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高云闊,風(fēng)清氣正,大片的陽光揮灑,朵朵的白云悠悠飄,澄澈的天,爽朗的風(fēng),正是個好天氣。
已是行進(jìn)了好幾日,余夏離開,秋天來了,氣溫低下來的同時又帶來了涼爽的秋風(fēng),天空似乎都明朗了些,仿佛新的世界來臨。
一支強大的獸人隊伍自然不會有不長眼的過來冒犯,所以難免懶散些。
有活潑的獸人受這好天氣影響,忍不住唱起了歌,粗獷的,熱情的,來自遠(yuǎn)古時代的呼喚,有人唱,自然是有人和,多人合唱,又是富有力量的獸人,這歌自然是更加大氣蓬勃,直沖那高闊天空。
原始的世界,古樸的人民,遠(yuǎn)古的歌謠,畫一樣,夏子悠想到了自己很多年前看到的畫面。
也是這樣的好天氣,地里勞作的人們唱著豐收的歌,臉上每一根褶皺都透著幸福的味道,地里笑聲陣陣,隨著歌謠飄到遠(yuǎn)遠(yuǎn)的天邊,金色的稻浪,波紋的風(fēng),澄澈的光。
每一絲每一毫都觸動靈魂。
不同的時空,同樣的奔忙,深沉的土地孕育出的子民也擁有深厚的愛,無時無刻不為它而感動自豪。
不過,夏子悠終究還是不同的,她并沒有經(jīng)歷過長時間的出行,在空調(diào)沙發(fā),溫暖舒適的城市里調(diào)教出來的身子骨經(jīng)受不住遠(yuǎn)行的磨練。
所以,即便獸人們放緩了很多速度,也格外的注意她,夏子悠的身體還是出了岔子,她生病了。
頭暈眼花,四肢仿佛不是自己的,發(fā)燒嗎?也沒有,感冒嗎?也不是,這是一種很奇異的,說不出來的感覺。
就是你的意識很清醒,你知道自己應(yīng)該做些什么,可是你的身體不允許,意識與肉體脫節(jié),你冷眼看著自己的肉體虛弱,但是無能為力。
而這種感覺在她脫離隊伍去洗澡的時候達(dá)到了頂峰。
獸人們都知道自己的首領(lǐng)是羞澀的小雌性,所以對于她洗澡也要躲的遠(yuǎn)遠(yuǎn)的行為很是了解,也很放心,因為他們這么多的獸人在這里絕對不會有不長眼的過來找事。
但是他們不知道,夏子悠比他們所了解的要弱小的多。
她不是獸人,沒有獸形,不適應(yīng)野外環(huán)境,也沒有強健的筋骨,她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類,哦,在現(xiàn)代也只是每天葛優(yōu)癱,用那邊的話來說就是四肢簡單到要退化的廢柴。
對廢柴來說,危險可太多了,就比如這些微湍急的水。
夏子悠很清醒,她清醒的看到自己眼前的世界歪斜,往河里倒去,但是她沒有辦法,她的世界是分離的,或者說,她只是殘余的意識清醒,因為當(dāng)她落下去的時候便已經(jīng)昏迷了。
"撲通。"
很大的落水聲。
遙遙的有獸人聽見了,但是沒有呼救,沒有別的聲響,想到小雌性的羞澀,大家放下了去查看的心,等他們反應(yīng)過來,河邊已經(jīng)空空如也。
還好,那只是一條小河,水流也只是些微湍急。
至少夏子悠沒有倒霉的因為昏迷就死在水里,她醒來的時候腦袋正擱在河岸上,周圍是陌生的環(huán)境。
這也是一件神奇的事,昏迷的人能順著水流飄走而且也不死,可怕。
但現(xiàn)在不是感慨這些的時候,這里是獸世,而現(xiàn)在,天黑了。
夜色總是很多獵食動物的完美保護殼,而她,是個廢柴,廢柴戰(zhàn)五渣,別說與獵食動物拼搏了,草食動物都能給她點顏色瞧瞧。
所以,必須找到可以休息的地方,獸人們鼻子很靈,可以根據(jù)她的氣息來找到她,而且那河并不湍急,她也不會飄多遠(yuǎn),估計藏一會兒就會有人來找她了。
夏子悠的意識很清醒,她冷靜分析自己的情況,爬起來尋找休憩處。
這附近的樹木不是很多,而且偏低矮,又因為秋天的到來葉子落的差不多,視野很是開闊,好處是有動靜她能很快看到,壞處是她有動靜也會很快被看到。
但即便樹葉不多,樹上也是她能想到的比較安全一些的地方,而且,這里的樹并不是像靈汐附近那樣高大挺拔,直沖云天的,而是枝椏橫生,有落腳點,也可以讓她這個廢柴爬上去的。
所以,上樹。
在上樹之前夏子悠還撿了根長長的枝椏當(dāng)作防身武器,然后挑了棵看起來似乎是安全的,沒有什么東西潛伏的樹爬上去。
"吱吱呀呀",樹影搖晃。
再就是屏息,盡量減少自己的動靜,已確保尋找她的獸人到來之前可以少引起些別的東西的注意。
不過,這個有一點難度,雖然說來了獸世后體質(zhì)好了一點,但是也好不到哪兒去,先是因為性別受到優(yōu)待,后又直接成為首領(lǐng),更是變成掌心寶。以至于爬棵樹都會氣喘吁吁。
而這,也堅定了夏子悠的決心,居安思危,她必須開始自己的體能訓(xùn)練了,這里是獸世,并不是相對安逸的現(xiàn)代,而她也不能次次都依賴別人拯救。
她一點都不喜歡這種只能靠別人的感覺,她一直都是個偏向于靠自己的人,她討厭受制。
所以,提升自己的能力,迫在眉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