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王府。
四月芳菲未盡,水榭樓臺的王府正是賞景的好時光,北堂墨染看到佳人款款而來,扔了閑棋三兩只,起身相迎。
誰料還未開口,就聽他的姑娘問道:“你帶回來的女子可醒了?”
“瀾兒,”果然還是醋了嗎,“那名女子觸發(fā)了我的預(yù)言,為了黃道國我才出此下策,你可不要錯怪為夫?!?/p>
他一臉委屈巴巴,清瀾好笑:“別貧,我可沒說什么,再者,宸王殿下,您還不是我夫君,頂多算半個未婚夫,還請注意言辭。”
“都不認(rèn)夫君了,還說沒醋?!北碧媚咀呓?,環(huán)住她后在她耳邊道,“怎么,小娘子恨嫁了?”
“我馬上去奏請皇上和母后,讓他們二人下旨,你我一月之內(nèi)成婚可好?”
“別鬧,你也知道太皇太后一直想把我和皇上湊一起,要不是當(dāng)年先皇沒同意,說不定……唔”耳垂被含住的清瀾身子一僵
“瀾兒真是太知道怎么讓我不痛快?!北碧媚竞环?,感受到女子漸軟的身子和含羞的側(cè)顏,又親親她的眉眼,賭氣道。
“真想見?”
“嗯”清瀾堅定應(yīng)聲。
“我把她安置在北苑客居,隨我來?!?/p>
清瀾手被牽住,掙了掙,卻被那人握得越發(fā)緊了,也就隨他去了。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這還是我第一次聽見這么賤的要求,我砸了啊,我真砸了啊?!?/p>
“菲菲?”不會錯,這么獨特的東北腔,再沒有第二個人說得如此不倫不類卻又別有特色了。
看到庭院里頗有幾分雞飛狗跳的滑稽氛圍,在看到擁有反彈能力的房建被菲菲一個花盆敲暈了,清瀾不厚道地笑了。
女子清悅般的笑聲消彌了場中人的尷尬,卻見剛剛那拿花盆砸人的女子看了過來,清瀾看到發(fā)小眼神一亮,那像看到美食的眼神如此熟悉,真是久違了,菲菲。
北堂墨染看到剛剛很是暴力的女子向他家瀾兒撲了過來,忙攔腰抱過清瀾,讓那人撲了個空,就見那人哀怨的眼神看向她懷里人,墨染眼神疑惑不解,望向清瀾。
“好啦,墨染,你先放手。”北堂墨染沒料到自家姑娘是這個反應(yīng),這時是真有了幾分委屈,面上風(fēng)輕云淡,鳳眼微瞇,看向洛菲菲的眼神多了幾分審視。
“嗚嗚嗚,瀾瀾,你怎么也來參加真人秀了,你不是說過不會進(jìn)娛樂圈嗎?當(dāng)初拒絕明叔你可是說過很討厭鏡頭的?!?/p>
“真人秀?”清瀾哭笑不得,“菲菲,你還有昏迷前的記憶嗎?”
“我去參加佳成的演唱會,半路上……”和那天相同的地點,回憶一點點勾起,車禍,司機(jī),“清瀾——”她聲音突然多了幾分驚恐,然后清瀾就被緊緊地抱住,“你還活著真是太好了,我好害怕,你身上都是血,我怎么叫你你都不應(yīng)。我對不起你,對不起叔叔阿姨,嗚嗚嗚”
感受到胸前的濡濕,清瀾溫柔地?fù)嶂暮蟊?,“我沒事,菲菲,別哭。”
“起碼,我們進(jìn)屋再哭?!鼻鍨懓讶藦膽牙镪_,取出絲絹,擦了擦菲菲的淚珠,她還沒見這小妮哭成這樣過呢。
“好,進(jìn)屋去?!?/p>
然后北堂墨染就見自家姑娘和那個菲菲自顧進(jìn)屋去了,連個眼神都沒舍得給自己,他取出腰間折扇,輕撫扇身,明明面如溫玉,周圍一眾侍從卻覺空氣冷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