叱云柔“老爺,七姨娘也認(rèn)出了這才是真正的未央,那這個假的李未央,該如何處置?”
李蕭然“既然如此……”
“老爺?!逼咭棠锎驍嗬钍捜坏脑挘拔囱氤擞叶笥幸粋€朱砂痣,左手上也有一處胎記。”說完七姨娘便拉過【李未央】,拉起【李未央】左手的衣袖,上面沒有胎記,然后七姨娘再拉過李未央,拉起李未央左手的衣袖,上面有一個紅色的胎記。
“雖然未央從小不在我身邊,我也不能辨認(rèn)她長大以后的模樣,但是就憑這塊胎記和朱砂痣,我也能認(rèn)出我的女兒?!?/p>
李長樂都要?dú)獐偭恕_@個該死的七姨娘!她已經(jīng)讓紅羅按七姨娘所說的在耳后弄上一個朱砂痣,為什么七姨娘還要幫李未央?不管什么情況下,拓跋浚都幫著李未央,看來拓跋浚是真的喜歡上李未央了,可是是什么時候呢?她明明破壞了李未央和拓跋浚每次相遇的機(jī)會,莫非李未央真是她命里的克星,即使她重活一世也無法改變?
拓跋浚無意間看向李長樂時,竟發(fā)現(xiàn)李長樂眼中的狠毒。這使拓跋浚心里一跳,難道這件事和李長樂有關(guān)?
七姨娘的話震驚四座,這句話可不是開玩笑的,兩個李未央都有可以證明自己身份的胎記和朱砂痣,那哪個才是真正的李未央?
“娘!”【李未央】見形勢不利,拉住七姨娘的手說,“我才是真正的未央啊?!?/p>
七姨娘連忙安撫【李未央】,她當(dāng)然知道這是她的親生女兒,只是……
拓跋浚“未央身上也有胎記,還不快說,你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要陷害未央。”
拓跋浚自是相信李未央的,再加上李長樂的眼神,更加令他確信這是一個想要陷害未央的詭計,同時也令他感到心寒,沒想到李長樂竟如此歹毒,之前是他看錯了人。
“你們兩個?!崩钍捜簧焓种赶蚨耍熬烤拐l才是我李蕭然的女兒。來人!全都給我?guī)氯?。?/p>
“等一下!”拓跋浚出聲制止。
“殿下,此乃本是臣的家務(wù)事,萬萬不敢勞煩殿下。”李蕭然打斷拓跋浚。
拓跋浚還想說些什么,此時正在一旁看戲的拓跋余站了起來,“尚書大人斷事如神,浚兒不必?fù)?dān)心?!?/p>
拓跋余挑了挑眉,看向坐在對面的叱云南。既然叱云南這么沉得住氣,看來這個【李未央】八成也是假的,應(yīng)該是叱云家最擅長的易容術(shù)。
“父親,此事萬萬不可就此打住,她們二人肯定有一個李未央是假冒的!”李敏峰急道。
“你給我住嘴!”李蕭然罵道,“有什么事,容事后再查,先把她們帶走?!?/p>
李敏峰被罵后也不敢再多說話,只能站在一旁惡狠狠地瞪著李未央。
拓跋浚“既然如此,還望尚書大人徹底查清此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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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長樂剛扶叱云柔坐下,李蕭然便快步走進(jìn)叱云柔的院子里。
“老爺?!边吃迫嵴酒饋?。
李蕭然“長樂,你先出去?!?/p>
李長樂“父親……”
李長樂還想說些什么,卻被叱云柔打斷,“長樂,你先出去吧?!?/p>
李長樂“那女兒先告退了?!?/p>
李長樂出去后躲在門后正想偷聽,就看見叱云南走了過來。
“噓!”李長樂快步上前捂住叱云南的嘴。
許是李長樂跑的太快,竟然就這樣直直的往叱云南懷里撞,所以叱云南大手一攬,摟住李長樂的細(xì)腰,二人貼的更緊了。
叱云南沒有松開摟住李長樂的手,只是用另一只手拉下李長樂捂著他嘴的手,小聲問道,“怎么了?”
“父親來找母親,卻叫我出去?!崩铋L樂在叱云南耳邊小聲的說著。
此時李長樂還沒意識到她和叱云南的姿勢有多曖昧。
叱云南這才放開李長樂,隨后李長樂將叱云南拉至門邊偷聽。
李蕭然“夫人,你究竟想干什么!”
叱云柔“老爺,我做錯什么了?”
李蕭然“你陷害未央,當(dāng)我什么都不知道嗎?別人不知道,可是我知道,叱云家擅長易容術(shù),那個突然冒出來的李未央是易容假扮的吧?!?/p>
叱云柔“老爺這是懷疑我,我真是冤枉?!?/p>
李蕭然“你還想狡辯!我只是在兩位殿下面前,不想家丑外揚(yáng),我不想讓外人知道,我的妻子,李府的當(dāng)家夫人,是如此的心狠手辣!”
“我說過不是我就不是我!”叱云柔紅了眼。
李蕭然“叱云柔,到現(xiàn)在你還想騙我。你我夫妻多年,我一向敬重你,即便你有百般不是,我都容忍下來,不曾多說半句,那是因?yàn)槲覑勰?!可這并不代表我怕你,畏懼你們叱云家的勢力。我是希望能夠家族和睦,可你呢,仗著自己是叱云家的嫡女,就有恃無恐,肆意而為!”
原來父親是真的愛母親。
李長樂抬手想擦掉眼淚,卻被叱云南抓住了手。
叱云南也沒想到姑父竟然是愛著姑母的,他一直以為這個因家族而起的聯(lián)姻只有姑母是真心的。
叱云南用拇指抹掉李長樂的眼淚。
叱云柔“老爺,今日你居然為了一個卑賤的庶女,來指責(zé)我的不是?!?/p>
李蕭然“看來你到現(xiàn)在什么都不明白,皇上雖然忌憚叱云家,但叱云家勢力龐大樹大招風(fēng),此次事情若是弄大了,你想想,會有多少人趁機(jī)而動!未央性命難保是小,我的官位也難保,株連九族是大,到時候,連你們叱云家都會受到牽連,牽扯之廣,非你我所能阻止,你明白嗎!適可而止吧夫人!”
叱云柔“我現(xiàn)在都不知道我做錯了什么!老爺,我所做的這一切,我都是為了老爺為了我一對兒女,我為了整個李家!”
“你住嘴!”李蕭然嘆了一口氣,“看來,再讓你掌管李家事物,恐怕難以服眾,我會稟告母親,讓二弟媳代替你掌管家務(wù)?!?/p>
“老爺!”叱云柔拉住李蕭然,“你不能奪了我的管家之權(quán),你讓我叱云柔今后有何顏面再待在李家。”
李蕭然“你且給我安生一段時間吧。”
叱云柔“老爺!你不能這么對我!”
李長樂和叱云南連忙闖進(jìn)去。
“父親!”李長樂哭道, “你不能這么做,你這樣母親以后如何在府內(nèi)立足。”李長樂跪下來抓住李蕭然的手,不停的哭著。
叱云南“姑父,姑母就算有再多的不是,也請你顧及姑母的身份,姑母不只是李府的大夫人,還是李家的當(dāng)家主母,你這么做無異于狠狠的給了姑母一巴掌啊?!?/p>
叱云南上前扶著叱云柔。
李長樂“是啊父親,長樂求求您了,母親做這些事都是為了長樂和哥哥啊。”
“起來。”李蕭然將李長樂拉起來,“好了好了,這次就看在長樂和南兒為你求情的份上,我不追究了,只是夫人,你也該停手了,不要到一切都遲了的時候,才追悔莫及。”說完李蕭然便離開了。
“李未央?!边吃迫犭p手緊握成拳,“我絕對不會認(rèn)輸?shù)?,我絕對不會讓你阻礙我長樂的前程!”
“母親?!崩铋L樂上前握住叱云柔的手。
“姑母放心。”叱云南皺眉道, “敢跟叱云家作對的人,全都得死?!?/p>
'早知如此,當(dāng)初就不該救那李未央。'叱云南煩躁的將一把短劍擲出,盆中一朵嬌艷欲滴的牡丹折腰而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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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未央“娘?!?/p>
李未央走到七姨娘面前跪下。
“你到底是誰?!逼咭棠锩鏌o表情。
李未央“娘既然知道我是假的,為什么之前一直都沒有揭穿我?!?/p>
“因?yàn)槟銓ξ业暮檬钦嫘牡?。?/p>
李未央眉頭微皺,低頭從懷里拿出一塊玉佩交給七姨娘
李未央“娘。”
“這塊玉佩……”七姨娘睜大雙眼,“這是未央的玉佩!”
李未央“娘,那個未央也是假的?!?/p>
“這……可是她的耳后有朱砂痣?!?/p>
李未央“世上既然有易容之術(shù),在耳后點(diǎn)上一個朱砂痣又有何難?!?/p>
“那你一定見過她是不是!你一定知道她在哪里!”七姨娘激動道。
李未央“未央……未央她已經(jīng)死了?!?/p>
“死了……”七姨娘顫抖著,“怎么會……怎么會!我知道她一定是出事情了,要不然,她不會不回來見我的。”
李未央不忍心再刺激七姨娘。
七姨娘哭著撲到李未央面前,“她是怎么死的,你告訴我……你告訴我她是怎么死的!還有,你為什么……你為什么要冒充未央,你有什么目的!”
“我與未央相遇偶然,她的救命之恩,我尚未及報?!崩钗囱脒煅实溃?“未央臨走之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娘,她叮囑我,一定要好好照顧好娘。”
聽到這,七姨娘淚中帶笑。
李未央“娘,害死未央的人就是叱云柔,我的家人,也是慘遭叱云柔和李敏峰的毒手,所以我才會冒充未央的身份來到李家,一來,是為了完成未央的心愿,二來,我就是要找這母子報仇,可是我對天發(fā)誓,我對未央對娘都絕無壞心,我答應(yīng)過未央會好好地照顧娘,就算是我拼了這條命,我也一定會做到。”
七姨娘泣不成聲,“未央,你怎么就這么走了呢,我們連最后一面都沒有見到,未央?!?/p>
李未央也哽咽道, “我不該隱瞞娘,如果娘要打我罵我,甚至于是揭穿我,我也毫無怨言?!?/p>
“起來?!逼咭棠锓銎鹄钗囱?,“你是我女兒未央用性命相托的人,我怎么會拆穿你呢,我知道,你是真心待我,這些日子你對我的好我都看在眼里,其實(shí),我早就把你當(dāng)親生女兒了?!?/p>
“娘。”李未央哭著抱住七姨娘。
“未央?!逼咭棠镆部拗乇ё±钗囱?。
后來這事也不了了之,只說是以前看錯,將耳后沾上的污穢之物當(dāng)作朱砂痣,真正能證明身份的,只有手臂上的胎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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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發(fā)生了太多不順心的事,李長樂便約了李敏峰和叱云南一同出去散心,只不過李敏峰有要事在身,最后就只有李長樂和叱云南一起出去了。
李長樂“好美的地方啊?!?/p>
李長樂深吸一口氣,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
叱云南扭頭看著李長樂的笑顏,不由一怔,天地萬物與李長樂的笑容相比,皆失了顏色。
李長樂“表哥……表哥?”
李長樂撅了撅嘴,表哥怎么在她身邊都能走神。
叱云南難得的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他有多久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開懷大笑了,上一次笑的毫無顧忌,好像還是在父親還未去世的時候。
李長樂“表哥,有些事情我想跟你說清楚,其實(shí)我……”
“叱云將軍?!?/p>
該死!
究竟是誰壞她好事!
李長樂煩躁的向聲音的來源看去。
拓跋余?
叱云南轉(zhuǎn)過身去,看見拓跋余時有些驚訝,隨后又冷著一張臉。
還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
李長樂在心里冷笑一聲。
三人坐在涼亭里,氣氛有些微妙。
拓跋余“今天一定是個好日子,否則本王怎么會這么巧,在這里遇到你們?!?/p>
“殿下怎么會突然到此?!边吃颇峡聪蛲匕嫌唷?/p>
“我早聽說這邊的風(fēng)景非常好,特意抽空出來走一走,沒想到就遇到你們了?!蓖匕嫌嘁部聪蜻吃颇稀?/p>
“原來好風(fēng)景大家都知道啊。”李長樂挑眉笑道,只是這笑有幾分真心,只有李長樂知道。
“美景就像美人,君子好逑?!蓖匕嫌嘀惫垂吹目粗吃颇?,勾唇一笑,“不如,我們?yōu)檫@個風(fēng)景,干一杯?!?/p>
三人拿起酒杯,突然,一只毒蟲跳到叱云南手上,咬了一口。
拓跋余“是毒蟲!”
拓跋余立刻抓住叱云南被咬的手,將毒蟲拍開后,毫不猶豫的低頭用嘴將毒血吸出來吐掉,然后從懷里拿出一瓶藥,用手指輕輕的將藥粉抹勻在傷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