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一切都是西歐復古,可事實上,這幾個人都不曾擁有過華麗。安媚實在無法安心,拉著羅云熙在他們家居住下來。起初他們是一百個不愿意,可不知道為什么在看見姜簡之狼狽的模樣時心軟了許多,就連以往狠戾的鹿晗也不禁為她溫柔。
姜簡之也不知道邊伯賢對她這么做到底是圖什么,只曉得出院以后邊伯賢一直躲著她。
樸燦烈看著邊伯賢失魂落魄的樣兒,放下了以往和他打鬧的不正經(jīng),像中蠱一樣拉住他順勢扯入懷里抱著。討一時片刻縱容,權當他在心疼。
邊伯賢燦烈…我知道你也懷疑我。
邊伯賢你就當真是我做的吧,是哥對不起你們啊。
樸燦烈伯賢…
樸燦烈你別這樣…
樸燦烈有什么誤會解釋清楚不好嗎?
他更想說的是,眼前的邊伯賢實屬太陌生。
他害怕。
邊伯賢還在想著當時說的姜簡之還是姜簡之,沈記也還是沈記之類的話。
現(xiàn)在看來,或許已經(jīng)物是人非了。
沈記簡之,你沒事吧?
沈記對不起啊,是伯賢哥…
沈記反正已經(jīng)過去了,簡之放寬心吧。
沈記笑著,天鵝頸上應有的項鏈卻是真的不見了。
沈記似乎不同以往,姜簡之還來不及細想到底哪里不對勁,沈記就拿腿側纏上了姜簡之的腰。整個人像樹獺一般抱著她,滿眼迷蒙,臣服狀,乖順討好。
姜簡之沒反駁,就默認了這樣的沈記。
然后她伸手把項鏈放在姜簡之口袋里,半掩著摟了她,然后從身上蹭下來。
在人看不見的地方勾起唇角。
姜簡之…你還真是一點防備都沒有。
你活該。
張藝興那個,剛剛沈記說自己項鏈丟了。
張藝興你們都找找自己身上有沒有,可能是誤拿了。
姜簡之撓破頭皮也想不明白起初感到不適的原因到底是什么,半天才反應過來張藝興說的,原來是這件事啊…
沈記,換套路了。
白肆逸我身上沒有。
唐榆我也沒有。
安媚我不稀罕。
黃蕭羽我也沒有。姜簡之,你呢?
被突如其來的質(zhì)問弄的猝不及防,她愣了一下。
在身上摸來摸去,直到聽見金屬聲音撞在地面。
姜簡之紅了眼,浸潤的滾燙的淚,眉毛也皺成八字,聲音卻說不出。
張藝興簡之…
樸燦烈……剛剛她在醫(yī)院的時候還沒有啊,墜落在地上的時候應該會甩出來才對…
安媚你怎么看?云熙。
羅云熙沒什么好說的,沈記的行為太迷惑了。
鹿晗別以為你現(xiàn)在是啞巴就可以為所欲為,如果說不出聲,那就白紙黑字寫上沈記對不起。
吳世勛鹿哥…
鹿晗都親眼看見那項鏈是從她口袋掉出來的,有什么好說?
張藝興錯了就是錯了,簡之道個歉吧…
張藝興心里五味雜陳。
聽見一向溫和的張藝興也對自己失去信任,姜簡之根本不愿用頭腦把自己代入那種充滿危機的環(huán)境。卻不可控制地想象那個場面。
或許是張藝興摟著沈記大肆宣揚謠言,或許是鹿晗和吳世勛疏離自己,又或許是邊伯賢…
這些幻想在這樣緊迫的情況下越來越清晰,姜簡之終于忍不住去想,被那樣對待,會是什么樣子。
白肆逸你們有病吧!
白肆逸干嘛啊一天天,欺負小姑娘有意思嗎?!
安媚姜簡之為人我再清楚不過,你們要欺負她,先打死我。
白肆逸帶我一個。
白肆逸我天生看不慣有人欺負弱小。
白肆逸她現(xiàn)在是病人,要打架咱出去打。
白肆逸我?guī)е俨涣己驮谧魑环钆愕降住?/p>
她字字鏗鏘有力甩給眾人,語氣蠻橫的樣子就連樸燦烈也著實倒吸涼氣。
看著她們?yōu)樽约恨q護的模樣,姜簡之莫名生出無數(shù)的憤慨與不理智,冷靜的內(nèi)心建筑轟然坍塌,當下恨不得揪住沈記一拳揮過去。
可她現(xiàn)在…沒有力氣。
沈記是嗎?這仇我記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