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樂“二妹,常喜不懂事,我馬上派人把簪子撈起來,這里面有淤泥,想必不會(huì)摔壞。”
李長樂后退一步。
“大姐,只有常喜親自下水撈起來,才能體現(xiàn)出她將功折罪的誠意?!崩钗囱腚m然是在笑著,但是那笑意卻只是停留在表面上。
李長樂挑了挑眉,李常喜心下害怕,只得道,我去撈?!闭f完李常喜就要往池塘里跳,可李長樂又豈會(huì)讓前世之事重演。
“常喜!”李長樂喊住李常喜。
李常喜正要往下跳,聽見李長樂叫她便停了下來,轉(zhuǎn)頭看向李長樂。
“二妹,常喜怎么說也是尚書府的四小姐,況且常喜年紀(jì)小不懂事,二妹理應(yīng)多多包涵,不過是根玉簪,一會(huì)兒我再讓檀香給你挑個(gè)十根八根的送過去,個(gè)個(gè)都是圣上御賜之物,可不比那八寶玉簪差?!崩铋L樂上前將李常喜拉回來,“二妹,東西找到之后,我會(huì)讓人給你送過去。既然祖母要找二弟,二妹就快些帶他去吧,免得讓祖母久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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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未央正與李敏德在院中嬉鬧,拓跋余的突然出現(xiàn)破壞了二人原先快樂的氣氛。
“好啊?!蓖匕嫌嗦朴频淖叩嚼钗囱朊媲?,“二小姐今天把我們戲耍一番,真是膽大妄為。不是說老夫人在等著二公子嗎,二公子還不去?”
李敏德聽見這話臉色有些難看。
拓跋余裝作十分驚訝的樣子,“還是說,這根本就是欺騙我們的推脫之詞啊?!?/p>
“祖母還在等著你呢?!崩钗囱肜潇o道。
李敏德“那你自己小心。”
李敏德只好離開。
李未央“嗯?!?/p>
“快去?!蓖匕嫌嗵袅颂裘?。
李未央“殿下有什么話要說嗎?!?/p>
李未央知道拓跋余是故意支走李敏德的。
“本王很欣賞你?!蓖匕嫌圊獠降?,“欣賞你的聰慧,和坦率。有些話本王一直想要對你說,但一直找不到機(jī)會(huì)。”
李未央“殿下請說。”
拓跋余“二小姐今天伶牙俐齒,真是讓人佩服至極。”
李未央“未央也只是實(shí)話實(shí)說,是他們欺人太甚。”
拓跋余“其實(shí)你根本沒必要這樣做?!?/p>
“殿下……這話……是什么意思?”李未央不解道。
拓跋余“看你行事作為,頗為激進(jìn),就像剛才,不惜連自己都搭進(jìn)去,值得嗎?”
“依殿下的意思,未央,又該如何呢。”李未央說話還真是滴水不漏,既不上當(dāng),也不表態(tài)。
“他們踐踏過你的尊嚴(yán),但人性就是如此,你必須站在一個(gè)讓他們無法企及的高處,讓他們永遠(yuǎn)只能仰視你。”拓跋余勾唇一笑,“從古至今,男人得到權(quán)勢的方法多種多樣,但女人卻只能依附男人,二小姐若能依附擁有權(quán)勢的男人,那些人,還會(huì)是你的阻礙嗎?!?/p>
李未央和拓跋余之間的氣氛有些凝重,就在這時(shí),春詩走了過來,使李未央能擺脫這樣的拓跋余。
“小姐?!贝涸娦∨艿嚼钗囱肷磉叄皡⒁姷钕??!贝涸娦辛藗€(gè)禮,“小姐,夫人尋你。”
“未央有事,失陪?!崩钗囱敫I硇辛藗€(gè)禮。
就在李未央轉(zhuǎn)身之際,拓跋余才不緊不慢的說:“二小姐是個(gè)聰明人,應(yīng)該明白我的意思?!?/p>
李未央沒有回話,也不回頭的離開了。
待二人都走遠(yuǎn)后,李未央才開口,“大夫人并沒有找我吧?!?/p>
“不錯(cuò),是春詩故意這么說的,春詩覺得南安王看起來心思縝密,沒有那么簡單?!?/p>
李未央“你說的對,他的確不是一個(gè)簡單的人。據(jù)說這個(gè)拓跋余,生母是罪妃,被魏帝賜死,從小在閭昭儀身邊長大,是一眾皇子中實(shí)力最弱的,而如今依附于拓跋翰身邊,為人似乎很低調(diào),但其實(shí)拓跋翰如今的功績,都是他一手打下的。”
“南安王精明干練,又心思縝密,小姐還是離他遠(yuǎn)遠(yuǎn)的為好,況且……”
李未央趕緊打住春詩的嘮叨,“好了好了,就聽春詩你的。”
隨后兩人相視一笑,便回了君蘭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