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雙方的較量以一道賜婚圣旨而告終,搞明白自己對洛菲菲什么感覺的北堂奕快刀斬亂麻,把擋箭牌謝嫣然推給了宸王。
而宸王,宸王求之不得,難得給了自家皇侄一個和顏悅色,實在是心情好到完全不想掩飾、也不能掩飾。
而謝嫣然本人,先是被母上大人揪著耳朵就昨日招搖過市而訓了半天,桂花糕都沒了味道,又被一道圣旨砸懵了,還來不及驚喜,就看到自家母上大人瀕臨爆發(fā)的眼神里滿是“看你怎么解釋”的意味,剛剛保證了短時間不會鬧到宮里那邊的清瀾:真的,我可以解釋的,這次真的不是我,我昨天已經(jīng)去善后了……
且不說又被罰了多少遍經(jīng)書,只北堂墨染完全沒有跟她商量就擅自行動這件事清瀾就生了好大一口悶氣,但這在被先后關在府里寫了半月經(jīng)書、繡了半月嫁衣后再次見到他時,通通拋諸腦后。
不提這個平時看著風流肆意的人偏偏很看重禮儀,竟會干出“夜闖香閨會佳人”一事,看到宸王殿下的盛世美顏誰還會記得一個月前的那點破事兒,清瀾一邊感嘆宸王殿下這一遭都值得寫進族譜當子孫后代的戀愛教科書了,一邊撲進他懷里。
“瀾兒,一月未見,著實想念。”
“所以,你來見我?”
“對,我來見你??蓺g喜?”
“自然?!陛p而又輕的呢喃。
“墨染,我想……”
“不行?!卑醋∷腔苍谘g的手,北堂墨染喑啞著聲音。
“你想哪去了?”她嗔怪,“我只是想量一下你的尺寸,為你裁衣罷了?!?/p>
“是嗎?”他把她壓向塌間,反手制住她的,“你不想這樣嗎?”
被珍而重之地吻過雙眼,吻如蝶憩,一一經(jīng)過秀挺的鼻梁,最后沒于唇間。
清瀾輕喘,“不行,墨染,阿娘她一個時辰后來喚我。”
“要起這樣早嗎?”他眼里盡是訝然,“我不是午時才來迎你?”
“婚禮真的很繁瑣啊,特別是皇室禮儀,光沐浴就要三次,每次焚不同的熏香,著裝也各不相同,妝發(fā)也需近一個時辰,所以……”
“可是,怎么辦,瀾兒,我緊張啊?!?/p>
“噗嗤”清瀾被他認真的小眼神逗笑了,“面對千軍萬馬都能泰然處之的宸王殿下也會緊張?墨染,莫不是我聽錯了?”
“這里,我也只是謝瀾的未婚夫而已,明天就是迎娶心上人的日子,怎會不忐忑?”
看著此人絲毫不像第一次上她的床,躺得毫無違和感,卻說著甜死人不償命的情話,清瀾差點招架不住。
“我等你來娶我?!鼻鍨懡庀伦猿錾畷r就佩戴的那枚玉玨,給身側的“枕邊人”系上。
“好?!?/p>
一個時辰后,謝夫人果真帶著一眾丫鬟嬤嬤把自家女兒翻來覆去折騰了幾個時辰。
天蒙蒙亮的時候,洛菲菲一路打著哈欠姍姍來遲。
重度顏控的她抱著快要在梳發(fā)嬤嬤的禱祝辭中睡過去的清瀾,吵著要嫁給她或者上了她,清瀾被她的豪言壯志驚醒,看著一屋子人尚且云里霧里,對洛菲菲見怪不怪,才放下心來。
第一次經(jīng)歷古代婚禮的清瀾表示不想再有第二次,待一切流程都走了一遍,她來不及回味個中滋味,迫不及待地到婚床上歇歇腳。
花晴和月妍打著掩護,清瀾就很有安全感地睡了過去。
月上中天,被搖醒的清瀾聽到院子里傳來眾賓客的笑鬧聲,在月妍的幫助下快速正衣冠、修儀容,北堂墨染在眾人簇擁下來到新房、看到端坐在床邊的身影,微微挑眉。
而后眉目舒展,在司儀女官的提示下,挑了新娘子的紅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