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夏看著藍景儀滿臉苦瓜相,還有那些委委屈屈的小表情,心里哀嘆:這小家伙多次因為我被罰肯定要恨死她了!完了完了,以后肯定沒好臉色給她。
想完,夜夏踱步向前對藍曦臣小心翼翼地勸道,
夜夏澤蕪君,要不不罰了吧!我還在這里呢,景儀他這也不算是準確的背后妄議他人吧!更何況,他說的也是事實,我的確和你們這里的女修不同,行為舉止不夠端莊也不夠優(yōu)雅,在這個世界,估計也沒人會喜歡我這種類型的姑娘
藍曦臣眼神直直地盯著她,表情慎重嚴肅,回道,
藍曦臣夜姑娘,切不可如此評價自己!更何況…姑娘怎知這世上就沒有會為你動心的人呢
藍曦臣轉過頭看著藍景儀道,
藍曦臣景儀,我姑蘇藍氏的弟子平日里必須以藍氏家規(guī)作為行為準則,處處規(guī)訓自己的言行舉止,這次,你的言語過了,必須受罰作為警戒
夜夏聽他這么一說,也不敢再多勸,只能在心里默默地向藍景儀說聲抱歉了,她以后一定會想辦法補償他的。
藍曦臣又對著藍思追道,
藍曦臣思追,帶景儀去藏書閣抄寫家規(guī),你督促
兩人向藍曦臣俯首施禮后就轉身向藏書閣走去。
現(xiàn)在走廊里只剩下她和藍曦臣兩人,一時靜謐,夜夏心里突然有點慌,有一種不敢面對,想逃跑的沖動。她一向說自己是個行動派,做事從不拖拉扭捏,既然想逃,身體比腦子還反應快,剛準備往房間邁步,背后就傳來藍曦臣的聲音。
藍曦臣夜姑娘,腳踝還好嗎?
藍曦臣的詢問攔住了夜夏逃跑的腳步。
夜夏已經大好了,你看,這樣動一點兒也不疼了
說著腳踝還同時動來動去,以此來證明自己的話。只是突然反應過來她這樣的行為舉止貌似有點不雅,臉一紅,吐吐舌頭,忙收回腳,瞅了瞅藍曦臣,滿臉都是尷尬的笑意。
夜夏不知道,她不管是在現(xiàn)代還是古代,每次無意間做出的那些小動作和微表情都能讓人覺得她可愛至極。此時的藍曦臣也是這樣認為,他在蘭陵金氏本可以再呆一些時日陪著三弟夜獵,但因為心里記掛著她的傷勢,總是心神不寧的,這才匆匆趕回。
他剛才在精舍門外看著她亭亭玉立沐浴在燦爛日光下,那么直白地表達對陽光的喜愛之情,他這幾日因思念和牽掛倍感焦躁的心,在那一瞬間就變得浪靜風恬。如此不扭捏造做,性情真摯的姑娘不得不讓他心系,原來自從第一次見面到現(xiàn)在這些時日,那所有的怦然心動竟皆是因為她,她就是那把命中注定會打開他心房的鑰匙。所以,在聽到景儀那樣評價她時,他是真的有點動怒了。
藍曦臣從懷里拿出那塊聶氏令牌遞與夜夏,道,
藍曦臣忘機說,你在找它?!
夜夏連忙伸手接過,這令牌可千萬不能丟了,不然真的對懷桑就無法交待了。
藍曦臣目光如炬地看著夜夏,試探著開口,
藍曦臣夜姑娘,冒昧問一句,你與懷桑是何關系?
一起狼狽為奸同一個戰(zhàn)壕里搞事情的戰(zhàn)友??!這雖是標準答案,但她可不敢真的對藍曦臣這樣直言。只得繼續(xù)瞎編道,
夜夏至交好友
藍曦臣懷桑是我結拜大哥赤峰尊的胞弟,可我之前并未聽他提起過夜姑娘
夜夏我們最近才相識,雖然我和懷桑認識的時日不長,但是我們兩個甚是投趣兒
夜夏一想到在清河和聶懷桑每日吃喝玩樂,招搖過市的時光,心里竟還有點兒小懷念得說。
藍曦臣只是看著她輕輕地點了點頭就不再言語了,她并沒有說實話 ,他一向觀察入微,即使她話語和表情中充滿真情實意,但是直覺還是告訴他,關于她的故事應該不會如此簡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