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學即將結(jié)束的最后兩天,魏無羨和藍忘機終于回歸課堂。
離別的時候,還飄著雨點,為他們送別。
江澄孤零零的站在雨里,也不撐傘,雨越下越大,仿佛在嘲笑著他的癡情。
所有人都知道,連天也知道,他在等她,只有她一個人不知道,可偏偏她是最應該知道的人。
江澄拖著如同灌鉛的雙腿,刻意放慢了腳步,只想再等等她。
江澄.江晚吟(我…真的等不到你嗎?)
晶瑩剔透的雨珠從屋檐落下,一顆顆掉到地上,恰似他泛紅的眼角滑下的淚珠。
一步,兩步,三步………
江澄.江晚吟(若等不到你,我就嫁給澤蕪君,從此各自安好。)
或許有緣無分,說的便是他們吧。
易熾烊本來準備在姑蘇多待上幾日,后來才聽說江澄還在結(jié)界處傻傻的等她。
匆匆?guī)Я艘话延图垈悖蜎_去雨中尋他。果然,一抹紫色的背影映入眼簾。
易熾烊.顧辭音江澄…
易熾烊還想說些什么,可是別的話如梗在喉,什么也開不了口。
江澄忽覺頭頂仿佛被人撐起了一片天,轉(zhuǎn)身對她笑了笑,依舊是略帶憨憨的笑容。
江澄.江晚吟你來了,真好。
隨后江澄倒在易熾烊懷中,等江澄醒來后,已然過了三日之久。
看著江澄紙白的臉龐,原來,她也是會害怕失去這個男孩的,一如他對她的感情。
江澄.江晚吟易姑娘,我睡了幾日?
易熾烊.顧辭音三日,你放心,等你病好了,我送你回云夢。
如果他昏睡了三日,那離下聘的良辰吉日不就只剩下不到七天了?
他要再不趕回去,只怕是親事只能板上釘釘,不容反悔了,這么想著他便掀開被子,掙扎著下床。
易熾烊.顧辭音誒,你病還沒好呢,還需臥床修養(yǎng)一段時間。
江澄.江晚吟不…不行,我必須要趕回去了。
見他如此執(zhí)著,易熾烊扶著他下床起身,收拾好后,兩人雙雙去了云夢。
云夢,蓮花塢。
還未進門,便聽見有人邊跑邊喊:“小姐,少爺回來了!少爺回來了!”
虞紫鳶最先出來,其次是江楓眠。
先將江澄環(huán)視一圈,看起來精神頭還算過得去,接著出言詢問陪同姑娘的身份。
虞紫鳶這位是?
#江澄.江晚吟這是易姑娘。
聽到“易姑娘”三個字,虞紫鳶原本笑著的臉一下子冷了下去。
在姑蘇聽學途中發(fā)生的種種,以及江澄不同意婚事也是由這位易姑娘而起,所以虞紫鳶對她壓根沒有什么好感可言。
易熾烊朝她行禮,舉止儀態(tài)皆是不差。
易熾烊.顧辭音江宗主,江夫人。
不知怎么,簡簡單單的一句“江夫人”就把虞紫鳶給收買了,看著易熾烊是越看越順眼,越看越喜歡。
虞紫鳶上前親昵的拉過易熾烊的玉手,可憐的江澄被丟在一邊。
江楓眠阿澄,回來了就好。
江澄.江晚吟父親,我有一事相求。
江楓眠我都知道了,阿離和我說了,你若不愿意,退了就是。
了卻了一樁壓在心底的煩心事,江澄感覺病都好了一大半。
師姐和魏無羨出來時,一眼便瞧見了易熾烊。
江厭離阿烊,你可要多住幾天,我好好招待你。
魏無羨.魏嬰那可不,讓江澄給你摘蓮蓬,我給你打山雞。
再次被忽略的江澄,內(nèi)心是崩潰的。
他去聽個學,這是失寵了嗎?娘不愛姐不親,好兄弟也去圍著別人轉(zhuǎn)。
等日后娶了易熾烊,江澄可以想象自己的家庭地位有多低,絕對低到塵埃里。
別人都是有了媳婦忘了娘,他娘可倒好,有了兒媳忘了兒。
他要抗議?。?!結(jié)果卻是抗議無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