樹走了去,,,,,,
“刨了它,”崔旭命令道。當(dāng)斧子砍下去的時候,老樹像人一樣向外流了血,所有人都嚇得眼睛瞪得像銅鈴一樣的大。崔旭說道:“繼續(xù),砍完之后,燒了它。”
師爺追問:“那這個案子,老爺你看?”崔旭回道:“如實上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