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內(nèi),宇文覺氣得一手把面前的東西摔倒在地,怒氣沖沖道。
宇文覺“讓朕如何再忍,宇文護這個狗東西?!?/p>
指了指狩獵場的方向。
宇文覺“你們也都看見了,啊,在眾目睽睽之下,他竟也敢用箭對著朕,其狼子野心還用朕說嗎,啊”
宇文覺“趙愛卿、護國將軍,你們可是朕的肱骨之臣,如此下去,不日朕這位子就該拱手讓給那宇文護了”
趙貴“皇上,宇文護稱霸朝綱多年,朝內(nèi)黨羽眾多,輕易動不得,必須得徐徐圖之”
趙柱國勸道。
獨孤信敬其是個能人但也對其掌權(quán)不滿,過于囂張,其上位之心昭然若揭,如此下去,怕是不久之將來,西周的天要變了。
宇文覺“獨孤將軍,您認(rèn)為呢”
拱著手道,
獨孤信“臣以為趙柱國言之有理,現(xiàn)如今宇文護掌八路軍馬,管轄六州,這牽一發(fā)而動全身,如今我們貿(mào)然動手,可起反效”
宇文覺“如今不行,那等什么時候,?。〉鹊诫蕹蔀槟枪窎|西的箭下亡魂嗎?”
宇文覺“獨孤將軍,趙公,爾等可是父王的生死之交。怎么,現(xiàn)如今,你們就眼睜睜地看著他打下來的江山就這么落入那狗賊手里”
聽到宇文覺如此訴求,獨孤信終是不忍便說道,
獨孤信“皇上,如今臣已然回朝,宇文護獨霸朝綱的局面即將打破,微臣等老臣定不會讓他再繼續(xù)如此囂張?!?/p>
宇文覺“愛卿,朕就知道,愛卿之忠肝義膽。但此法甚微,宇文護此人目中無人,恐不會將愛卿放眼里,”
獨孤信“那皇上的意思是如何”
宇文覺“朕倒是有一個計劃,就是得勞煩護國大將軍了”
獨孤信“這,皇上,微臣慚愧,皇上請說”
重新坐回精雕的騰龍椅上。一臉自信道,
宇文覺“朕打算另立丞相,與其分庭對抗,逐步分解他在朝中的勢力?!?/p>
宇文覺“并另需找柱國為朕培養(yǎng)一支屬于朕的侍衛(wèi),待有所成,朕便將宇文護那狗賊的眼線一根根地拔去,再趁其不備突襲擒拿與他”
宇文覺“宇文將軍,趙大人,爾等覺得朕的計劃是否可行”
趙貴初時聽到面露不喜,為何只喚他練侍衛(wèi)??赊D(zhuǎn)念一想,這又有何不好呢。兩虎相爭,說不定兩敗俱傷,屆時朝中不就獨他一人了嗎,哈哈”
趙貴“妙,妙,此法甚妙。微臣遵旨”
獨孤信“不,皇上,現(xiàn)在便用此法無疑會激怒于宇文護,此人心思縝密,手段毒辣,提出此計能否實行還是另外一說”
宇文覺“獨孤將軍放心,你只需接下此位即可。我已召隴西郡公,楊柱國二人以賀壽之名一起來都共議大事,屆時幾大柱國一起,必讓宇文護無反擊之力。”
獨孤信“這,皇上”
宇文覺“不必多說,退下吧,愛卿回去好好考慮此事,”
宇文覺“趙大人,務(wù)必早日將精兵強衛(wèi)給朕”
獨孤信“是,皇上,微臣先行告退”
獨孤信一邊走著一邊想起當(dāng)初先帝臨終托孤之時,黯然神傷。這恰逢亂世,內(nèi)憂外患,這西周之前景實難預(yù)測。如沒有鎮(zhèn)攝他國的宇文護,這國將又會如何?
獨孤般若“阿爹,你可回來了”
獨孤曼陀“阿爹”
獨孤伽羅“阿爹,快,用膳了,可餓壞伽羅了”
回到府上看到如花似玉,貼心乖張的三女,他的心情好了大半。
獨孤信“般若,身子可有好些”
獨孤般若“阿爹,般若已無大礙,倒是爹,本就舊傷重重,如今還不得修養(yǎng)些許,女兒甚是擔(dān)憂”
獨孤信“為人臣者,必得護國護君啊”
想起前世爹因她與伽羅而被逼迫以死明志,不禁臉色一變,此時不正是宇文覺設(shè)計宇文護之時嗎。前世宇文覺與趙貴設(shè)計以宇文護嫡長子之死嫁禍與阿爹,企圖令其兩敗俱傷,致使阿爹不得不與她們生死兩隔。
看著長女觸眉,他憂心地問,
獨孤信“可還有不適,不若請?zhí)t(yī)過來看看”
獨孤般若“爹,無事,快過來洗手用膳吧,菜都涼了”
獨孤信“好,無事即可”
獨孤般若“阿爹,女兒能否進來與爹商議一事”
獨孤信“夜間微涼,你病體未愈,有事喚阿爹過去即可”
獨孤般若“阿爹,般若無事”
獨孤般若“阿爹,你舊傷重重,不若在府中修養(yǎng)可好,不要參與過多政事,聽聞太師府的太師可不是好相與之輩,爹萬不可與他相互爭鋒”
獨孤信“般若,你如何得知我需與宇文護相對”
她揪心地說道,
獨孤般若“阿爹,是寧都王說進來朝中局勢不妙,是以般若擔(dān)心阿爹”
知道寧都王與自己女兒時常談笑詩文,是以不作阻止,在他眼里,女兒般若才情智謀勝過諸多男兒。
獨孤信“原來如此,無事,朝中之事瞬息萬變,為父以入朝數(shù)十載,自會隨機應(yīng)變,般若無需擔(dān)憂”
獨孤般若“可是阿爹,太師萬不可相對啊”
獨孤信“般若,我們?nèi)私缘酶魉酒渎?,為人臣中,護君守國是正職,萬不能推脫”
獨孤般若“可是,阿爹”
獨孤信“回去休息吧,般若,無事,阿爹堂堂一護國將軍,無愧天地君民,即是太師也奈何不了我”
知道阿爹的忠君護主之心,她只得無奈離去。
獨孤般若“此生又該如何,唉,不行,不能坐以待斃,必須改變阿爹枉死之局”
“春詩,筆墨伺候”
春詩“是,女大公子”
獨孤般若看來,還是不得不找他。
微弱的燭光下,絕美女子在認(rèn)真地寫著書信,只見她時而思慮,時而蹙眉。
愣愣地看著依然光潔如初的宣紙,煩躁道。
獨孤般若“算了,算了,不想那么多了”
提筆寫道,
獨孤般若“惠書已悉,近因瑣務(wù),未即奉答為歉?!?/p>
獨孤般若“后日正午時分,東閣樓居,不見不散-獨孤般若”
獨孤般若“明日辰時,可能將此信物秘密交于太師手中”
春詩“是,小姐,可是我們小姐需離太師此人遠些呀,如今他與我們老爺是...”
獨孤般若“春詩,很多事情都是迫不得已的,無事,去辦即可,我自有分寸”
春詩“是,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