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嬰和藍湛上樓進了房間,藍湛看小二端了酒上來,目光轉(zhuǎn)向魏嬰身上。
魏嬰被盯的有些不自在。
魏嬰“藍湛,你一直盯著我做什么?”
藍湛“少喝點酒。”
魏嬰“藍湛,這又不是云深不知處,還不讓我喝!”
藍湛“明天還要去蓮花塢?!?/p>
魏嬰“誒,藍湛,你莫不是怕我賴床?沒事,就這點兒酒還不夠我喝的,你以為誰都像你姑蘇一杯倒!”
藍湛“也沒有人像你這般夷陵見狗慫?!?/p>
魏嬰“好你個藍湛,皎皎君子,澤世明珠,一年未見,你噎人的本事見長啊!”
這話要被他人聽到,怕以為他是個假的含光君,但藍湛只有在魏嬰面前才會如此。
魏嬰“姑蘇一杯倒,夷陵見狗慫,正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所以我們才能成為知己的,藍湛,難道不是嗎?嘿嘿?!?/p>
藍湛“用膳?!?/p>
魏嬰在藍湛這兒碰了一臉灰,耍起了小性子,他夷陵老祖可不是什么人都結(jié)交的上的,他決定不理藍湛“三分鐘”!
可事實貌似是藍湛不和他說話,他魏嬰還能說什么,那就不說了,喝酒!
荷風(fēng)酒入口,一種荷葉清香之感縈繞在口中,先微苦而后甘甜,要說這酒名字,還是魏嬰取的,只可惜,第一個釀它的人,卻不在了。
師姐,羨羨想你了…
回來好不好…
再也沒有人會溫著一鍋蓮藕排骨湯等著他魏嬰了…
憶起往昔,魏嬰此刻內(nèi)心五味雜陳,他還能怎么辦,每當(dāng)午夜夢醒時分,他總是被一種空洞的感覺圍繞,看著身邊的親人一個個都離自己而去,他卻無能為力,他好怕,藍湛也會…
都道他夷陵老祖一支橫笛吹徹長夜,人擋殺人,神擋殺神,又可知,他為什么會變成這樣,他魏嬰也會累??!
一壇酒已盡。
魏嬰雙眼迷離,似有些醉,輕輕扯了扯藍湛的袖子。
魏嬰“藍湛,叫我一聲羨羨好不好…就像師姐叫我那樣…”
因得不到回應(yīng)魏嬰不開心的嘟起了嘴,看得藍湛心里泛起柔軟,似有一片羽毛劃過,莫名的,很想摸摸魏嬰的腦袋,很想一輩子就這樣,告訴魏嬰,他還有他。
藍湛“你醉了?!?/p>
魏嬰“藍湛…我沒醉…你就叫叫我,好不好…”
魏嬰猛得把頭湊近。
魏嬰“嗝~,藍二哥哥…你不聽話!”
說著,魏嬰釀蹌的走到床邊,很乖的蓋好被子,標(biāo)準(zhǔn)的藍氏睡姿,便睡下了。
藍湛被魏嬰剛才一弄內(nèi)心久久不能平復(fù),彈了一曲清心音,曲畢,走到床邊,看見魏嬰睡著了,小心翼翼的靠著床欄,看著魏嬰的睡顏,為他捻了捻被角。
輕輕喚了一聲:
藍湛“阿羨?!?/p>
魏嬰迷糊中還應(yīng)了一聲,露出微笑,便又沉沉睡去。
藍湛剛閉眸輕闔了片刻,就聽到樓下有很大的動靜,但好像聽到了江澄的聲音,便想要下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