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來覆去,姜簡之還是感覺對邊伯賢太過冷淡了。
她應(yīng)該聽聽邊伯賢解釋的。
姜簡之猛地抬起頭,一不小心打翻了邊伯賢水壺里的開水,隔著布料在手臂上傳開一片溫?zé)帷?/p>
邊伯賢手足無措地拉著她,太用力會痛,太輕又會癢。進(jìn)退兩難的邊伯賢只好嘶著嘴給她呼氣。
呼呼…就不痛了吧。
姜簡之幼稚鬼。
邊伯賢幼稚鬼???
沈記噗嗤…是愛稱嗎。
沈記簡之,你不是和邊伯賢關(guān)系不好嗎。
姜簡之我他媽了個嗶的,我就隨口一說。
姜簡之沈記你杠精嗎?
姜簡之看著這自修是上不下去了,把譜子整理進(jìn)書包以后就挎著包出了校門。
她本以為自己一個人散步會舒服一些,沒想到遇見了更加添堵的事兒。
她看見遠(yuǎn)處樸燦烈手里正攥著一個小盒子和黃蕭羽搭著話,本打算湊近聽聽在說什么,卻只得聽見樸燦烈最后一句話。
樸燦烈她嗎?她無關(guān)緊要。
姜簡之只感覺自己的全世界都塌了一般。他…是在說我嗎?
是嗎?是吧?
姜簡之燦烈…你…你說的是我…嗎。
最后幾個字,姜簡之聲音也不自覺地顫抖。
黃蕭羽你都聽見什么了?
黃蕭羽算了,已經(jīng)撕破臉了,我也不多說什么。
黃蕭羽就如你所聞,我們在談?wù)撃愫蜕蛴洝?/p>
原本積累好的堆塔一瞬間崩塌。
心臟像是被剝離了身體一般,在那一刻好像忽然透過層層薄霧,看清了另一端。
看清了原來一直被珍藏起來的真相。
原來對于樸燦烈來說,姜簡之一直無關(guān)緊要嗎…
她沒有給我回復(fù)的機(jī)會,轉(zhuǎn)身而去的身影帶著許多灑脫。
樸燦烈阿之……
如果放平常時,姜簡之肯定很驚喜這個軟乎乎的樸燦烈。但是一想起剛才自己敵人與樸燦烈談笑風(fēng)生的畫面,心里便惡化了這原本美好的事實(shí)。
姜簡之呵,樸燦烈,你挺能耐的?。】诳诼暵曊f愛我,你卻轉(zhuǎn)身出來和我敵人說笑?
樸燦烈的瞳孔一瞬間猛然放大。
樸燦烈我…我不是…
姜簡之你還說我無關(guān)緊要?我無關(guān)緊要??
樸燦烈一瞬間紅了眼眶,雙手緊緊地抓住姜簡之,腦袋晃得像個撥浪鼓,拼命想要解釋著什么。
我想要掙開他的禁錮,可卻輕視了他出奇的大力。
他磕磕絆絆的解釋因緊張而變得不清晰,說不明白想要表達(dá)的意思。
樸燦烈沒有,我,我沒有和她說笑…喜歡你…我,不是喜歡,不是,她…無關(guān)緊要…
姜簡之趁他不再注重自己的力氣時,她忽然就甩開了樸燦烈的手。
姜簡之夠了!我真是討厭死你了!
唐榆(你不就是依著好感度滿了而為所欲為嗎。)
唐榆無奈。
樸燦烈討厭…不要…!
樸燦烈不要簡之討厭我…不要…
直到他自己被淚水遮掩模糊的視線里沒有了我。樸燦烈變得有些慌亂,為了不在這時候搞丟那小盒子,手足無措在原地踏步。
樸燦烈阿之…阿之…
樸燦烈快回來…快回來啊…
他就跌跌撞撞地向前跑,嘴里也不停呼喊姜簡之姓名。
可回答他的只有喧囂的汽笛聲。
他累了,跪倒在馬路邊上。
樸燦烈泣不成聲地用衣袖擦擦眼睛,紅了鼻尖。
他像是想到什么,用力擦著自己的嘴。他才不愿意跟黃蕭羽說話,他沒有,他沒有。
樸燦烈都、都擦掉。這樣阿之、阿之就不生氣了…
樸燦烈嗚…阿之,快回來…快回來!
直到嘴唇被擦破了皮。
直到嘴唇因摩擦而變得滾燙。
他整個人卷縮在一起,像是被拋棄的小孩。
這一刻,像極了姜簡之當(dāng)年被丟下的樣子。
可當(dāng)時姜簡之有樸燦烈,現(xiàn)在樸燦烈什么都沒有。
姜簡之一開始就不忍走得太遠(yuǎn),看見這個大傻子拼命向她跑去的身影時,她就心軟了。
她還是踱步走回去,輕輕向他伸手。
姜簡之喂,別哭了。
姜簡之哭的不好看。
姜簡之這話,是樸燦烈?guī)啄昵皼_她說過的。
那個時候,姜簡之把這句話當(dāng)成續(xù)命藥。
他抬起頭看向我,被陰霾所覆蓋的眼開始變得清明。
算了,不管有什么誤會,姜簡之也該信他。
畢竟他…一直無條件的相信自己啊。
樸燦烈不…不要丟下我…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
這話,真真是讓我心臟軟成一灘水。
姜簡之到底是什么?誰無關(guān)緊要?
樸燦烈吭吭聲,哭的嗓子都被糊住了。
樸燦烈是,是黃蕭羽問我到底喜不喜歡沈記。
樸燦烈沈記無關(guān)緊要,是沈記啊。
樸燦烈突然像想起什么,起身,放下褲腿,把手里一直攥著的小盒子遞給她。
樸燦烈喜歡嗎阿之,是水鉆。
閃著光芒的鉆就安靜躺在盒子里,光照的切面散發(fā)漂亮的暈影。
姜簡之雙手虔誠接過盒子,瞬間就感覺喜歡樸燦烈是姜簡之一拍即合的事。
姜簡之走了,跟我回去。
唐榆(就這感情線完成度,樸燦烈絕對是HE?。?/p>
唐榆(宿主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