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后,南茉陪著她的死黨兼閨蜜安曉梔從中心購物商場“滿載而歸”。
“茉茉,你也太省了吧,都不舍不得給自己買件衣服??纯?,這么多都是我的,怪不好意思的?!?/p>
南茉拎了拎自己手中的購物袋,淡笑不語。她現(xiàn)在經(jīng)濟窘迫,能省則省吧。
自從與靳北恒達成協(xié)議后,她的母親蘇綺蘭被轉(zhuǎn)到市里最好的醫(yī)院并得到了最好的醫(yī)治,目前已脫離生命危險。茉茗之園那邊也在靳北恒的幫助下發(fā)生了轉(zhuǎn)機,雖不如之前那般風(fēng)生水起,但好歹保住了百年根基而不至于到了全軍覆滅的地步。
“好了,我還有事情,我們就在這里分開吧,以后有空再一起出來玩啊?!?/p>
“好。”
南茉朝著安曉梔揮揮手,目送著她走遠的背影,突然,外套口袋里的手機振動了一下。
她看了一下,是靳北恒發(fā)來的信息。
“現(xiàn)在有空嗎?”
她想都沒想的就回了一條過去,“有空?!?/p>
他立即秒回,“晚上有個宴會,我希望你可以陪我一同參加?!?/p>
“好!”
“在哪?我去接你?!?/p>
見此,她發(fā)了一個定位。
他又回復(fù): “等著?!?/p>
半個小時后,一臉豪華的車停在她的身旁。
“上車!”
南茉禮貌性的笑了笑,坐在了副駕駛座上。
靳北恒微微掃了她一眼,“才一個月不見,瘦了不少,畢業(yè)事宜都辦好了嗎?找到工作了嗎?”
“靳學(xué)長一下子問這么多問題,我倒是回哪一個好呢?濟大的碩士論文查重標準有多高,你又不是不知道?!?/p>
“這我還真不知道,我十五歲本碩博連讀,論文于我而言,也不是非要畢業(yè)時才寫,平日里閑暇時就來寫個兩三篇,這一個月下來,寫得就夠多的了,想想也就那么回事吧?!?/p>
南茉突然想到她大三上學(xué)期因經(jīng)濟學(xué)掛科而被輔導(dǎo)員秦曦訓(xùn)斥時的情景,當時,秦曦仿佛是在看著一攤爛泥似的看著她,說她的授課老師靳北恒的經(jīng)濟學(xué)論文不僅全系第一,還多次在外發(fā)表并獲獎,這么優(yōu)秀的一個老師怎么會教出她這樣差的學(xué)生,而作為罪魁禍首的他就在旁邊得意的看戲……唉,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南茉覺得自己此刻簡直就是在“啪啪”打臉。
見南茉滿臉羞憤的模樣,靳北恒自知她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也不好再說些什么,兩人就這么一路沉寞著到了一家化妝店。
“你帶我來這干什么?”
“既是參加宴會,總歸要有個得體的樣子?!苯焙阍俅螐念^到尾掃了一眼南茉,南茉接受到他的目光后,有些不好意思的踩了踩那已破了一個小洞的帆布鞋。
“哎呦~這不是靳總嘛~稀客稀客呀~”兩人正大眼瞪小眼的時候,迎上來了一位“雞毛”發(fā)型的先生,看似二十幾的年紀,穿著卻十分時尚。
“她,就交給你了。”
“雞毛”看了一眼南茉,轉(zhuǎn)瞬即陪著笑臉道,“好嘞,包您滿意?!?/p>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南茉踏出了化妝間的門。
靳北恒望去,只見她一襲抹肩白色長裙拖地,露出了精致好看的鎖骨,一張本就清純的笑臉因略施粉黛而顯得有些嫵媚動人,秀發(fā)僅以一圈滿天星修飾而披散下來。
這樣的南茉他是從未見過的,他見到的南茉都是扎著高高的馬尾辮,一身休閑服休閑褲,外加一雙帆布鞋的形象??扇缃瘢娴暮荏@艷……
“靳總,怎么樣?”
“嗯……一般般吧?!苯焙恪叭缡恰钡恼f著,拉著南茉就走,只留下濟州著名的“雞毛”造型師――程立,在一旁抓毛、發(fā)狂。
碧水園,寧家宅院。
“靳……靳學(xué)長……我……”
“怎么了?”
南茉欲言又止,滿臉的不安。
“放心,一切有我。你只需一步不離的跟在我身后即可。”靳北恒的心底有些愧疚,明面上雖是叫她陪他一起參加宴會,而實際上是向靳家證實她的身份。
靳、寧兩家世代交好,也有意讓年紀相仿的小輩靳北恒與寧薇聯(lián)姻。這兩人不論是在兩家長輩的眼里,還是在外人世俗的眼光之中,絕對是天造地設(shè)、般配得不能再般配得一對。靳北恒原本也這么認為,可六年前發(fā)生的一些事情,卻徹底讓他死了心。
在即將傭人即將拉開碧水園的大門的時候,靳北恒拉著南茉的胳膊套在了自己的胳膊上,眼神示意她,放松,別緊張。
這場宴會,是寧家老爺子寧文德為他的二孫女寧緋主辦的訂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