潤玉自入得觀塵閣后,殿門月余不曾打開,沒人知道他在里面見到了什么。無論鄺露如何努力,也無法進入潤玉設下的結(jié)界。
她著急害怕,甚至連同眾多大臣商議,想破掉結(jié)界,但苦于此結(jié)界與潤玉息息相關,若強行破解,潤玉必受重創(chuàng)。
后來還是太巳仙人從鄺露那得知了潤玉近來對廢天后不甚尋常的在意,心存僥幸地帶著鳥族在魔界屢遭孤立,食不果腹,度日如年的消息前來。
潤玉才從觀塵閣內(nèi)出來,與眾仙商議如何奪回鳥族。
但令眾人驚詫的是,潤玉似乎對鳥族叛魔之事不甚在意,沒有一絲要追究的意思。
甚至譴了大名鼎鼎的空桑神君尋找原鳥族族長穗禾,要他務必完好無損地將穗禾帶回天界,語氣里對穗禾頗為看重。
商量完這些事情,潤玉便去了臨淵閣。
臨淵臺下萬年苦寒,罡風陣陣,刺骨的寒意似乎隨著血液的流動匯入了七經(jīng)八脈中,連仙身都難以抗拒。
潤玉想起他在觀塵鏡中看到的那幕。
荼姚同潤玉吵了那架,始終不肯低頭。
潤玉氣得拂袖而去,根本沒有解了她身上的縛靈繩,她也一聲不吭,強忍著臨淵臺的寒風。
破敗不堪的身子立了不過兩個時辰就暈了過去,堪堪倒在了臨淵臺邊緣,凜冽的罡風甚至削掉了她散落在外的幾縷發(fā)絲。
直至第二天縛靈繩靈力消散,她才悠悠轉(zhuǎn)醒,回到寢殿,不發(fā)一詞,也不譴人尋岐黃仙官來。
于是根本無人知曉她受了臨淵臺一夜的罡風,寒氣入體。
鄺露看著面前形容憔悴,眼神空洞的潤玉,很是心疼。試探地叫了幾聲陛下,潤玉卻沒回應她。
于是鄺露也不再說話,只靜靜地陪在他身邊。
過了很久很久,久到鄺露覺得潤玉要在這站上千年萬年一樣。
潤玉終于開了口,聲色沙啞,語不成語,調(diào)不成調(diào)。
潤玉鄺露,你不知,她受了哪些苦。
潤玉她的夫君背叛她,她的兒子忤逆她,她的養(yǎng)子
潤玉指了指自己
潤玉也就是我,算計她。
潤玉這千萬年來,從沒有人真心待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