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忘機現(xiàn)在的位置也并不是很穩(wěn)定。
因為金光瑤的種種手段,讓原來仙門的幾大世家都實力大減。
射日之征中,原來的五大世家僅存了四家,溫氏徹底消亡。后來陰虎符事件,又讓還未喘過氣的四大世家再次死傷無數(shù)。剛調(diào)養(yǎng)十幾年生息,金光瑤又發(fā)動圍剿亂葬崗,再次重創(chuàng)了幾大世家的實力,金氏更是被又一輪換血。如今,除了姑蘇藍氏影響不算太大外,無論是蘭陵金家,還是云夢江氏,清河聶氏都實力大減。此起彼伏,一些二類的修仙世家紛紛崛起。
雖然魏無羨對仙門百家之事渾不在意,可仙督之位上的畢竟是藍忘機,他現(xiàn)在最在意的人,哪里又能對他的事置之度外,全然不顧呢?他雖不能站在藍忘機身邊幫他,可云游之時,盡他所能,能幫一些算一些吧。
藍忘機的仙督之位是眾望所歸,可如果下面仙門的人不齊心,他也會舉步維艱,如履薄冰。若是四大家族能同氣連枝,藍忘機的仙督之位必然安穩(wěn)不少,也能做到令行禁止,上下通達。
聶懷桑趕緊雙手扶著魏無羨的手臂:“不敢當。魏兄啊,因為我聶某人的家仇把你和含光君拖下水,我已是羞愧難當。如今能為藍仙督盡上一點綿薄之力,是我聶某人義不容辭的。如果你還當我是兄弟,以后便莫要再提?!?/p>
魏無羨抬頭看著聶懷桑,爽朗地笑:“那是!咱們是什么交情!我們可是一起摸過魚,一起打過鳥,一起挨過罰……”
“還一起抄過書!”聶懷桑哈哈接著,“好!好!魏兄,魏兄??!哈哈哈……果然是兄弟!”
魏無羨捅了捅聶懷桑的手臂:“好歹我們也曾同床共枕,這才多久,你就給忘了?!”
這人什么記性啊。
“?。俊甭檻焉R粋€踉蹌,差點沒站穩(wěn),一臉疑惑,“啥時候的事兒?我怎么記不得了?”
魏無羨言之鑿鑿:“忘了?有一次你喝醉了,可是在我和江澄的屋子里睡得。江澄睡覺不老實,你就躺我床上了。”
“沒有!”聶懷桑哪肯承認,“我那是睡在地上了!還是你們踢我下來的!”
“那你還不是在我床上睡過!別想睡過不認賬?!蔽簾o羨陰陰的笑著。
“哪兒能啊!魏兄啊,你看,我那不是睡迷糊了嗎?”知道遮掩不過,聶懷桑撓著頭,“嗯……那啥,魏兄啊,這事兒……咱兄弟就不提了,好吧?當年的糗事多了去了,老惦記這些干嘛啊?!?/p>
“嘿嘿……你的黑歷史多著呢?!?/p>
聶懷桑小心翼翼地跟魏無羨商量的樣子:“魏兄啊,別的且不提,就這一樁,可千萬別告訴藍仙督?!?/p>
魏無羨很奇怪:“為何?不是,我為什么要跟他說這個?”
“魏兄啊,這人呢,也得講點良心不是?人藍仙督對你,那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要是知道我還擠在你床上過,那我……可就慘了。”聶懷桑一副天要塌了的樣子。
“去去!胡說八道個什么鬼!倆大男人躺一張床咋啦?江澄藍湛不也跟我躺過?呃,不是,鬧了半天,你是怕藍湛知道這個?”魏無羨笑著推了他一把。
“你也是家主了,還沒個正形!小心上行下效哦~”
“你不也是夷陵老祖啦,不是還這樣?再說啦,我這也只是在你這里。咱們誰不知道誰啊!”
聶懷桑一副全不在意的樣子,嬉笑著又靠了上來,一臉感慨:“你是不知道啊……想當初,一起聽學的時候,我們還真沒看出來。含光君平日里跟你水火不容的,每次看著你貼上去,結(jié)果不是你挨罰,就是他不甩你,要不干脆你們就干上一架……”
“可自打你從不夜天懸崖上掉下去,十多年里,含光君逢亂必出,四處問靈……”聶懷桑眨巴眨巴眼睛,“魏兄啊,你們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俊?/p>
“什么什么情況?”魏無羨瞪大了眼睛,摸了摸鼻子。
這家伙的眼睛也忒毒了一點吧。難怪金光瑤都能栽在他手上!摸頭不知腦的事情,也讓他瞎琢磨出這么多!
“還跟我裝傻充愣呢?算了,反正,嘿嘿……魏兄啊,別怪兄弟我多嘴。人生苦短。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翥皭澃?!”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