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內普望著如小動物一般忽閃著大眼睛望著自己的女孩，心中頓時一片柔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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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快想要去擼一把小動物頭上的毛了。手舉到一半，猛地醒悟過來，眼睛瞬間再次空洞——該死的，連黑魔王和鄧不利多都不能輕易突破自己的大腦封閉術，這女孩這么輕易地就讓自己卸下屏障——是她天賦太高還是魔力太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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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麗絲看著斯內普的表情，又見到他瞬間空洞的眼神，立馬猜到了原委，也不再逗他，但還是有些惡劣地拉著這個高大的男巫陷進自己那一堆粉色系的抱枕中，手指無意識地撥弄著一個抱枕上的長毛，道：“我想，您同鄧不利多校長商量一下，讓我從今年開始，去霍格沃茲上學?！碑吘梗F(xiàn)在在學校，遇到的危險也只能來自于學校內部，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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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內普的腦子里開始運算起這姑娘去上學會帶來的利弊，幾乎在姑娘說完這句話的同時就得出結論：鄧不利多一定會舉雙手歡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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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斯內普還是覺得拒絕她比較好，遠離麻煩，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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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麗絲小姐，你知道，以你現(xiàn)在的能力，根本不需要去霍格沃茲上學，事實上，以你現(xiàn)在的表現(xiàn)，魔法界已經(jīng)鮮有敵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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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我們中國有句話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魔法界這么大，我還是要多了解一下?！卑惤z不為所動，撥弄長毛：“在我們那兒，這叫‘知己知彼，百戰(zhàn)不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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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麗絲小姐，如果你的腦袋沒有被稻草塞住，就應該知道——你的生意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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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霍格沃茲一樣做，而且我的秘書，格拉格夫人很得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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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生意資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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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師界是全然不同的資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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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之前說過，你還是麻瓜大學的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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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客座教授，只需要開講座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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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內普沉默了一下，但還是覺得有必要再提醒一下：“艾麗絲小姐，如果你的大腦還沒有壞掉的話，就應該記得，鄧不利多只是想要利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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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卑惤z還在撥弄著那撮長毛：“我當然知道，但我不在乎。而且……我信任你，你會保護我同哈利的，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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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內普張了張嘴，心中對女孩有愧——那瓶魔力增長劑，雖說是鄧不利多的主意，但也是自己做的，自己逼著女孩喝的。女孩喝過之后的無助、痛苦，斯內普都親眼所見，歷歷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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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他只輕輕地吐出一個詞：“對不起……”還是說出來吧，否則，萬一……那連說對不起的機會都沒有——就像莉莉那樣……斯內普痛苦地閉了閉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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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麗絲看著斯內普，輕笑了一下，她當然知道斯內普在想些什么。這男人只要不運用大腦封閉術，所有的心思都寫在眼底，讓她這個兩世為人的人，想不知道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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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么。中國人有句古話，叫‘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我并沒有怪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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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內普望著女孩臉上有著與她的樣貌不相襯的溫柔神情，一時不知說什么好，只得再重重地說了句“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