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云覆雨,不知星河偷換幾輪。
一顆鮮紅的血珠被擠出傷口,順著女人潔白如玉的肌膚滴落。路障直起上半身,被撕咬得血跡斑斑的背部赫然在目,如一池落滿白雪深塘停駐幾萬只紅色蝴蝶,蝴蝶每扇動一次翅膀,便有無數(shù)血液沁入池底。
光學(xué)鏡猩紅深邃,灌滿巖漿般翻騰殘暴愛意。
他徹底為蝴蝶神女淪陷,大手抓住纖細脖頸,逼迫喬桃孟跪坐在前,貪婪親吻香汗?jié)裢傅聂W角,胸甲隱隱滲出火種源激情跳躍。素來不可一世,難掩心潮澎湃,用最迷人沙啞的嗓音喃喃:“喬,算我請你,愛上我,拜托了……”
低垂眉甲,目光隨著愛人起伏的肩膀隨波逐流。
手腕,掌紋,指尖,泛著汗意的腳踝,每一寸她的模樣,都轉(zhuǎn)換成一行行電子數(shù)據(jù)永久錄入記憶庫。
耳畔散落的黑發(fā),得到暴徒最虔誠愛撫。
喬,對不起,我無法忍受我愛著你的同時,你愛著一個成為永恒的人。
倏地,喬桃孟輕呼了一聲:“爵士。”
無意識的,已經(jīng)刻入本能的。這無疑深深刺痛了路障,當即將喬桃孟翻了個身與其面對面,扼住脖頸的尖銳指甲愈發(fā)用力,望著女人滿是痛苦的面龐,還有那含滿淚水的眸子,只剩認命二字。
喬桃孟恢復(fù)了些意識,窒息感讓她說不出話求饒,只能抬起雙腿夾住路障腰部,討好似得摩挲收緊,就是這么一點兒甜頭,路障甘之如飴,力度無比輕柔將愛人送至云端。
太累了,喬桃孟轉(zhuǎn)頭就睡,路障怔怔然注視她許久,取過架子上的華服蓋在她身上,而后自己也靜悄悄臥在其身側(cè),兩人如一對平常的地球伴侶,只是他的擁抱略顯生澀。
滿腔深情,生硬而幾不可聞。
“喬,我愛你?!?/p>
“I love you.”
“我愛你?!?/p>
“I love you very much.”
……
戰(zhàn)事將起。
部署完兵力計劃,威震天久違的賞了一次星空,恒星運轉(zhuǎn),天幕流光溢彩,如此美不勝收的景色,對于他這樣的粗人來說啥也不是,可不知為何,突然就起了興致。
有點無聊,聲波不明白好看在哪里,兩位相識了百萬年的摯友舉杯痛飲,高純帶來的沖擊力不亞于戰(zhàn)場上所向披靡的快感,情報官的電子屏波瀾不驚,即便自家君主喝到胡言亂語,他也只是淡淡應(yīng)了一句:“天涯何處無芳草?!?/p>
不太懂,可能對于威震天陛下來說,失去那位領(lǐng)主就相當于到手的勝利突然被奪走吧。
人魚這種生物,倒是和碳基相似,好看是好看,但是禁不住一炮就死,要來何用?
聲波悶了一整瓶高純,在威震天第四十六次決定去把狄莉安擄回來又擔(dān)心會不會討嫌之后,中肯又不耐煩的給出了自己的建議:“如果您實在為此事煩惱,不如我去把她殺了,這樣,我也不用陪您一起發(fā)這種低趣味的牢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