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小仙子的直言相勸,洛霖和臨秀一定牢記這份恩情。”洛霖這般對(duì)我說道。
我靠近臨秀兩步:“小女穗禾,在此拜謝風(fēng)神仙上九百年前寬慰小女之恩。”
“原來是孔雀公主?!迸R秀笑道,“也是那日在洛湘府外哭鼻子的小姑娘啊?!?/p>
見臨秀語氣親昵,我也不在端著架子:“上神取笑我,這般羞人的事,上神又提來做什么?”
她用另一只手握住我的手:“昔年我在洛湘府外初見你,只覺得你是個(gè)失了雙親的小姑娘,才寬慰與你??赡闳缃駥?duì)我有大恩……我膝下無女,不如,我同師兄收你為義女可好?”
洛霖沒有反對(duì):“的確,不知你可愿意成為我和臨秀的女兒?”一來他是感激穗禾,二來他也心疼穗禾。
他雖不喜天后荼姚,對(duì)鳥族中人卻不至于遷怒。
“水神風(fēng)神厚愛,只是穗禾如今還需要天后的支持。”我暗示了一句。
臨秀和洛霖對(duì)視一眼:“你根基尚未穩(wěn)固,天后與我們素來不和,有此憂慮是應(yīng)該的,你若不介意,便先瞞著吧。”
我輕輕一笑:“勞煩義父義母替穗兒打算,穗兒感激不盡?!?/p>
——
洞庭湖
臨走之時(shí),我同義父義母告別。
義父贈(zèng)了我避水珠,讓我可以暢游海底。
可我來到這里,卻并未見到鯉兒。
鯉兒應(yīng)該不會(huì)失信于我的,只怕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我仔細(xì)看了看洞庭湖的水面,那里變得有些詭異,中間的小漩渦越變?cè)酱蟆?/p>
就好像是……龍的嘶吼。
是鯉兒!
我吩咐雀靈在岸上等我,沒有變回女童模樣,然后跳入湖底,沒想到,義父送我的避水珠,這么快就用上了。
一路沿著漩渦,我來到了湖底。
只見鯉兒躺在地上,原本的龍角已經(jīng)被兩個(gè)血窟窿代替。那紅衣女子,居然還要拔他的鱗片。
我伸手擋住她:“夫人這是要做什么?!”
她這時(shí)才發(fā)現(xiàn)我:“你是誰?竟敢擅闖我洞庭湖!”
“簌離?!蔽医辛怂拿?。
她的動(dòng)作停了下來:“你究竟是誰?”
我將鯉兒扶起,給他喂了一粒丹藥:“為什么要剜了他的龍角,還要拔掉他的龍鱗?”
簌離大叫起來:“你給我閉嘴!他是一條鯉魚,不是龍!”
“是不是龍你自己心里清楚!”我抱起鯉兒,“你瞞得了一時(shí),能瞞一世嗎?他是你的孩子,你居然也下得了手?!”
龍的鱗片,尤其是逆鱗,拔掉的痛苦,堪比天劫,甚至更甚。
簌離即便是為了鯉兒好,也不應(yīng)該這么對(duì)他。
我不顧簌離的又哭又笑、形如魔怔,帶走了鯉兒。
洞庭湖的岸上,我變回了女童模樣:“鯉兒,還疼嗎?”
“你是翎兒?”鯉兒驚呆了。
“嗯?!蔽尹c(diǎn)頭,然后施法為他療傷。其實(shí)我是水火雙修的,只不過因?yàn)樘旌笫腔鹣?,所以我將水系法術(shù),荒廢了,為了博取她的更多歡心。
“翎兒,娘為什么要剜我的犄角?”鯉兒還是一派天真的模樣,“是因?yàn)樗鼈兲y看了嗎?其他的鯉魚也說難看。”
我嘆了口氣,摸了摸他垂在湖水里的龍尾:“鯉兒,它們都很好看。你看你的尾巴,它是這世上最好看的尾巴了?!?/p>
“那翎兒喜歡嗎?”鯉兒看起來有些高興。
我笑著回答他:“喜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