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時的回憶,大多數(shù)都是不悅的回憶。被嫌棄、被唾棄、被排擠?其實如果是習慣了的話,也就覺得沒什么大不了的了,但又是因為什么?現(xiàn)在的他們如此恭敬穆詩涵?誰會知道是因為什么呢?
“琦兒?”藍詩茵推測穆詩涵可能又去想陳年往事了,她希望自己的呼喚可以把穆詩涵從悲傷中拽上來。
穆詩涵回了神,然后小心翼翼的為她擦藥。
“師妹!你在嗎?”
藍景儀猛的把雅室的門打開,原本笑嘻嘻的他看到穆詩涵滿臉淚痕時一瞬間心情大變。
藍思追和嵐夢羽緊跟其后,藍思追看到藍詩茵坐在凳子上時就知道穆詩涵又闖禍了。
藍思追并沒有進雅室里,他在門口詢問了一下藍詩茵傷勢。因為嵐夢羽是第一次見到穆詩涵,所以并不知道這是發(fā)生了什么。
嵐夢羽走到了穆詩涵面前,拿著她的粉色手帕在穆詩涵臉上輕輕擦拭:“如若小女沒猜錯的話,想必你就是首席弟子中的穆詩涵吧。你看看,你的臉都哭花了,發(fā)生了什么嗎?”
她的舉動讓穆詩涵一愣,腦畔中憶起一個背影,那個背影很熟悉......
“請問這位姑娘,我們是不是見過?”確實,這張清秀的臉讓穆詩涵感到很熟悉。
嵐夢羽疑惑:“我是第一次拜訪云深不知處,怎可能與你見過面?”
穆詩涵說:“不好意思,詩涵冒犯了?!?/p>
“無妨,你為何會哭成這個樣子?”
嵐夢羽看穆詩涵許久沉默也就不繼續(xù)追問了。
藍思追看到藍詩茵腫的起來的腳不禁有些頭大:“詩涵又給添亂了?”
藍詩茵說:“師兄.......我并無大礙,。”
藍思追點點頭:“要多多注意安全?!?/p>
“嗯,下次不會了?!?/p>
藍思追余光掃到嵐夢羽這才想到了正事:“師妹有沒有看到金光柔前輩?”
“嗯,她和梓琪師姐在后山,還有師兄……你就這樣在雅室門外,先生知道會生氣的……”
藍思追這才注意到自己的行為有多失禮,囑咐了幾句后連忙離開雅室。藍景儀默默的關上了雅室的門。
藍思追心想:真是太失禮了,只記得關心師妹了,我得自己去抄寫一遍家規(guī)才行。
穆詩涵打破了沉默:“你們是來找金前輩的嗎?她和梓琪師姐在后山敘舊。”
嵐夢羽說:“多謝,可否請穆姑娘帶路?”
穆詩涵說:“嗯,叫我詩涵即可,不用一直叫我姑娘首席什么的?!?/p>
穆詩涵一路上都和嵐夢羽說說笑笑,不得不說,這個女子有一種熟悉的感覺,雖然說交情不深,但……很溫暖。
這種奇怪的感覺不禁讓穆詩涵問道:“嵐小姐,我們之前真的沒有見過面嗎?”
“嗯?可能吧,我也感覺在某處見過詩涵呢。”嵐夢羽臉上掛著一個甜甜的笑,美極了。
帶著些許疑惑的穆詩涵來到了后山,看到兩位前輩有說有笑的背影真的是不忍心去打擾到她們呀。
“師姐失禮了,嵐姑娘找金前輩所以……”
徐梓琪摸摸穆詩涵的頭說:“不必如此多禮,雖說我比你年長幾歲,但我們已經很熟了,所以不必太在意這些禮節(jié)?!?/p>
穆詩涵說:“嗯?!?/p>
金光柔看著穆詩涵,穆詩涵也不明白她為什么這樣盯著自己看,這讓穆詩涵感覺心里不舒服:“金前輩?”
金光柔這才發(fā)現(xiàn)剛剛有多么的失禮:“不好意思穆姑娘,我感覺你很像一個人,所以……”
穆詩涵說:“沒關系,也有人這么說過。”
金光柔差異道:“說過?”
穆詩涵說:“嗯,我被詩茵帶回來的時候,就有很多人說好像見過我之類的話,可……我并不認識他們,甚至自己是誰都不知?!?/p>
“說到詩涵的身世,我記得當時詩涵高燒的時候嘴里一直念叨著‘阿哥你什么都不懂,她會有危險的’之類的話。”徐梓琪在一旁說著。
穆詩涵說:“真的嗎?”
徐梓琪說:“千真萬確!好啦,小詩涵你可以回雅室了,我去送光柔她們吧?!?/p>
“嗯,師妹告退?!?/p>
藍景儀因為大聲喧嘩又被藍啟仁罰了,但是卻看到了藍思追也在抄家規(guī)。
“原來你這么急急忙忙的走就是為了抄家規(guī)?。 ?/p>
藍思追說:“景儀莫要開玩笑,又被先生罰了嗎?”
藍景儀說:“嗯,已經是家常便飯不在話下了!”
“好了,不說這個了。。話說今天那兩位姑娘來只是為了和梓琪師姐敘舊?”藍景儀倒立抄著家規(guī),嘴里咬著抹額含糊的說著。
藍思追說:“景儀,不可背后議人。”
藍景儀說:“哎呀,我沒有議論,只是好奇她們來的原因而已?!?/p>
路過藏書閣回雅室的穆詩涵聽到了書房里細微的說話聲,她慢慢的走進了藏書閣。
穆詩涵說:“原來是景儀師兄啊……嗯?思追師兄為何也在抄家規(guī)?被景儀師兄拉下水了嗎?”
藍景儀頓時很不爽:“嘶!你怎么能這么說呢?!”
穆詩涵戲謔的說道:“你可是唯一一個在云深不知處邊跑邊大喊‘云深不知處不可大聲喧嘩,不可疾行’的人,你抄家規(guī)也算是家常便飯了~”
“因為你,藍先生和澤蕪……”
說道澤蕪君的時候,穆詩涵仿佛被按下了靜音鍵。
自從斂芳尊逝世以后,他一直在閉關。藍家的家政都是含光君和藍詩茵處理,那個每次在穆詩涵犯錯時出現(xiàn)的藍曦臣不在了,穆詩涵也好久沒有見過他了……
姑蘇小雙壁也知道穆詩涵想的是什么,立刻轉移了話題。穆詩涵也不愿停留在悲傷的情緒中,和他們說了一會就回雅室了……
“夙夢兒,很準時嘛!”歐陽靖在月燕云說著。
夙夢兒收起青絲:“那是當然,我夙夢兒從不食言?!边@句話可能是謊話……
“今日這是怎么了?這么喜歡用青竹了?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歐陽靖開玩笑的說道。
夙夢兒說:“你不是也想讓我用青竹嘛~”
“走吧,回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