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家門口的小路,穿過喧嘩的街道,她小心翼翼的走著眼前的每一步,手中的盲杖輕輕的拍打著地面,指引著她的方向。
微風輕輕怕打著她那瘦小卻又略微蒼白的臉龐,她對這個世界并不是特別熟悉,因為她的眼睛,她從來不敢擅自出來獨自擁抱這個世界。
這是她第一次一個人出來。
已是仲夏,天氣已經(jīng)有些燥熱,屬于溫帶海洋性氣候的大不列顛卻因兩個小時前下的小雨而顯得有些悶的讓人喘不過氣來,手中的盲杖擊打中積水中,濺起水花砰了一身。
就在這時,海倫娜突然發(fā)現(xiàn)有一雙手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使她的整個人的身體都為之一顫。
那雙手輕輕的,她能感覺到很它纖細又很溫暖,像一位女士的手,她莫名奇妙對她失去了警惕性,取代而之的莫名奇妙產(chǎn)生的安全感。
“別怕,海倫娜小姐?!背錆M和藹磁性的女性聲音從她上方傳出,“我是接你去歐利蒂絲莊園的人,不用擔心,我會保證你能安全到達?!?/p>
陌生人輕輕拉起海倫娜的一只手,又笑著說,“可以請你把你的盲杖給我嗎?我想我?guī)湍隳弥覀儍蓚€可以走的快一點?!?/p>
“嗯。”海倫娜笑了笑,與陌生人一同趕往通往歐利蒂絲莊園的路上。
她已經(jīng)通過一個晚上的縝密思考,下定決心要去莊園搏一搏,雖然有時她依舊會想留在父母身邊,又不想讓父母為自己擔心。
自己離開,也許是一個很好的解脫,但這僅僅是海倫娜個人所想,她還不知道,自己的父母和莎莉文老師正在焦急的尋找她。
海倫娜自己都不知道與陌生人走了多長時間,因為她從小不怎么出去,所以她不敢開口與陌生人說話,況且——那位陌生人并沒有和她說一句話。
她感覺這氣氛瞬間壓抑了起來,樹林的清爽撲面而來,偶爾還能聽見烏鴉扯著沙啞的聲音在鳴叫。
她有一點點害怕。
“小姐……我有一個問題不知道該不該問?!焙惸仍趦?nèi)心深處做了許多次談話之后,才鼓起勇氣問這位要帶她去莊園的陌生人。
“當然可以,可愛的女孩。”
“可以讓我知道您的名字嗎?”
“問什么都可以,但是問名字這個問題無可奉告?!蹦吧说恼f,“你不必知道我的名字,我與你以后并不會有什么關(guān)系,至少我把你送到莊園之后你也不會再聽到我的聲音了?!?/p>
“您不說就當我沒說過這件事,如果這個問題您非常介意的話請允許我對你進行道歉。”海倫娜略有抱歉回答。
陌生人突然停下了腳步。
海倫娜不知道對方為什么會突然停下來。
“歐利蒂絲莊園,到了?!蹦吧税衙ふ确诺剿挠沂稚希炙砷_了她的左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又說,“我只能把你送到這里了,可愛的海倫娜小姐,等一會兒,你就直走幾步,就可以到一棟大樓里面,上去二樓,會有與你相同的人給你開門,這就是你游戲期間的住所,那么祝你好運?!?/p>
“謝謝您的祝福,再見,尊敬的陌生人。”
陌生人又輕輕抱了海倫娜一下,“再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