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她綻放的笑顏,心想,只愿她每日都能笑一笑,他與這么軟萌可愛的小兔嘰同姓,他大抵也是心甘情愿的。
“拿朕的小名去喚小兔嘰,你可曉得單單這一項罪名,朕就可以下令把娘子的腦袋砍下來?”
話雖這樣說了,可他的嗓音里卻是連半分慍色也無的。
唐若萱顯然也曉得,君墨寒不會因了這個當真去砍了她的腦袋,就斜眸虛睨了他一眼,嘴里淡定自若道:
“這小兔嘰是君上親自送的,臣妾著實喜歡的緊,叫君上同為小兔嘰的小名,臣妾每每這樣瞧著樂寶,臣妾便能時時刻刻都在回想起君上對臣妾的種種恩澤!”
一雙清凌凌的眸子卻在那里滴溜溜地轉(zhuǎn),嬌美似桃花的小臉兒上,竟是多了幾抹狡黠調(diào)皮的神采,像是一只做壞事得逞了的小狐貍。
君墨寒從前就覺得唐若萱年紀不大,說話做事卻總是少了一點同齡小姑娘的天真稚氣。如今瞧見她這個樣子,只覺得十分俏皮可愛,非但不氣,甚至心情大好。他薄唇一揚,故意笑著逗她道:“聽你這么一說,倘若這小兔嘰往后叫了這名兒,你心里便可以時時惦念牽掛著朕,想來倒也是極好的?!?/p>
男人神色輕挑,唐若萱板起臉來不說話了,可君墨寒卻不是這么輕易就可以善罷甘休的。想他為了小姑娘笑上一笑,不惜自毀形象,將自己比作了一只可愛軟萌小兔嘰。犧牲這樣的大,終于把小姑娘哄開心了,豈能這么容易就放過了她?眸光四下一掃,忽然地就站起身。
他們用膳的這一方案幾,不過一尺來寬,君墨寒擱下手中的銀箸,一把推開案面上的殘羹剩菜。他傾身,手臂伸過來,隔著小幾一托,一扯。在蘇婉容反應(yīng)過來以前,已經(jīng)將她輕輕松松按在腿上,牢牢圈進自己懷中了。
瞧見這番景象,左右?guī)讉€丫鬟,識趣地抱著樂寶退下了。
而那唐若萱呢,猝不及防被男人拎小雞似的拎去他大腿上,還是如同抱孩子似的姿勢,面上就開始架不住了。這樣坐著,抬起頭就可以與他平視,于是,唐若萱便瞧見男人的一雙眸子黑若深潭,就這么幽幽地盯著她,里面有什么難以察覺的東西正在涌動。
相處這么久了,唐若萱實在太熟悉這個眼神,頓時驚覺不妙。果不其然,也就是在下一刻,眼前被一陣陰影籠罩,但她躲了過去。
“朕見你從方才開始,便一直喚自己為‘臣妾’,喚得倒是極為順口。朕聽進耳中,也覺得極是好聽。不若你多說幾次,再讓朕好好聽聽……”
男人嗓音又低又啞,說話間,熱烘烘的呼吸混著濃烈的男性氣息,就這么直接一股股鉆進她的耳朵里。唐若萱頭皮發(fā)麻,漲紅著臉就去捶他的臂膀。男人身軀強壯,隔著龍袍還能感受到下面的肌肉隆起。她那點力道,基本上與小貓瘙癢無異了。
“你……唔”
最后一個字沒能發(fā)出聲,因為男人忽然咬上她頸子的動作。男人力氣大,這一口也是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一口下去,只咬得唐若萱嬌軀一顫,眼淚都要逼出來了。
“你這是做什么!”
君墨寒沒搭腔,只是神色不愉地低哼了一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