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員看著臉黑的像鍋底的丁程鑫,一時不知該怎么開口,大概誰也沒能想到那樣軟軟糯糯的小漂亮也能長成這樣威風(fēng)八面氣場全開的模樣。
自從公司失去掌控祖師爺活動行程的權(quán)利,就全身心的撲在他們的培養(yǎng)上,現(xiàn)在也不能隨隨便便的把他訓(xùn)斥的狗血淋頭,畢竟現(xiàn)在這位可是中心位掙錢的主力。
"今天的事情影響非常不好,公司不打算正面回應(yīng),這幾天你就待在公司里別出去了,明天總彩排后天就去央視了,你可別任性了!"
"好。"
工作人員的話音剛落,丁程鑫就爽快的答應(yīng)了下來也沒心情聽他們長篇大論的分析利害,轉(zhuǎn)身出門了。工作人員愣了愣,沒想到他這次這么好說話。
丁程鑫也沒回訓(xùn)練室,去了他們專用的休息室,開門進屋燈都沒開,他就在滿室的黑暗里熟門熟路的坐在了休息用的沙發(fā)上,愣了好久的神兒…………
他是相信其淋哥說的,他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傷害他,對于這一點他一直堅信不疑,不過他在也經(jīng)不起一點兒欺騙了,他再也不想體驗一次空蕩蕩的練習(xí)室那種被拋棄的難過和失望。他再也經(jīng)不起了…………
他覺得自己需要緩一緩,現(xiàn)在自己情緒這么不穩(wěn)定,明天發(fā)揮不好會影響整個舞臺,可他現(xiàn)在控制不住自己,他只要想到黃宇航有那么一絲絲的可能參與欺騙他這件事,他就渾身發(fā)抖,眼眶通紅,根本無法接受有一天他們真的會站在對立面,用曾經(jīng)那些美好無比的回憶去算計傷害。
他從沙發(fā)上站起來仍舊沒有去開燈,身邊是無邊的寂靜和黑暗他緩緩走去了玻璃窗旁,打開了窗戶,覺得呼吸順暢不少,終于沒忍住還是有滴滴液體砸在了窗柩上,如果…如果他真的騙了你呢?他問自己。你還要再次原諒他么?
不會的,沒有這種如果。他一遍一遍的說服自己,不會的,他永遠不會把自己置于險地。
風(fēng)有些大,風(fēng)干了他臉上的液體,他的臉也被吹的有些麻,他僵硬的伸出手把窗戶關(guān)上,又緩了一會兒開門走去訓(xùn)練室。
其實今天的訓(xùn)練已經(jīng)接近尾聲,老師只有下午來指點了一會兒,大家今天分開聯(lián)系不用顧及配合所以進度都十分不錯。已經(jīng)有好幾個人都回宿舍休息了,聲樂組的基本都回去了,就剩景元三爺和小馬哥還在練習(xí)室。
景元和三爺在默默的練習(xí)舞蹈動作,小馬哥看他進來連忙迎上來,關(guān)心道:"怎么樣?他們說怎么處理?"
又仔細的看了他兩眼,看他眼眶通紅,動了動嘴把剩下的話咽了回去。
丁程鑫剛被吹了太久開口嗓音嘶啞的不像話還帶著鼻音。"沒事兒,就說不回應(yīng)。你還沒走?"
"嗯,和你一起回去。你還練一會兒?"
丁程鑫搖搖頭,他今天的狀態(tài)太糟糕了,而且他那個舞蹈配合太重要了,一個人練沒什么意義。
"不練了,今天不舒服早點回去了。三爺一起走?"
敖子逸聽丁程鑫叫他,他也聽說了今天的事兒有些擔(dān)心他的心情就順勢點點頭隨意的擦了擦汗,拽了自己的外套向他走過來。
小馬哥也開口去問了景元。"景元,一起走?"
"不了,我再練一會兒。"姚景元擺擺手,示意他不一起離開了。
小馬哥點點頭,回身把在桌子上的手機拿了。"那我們先走了。"
"嗯。"
丁程鑫心不在焉的走在前面,其實他們?nèi)艘呀?jīng)認識挺久了,可自從出道戰(zhàn)一事他們相處就不如從前那樣自然了,畢竟這種事敖子逸也不能心大到一點兒反應(yīng)都沒有。所以三個人走在一起居然有些尷尬,也沒人開口說話。
回了宿舍丁程鑫就去自己屋子里洗澡睡覺了,一路上也沒說一句話,敖子逸想開口問問關(guān)心一下都沒來得及開口。
"那我也先回房間了。"馬嘉祺回頭跟敖子逸說,說著擺了擺手。
"嗯,早點休息。"敖子逸也擺擺手,整個人有些僵硬。
第二天易安和家族一起總彩排,小黃哥也趕了過來在臺下看著。按照節(jié)目順序上臺表演,后面還有游戲什么的緩和氣氛直接都略掉了。
整個過程中丁程鑫都表現(xiàn)得非常的干脆利落,到他上場他就上臺跳完就不見人影回專用的休息室呆著,連吃飯也沒和大家一起,自己拿到休息室吃的。
一天的排練下來別說黃其淋就是他的搭檔黃宇航跟他都一句話沒說上。
傍晚大家一起收工回宿舍他也提前離開了,沒和大家一起走,好不容易回宿舍黃宇航終于有機會去敲了敲丁程鑫的房門想和他解釋解釋說兩句話。丁程鑫用一句"睡了"就把他堵了回去。
直到第二天要啟程去央視彩排黃宇航都沒和他說上一句像樣的話,丁程鑫的態(tài)度明顯就是根本不想聽他解釋,一點兒不想再有接觸。
偏偏家族的工作人員也是千防萬防著他,總是刻意把他們隔開來,導(dǎo)致他一肚子的話都快忘了也一個字都沒能說出去。
央視彩排的后臺不像在公司彩排一樣把兩家的后臺分開,而是在一間大屋子里,大家都顯得比較從容,對鏡頭和舞臺顯然有足夠的熟悉了。
黃宇航一直在后面默默跟著丁程鑫想跟他說兩句話,可丁程鑫一直在和別人搭話,囑咐自己的隊員需要注意什么別緊張,愣是一點兒空隙都沒有留給他。
彩排進行的很順利,兩家的配合出奇的合拍。
第一組就是丁程鑫和黃宇航配合的挑不出問題勝負難分。
第二組也是聽覺盛宴,馬嘉祺和黃其淋的組合各有千秋卻都是音色穩(wěn)定,整首歌曲下來不分伯仲。
第三組上的賀峻霖和嚴浩翔跳的是曾經(jīng)跳過的一段舞蹈,賀峻霖顯然是下了大功夫整個舞蹈下來動作流暢有力度,嚴浩翔剛出關(guān)就顯得沒那么自如但是舞臺氣場強大,也是配合默契十分養(yǎng)眼。
第四組是宋亞軒和池憶的一首曲子,宋亞軒發(fā)揮穩(wěn)定余音繞梁,池憶的聲音就無功無過遜色一些。
第五組和第六組的舞蹈是余沐陽傅韻哲更勝一籌,劉耀文的舞蹈顯得稚嫩一些,姚景元更是短板明顯,遇上真正的舞者只有被吊打的份兒。
后面上場的兩人,陳泗旭仍然是那個開口跪的嗓音配著張真源的和音顯得默契無比,竟然不遜于黃其淋和馬嘉祺的歌曲。
敖子逸壓軸出場,用老師排的一個舞蹈燃炸全場,小賀泗旭真源紛紛化作迷弟瘋狂打call。
彩排結(jié)束后,因為公司離得近就沒有安排酒店直接回宿舍,第二天早起上妝直接錄播。
黃宇航想著明天就要正式上臺還是別去影響他了,終于放棄了在丁程鑫身邊轉(zhuǎn)悠,也早早就回了自己的屋子休息。
第二天五月四號正式出鏡,大家五點就被叫起來去央視化妝準備上臺。
一群孩子都顯得有些疲憊,強撐著精神,有幾個還在化妝的時候睡了過去。
丁程鑫把前一天晚上泡的蜂蜜雪梨水遞給亞軒和小馬哥,囑咐他們注意嗓子,仿佛前兩天剛有些任性軟萌的丁程鑫不見了,又恢復(fù)了隊長的嘮叨模樣。
他們一群人化好妝就被安排到舞臺后面候場,聽著主持人說:"讓我們掌聲歡迎來自TF家族和易安音樂社的小哥哥們上臺。"
一群人有序的上臺,呼呼啦啦的站了一長排。
主持人拿著麥克風(fēng)微笑著熱場:"嚯嚯嚯,好多年輕帥氣的小哥哥啊~大家是不是看花了眼?讓他們以此來介紹一下自己。"
丁程鑫握著麥克風(fēng)聲音清晰的響徹全場:"大家好,我是臺風(fēng)少年團的丁程鑫。"
馬嘉祺劉耀文姚景元宋亞軒依次開口介紹了自己。
到敖子逸他拿著麥,帶著歡快的聲音貫穿了全場:"大家好,我是全新出發(fā)的敖子逸!"
賀峻霖側(cè)頭飛快的看了他一眼接著再次說了他曾經(jīng)說過的那句話:"大家好,我是長大了就沒有章魚燒的賀峻霖。"
陳泗旭緊接著拿著話筒開口:"大家好,我是長大了再次見到各位的陳泗旭。"
張真源聽的有些猶豫,主持人沒說加前綴啊,那他們都說了我也說吧。
"大家好,我是…嗯…"他一時有點詞窮。"巴蜀高中的張真源。"說完還不好意思的撓頭笑了笑。
易安的中規(guī)中矩的介紹了自己。
接著主持人繼續(xù)走流程。"聽說兩個團隊都唱跳俱佳,這次我們就好好欣賞小哥哥肆意散發(fā)的魅力,接下小哥哥發(fā)射的小心心的好不好?!"
下面的粉絲非常的配合,"好"字回蕩在整個會場。
"好的,接下來我們就欣賞由臺風(fēng)少年團隊長丁程鑫易安孫亦航帶來的舞蹈【傀儡】,掌聲有請。"
主持人帶著剩下的人退下舞臺,燈光全滅,兩人站到自己的舞蹈位置上。
音樂一起,兩人默契的配合起舞,到中間的傀儡舞燈光變暗給他們留出走位的時間。
丁程鑫和黃宇航面對面站著,丁程鑫沒動,黃宇航以為他忘記了走位剛想伸手去提醒他,只見他緩緩解開了手上帶著腕帶絲巾,往前邁了一小步在黃宇航耳邊輕輕的說:"最后一次了。"
他伸手用絲巾蒙住了黃宇航的眼睛,黃宇航一慌他們沒有排練這一段而且丁程鑫的話是什么意思,他剛想問燈光亮了起來,他只好以不變應(yīng)萬變繼續(xù)排練的舞蹈動作。
這是一段需要配合的傀儡舞,整個舞蹈最出彩的部分,一個人扮演傀儡一個人控制他。丁程鑫扮演的是那個傀儡,丁程鑫轉(zhuǎn)過身子"噗通"單膝跪地,聲音清晰的傳到黃宇航的耳朵里,排練的時候他睜開眼睛的時候不覺得這聲音有什么,現(xiàn)在被蒙住眼睛這聲音聽的他心臟都停了一下。
隨著黃宇航的指揮,他開始揮動手臂頭顱。兩個人配合精妙,黃宇航被蒙住的眼睛絲毫沒有影響舞臺效果反而使舞蹈增添了一股神秘的感覺。整套舞蹈動作下來進入收尾階段,最后的定格動作是一個地板動作,有些街舞的意思,黃宇航還在家族的時候就學(xué)會了,丁程鑫求著他好久讓他教他不許教別人,他答應(yīng)了。
可他還沒來得及教他就離開了,后來丁程鑫自己練了好久好久才練會了這個動作,用一只手臂的力量將整個身子都支起來他們兩朝著不同的方向,定格三秒。
丁程鑫將自己支起來看見他雖然蒙著眼睛但是仍舊完成的很完美,嘴角勾起了淺淺的笑,手臂卸了力氣,整個人直直的栽了下來。
最后一次了,這是我最后一次幫你了……
如果你真的那么喜歡舞臺,如果你真的那么渴望勝利,這是我能為你做的最后的事情了……
他問自己,如果他真的騙了自己他還會不會原諒他。
現(xiàn)在他自己知道了,會的。他……永遠都不會怨恨他,對他來說,那罩在頭上的外套那日夜指點的舞蹈都來自他,那就夠了。
丁程鑫在自己摔倒的時候快速的站起來,正好黃宇航也要完成站了起來,舞蹈結(jié)束了。
臺下的觀眾好像愣了一下,然后仍然響起了掌聲。黃宇航聽見掌聲知道舞蹈結(jié)束了,抬手將絲巾摘了下來鞠躬謝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