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過曼達(dá)遞給我的那份觸感輕盈的長柄花燈,并且也算是給足面子般輕輕的在自己手里握了握。
觸感冰涼,在輕輕觸摸一段時間后卻也能夠感受出那清涼之感。應(yīng)是拉貝爾大陸上獨(dú)有的“白芷樹”百年的枝干做成。
而這頂端,卻是極為普通的,一如燈籠狀的樣式。里面應(yīng)是鍍了層法力,微微閃著些瑩藍(lán)色的微暗光芒。
本是不起眼的,可無論是材質(zhì)和送來的那個人,卻對于這世上的大多數(shù)人來說都是極品吧。
清秋你送我?為何?凡事都應(yīng)該講個起因結(jié)果。
曼達(dá)·加百列只是深覺你往日作風(fēng)的冷酷無情,想讓你多些沾染你所厭棄的那些東西和事情罷了。你不需多想。
清秋是嗎。我親愛的王子殿下。我多多少少也是從少年時期過來的,也曾見過這花燈的制作繁瑣。不出個十天半個月的時間是絕不會有此精美的樣子的。
我故意趴在他的肩上,微微踮起腳湊到他的耳邊,一字一句的輕聲對他說著,好讓只能允許他一個人聽見。
話語或許是小女兒家般的羞澀,可我自以為其中說出的語氣還是能讓人為之一顫。冷淡的不像是樣子,那虛偽的關(guān)心更是能輕易的撕破。
我是故意露出馬腳的,只是等著那地位尊貴的男孩趁機(jī)駁我?guī)拙洌乙埠冒底悦撾x他看似“關(guān)心”的控制。
我極有耐心的等著,卻只是瞅見他那清秀的臉龐浮起淡淡的一層紅暈。
他像是想要說些什么,此刻卻也不知是何緣故什么也說不出來,只能愣愣的動了動自己的薄唇,而后待到微微泯起的那刻卻把自己的話語全都給吞了下去。
曼達(dá)·加百列你往后以這副姿態(tài)時可不用稱呼我為那些虛幻而又虛偽的敬稱。
曼達(dá)·加百列只需要喚我為我的名字就好。
這次卻是換我呆滯在那里。雙手緊緊的捉著自己身上那件干凈卻早已過時的長裙。雙眸仍是看著他有些滿不自然的輕聲咳嗽了下,而后干脆別過臉去,一副“此地?zé)o銀三百兩”的心虛之感。
清秋……你可以喚我為清秋,就像你了解的那樣。琥珀應(yīng)是給你講了許多我的事情,你也應(yīng)該有所了解。
曼達(dá)·加百列……好,我喚你為清秋……從此,我們就算是表面上的玩伴罷了。
清秋好,我應(yīng)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