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他在這里!”
盡職盡責(zé)的哮天犬被抓了還不忘給楊戩報信。
沉香扭頭就跑,但他跑得過二郎神?他連哮天犬都沒有跑過,曲涼都懶得吐槽了這愚蠢的行為。
曲涼擋住了沉香去路,三人形成了合圍之勢,四公主護(hù)著沉香后退。
“沉香,你太不聽話了?!?/p>
“我聽話?我聽你的話,我娘就出不來了。”
“難不成你不聽話,你娘就能出來似的!”
曲涼忍不住冷笑。
“別以為我曾經(jīng)對你好過,就不會殺了你?!?/p>
拜托,楊戩你這壞人當(dāng)?shù)囊蔡珳厝崃税?!曲涼無奈的看了眼楊戩。
“你真下得了手殺我?”
“如果你現(xiàn)在回頭,我非但不會殺你,還會幫你?!?/p>
好吧,曲涼需要承認(rèn),他可能打遍天下無敵手,但論攻心之計,還是楊戩更勝一籌。
“那我現(xiàn)在決定了,我不會回頭的!”
“你決定了?”
楊戩對沉香的答案一點(diǎn)都不惱火,反而很欣慰。
“真不愧是你楊家的后代。”
曲涼慢悠悠的傳音給楊戩,替他高興高興。
“你說過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好,那你就別怪舅舅心狠了?!?/p>
別人聽不出來,也感覺不到,但是曲涼卻清楚地感覺到,這個好,是真的在夸獎沉香。
“哮天犬,先殺沉香,再殺劉彥昌?!?/p>
“二郎神,你可別忘了,你與沉香是有血緣之親的?!?/p>
楊戩沒有說話,神色透著些許哀傷,沉香看著遲疑的楊戩,一把扯下脖子上的金鎖,扔了出去,金鎖在楊戩眼前劃過一道弧線,落在了草叢之中,楊戩輕輕皺眉。
“你也逼我,就像你娘當(dāng)初逼我一樣?!?/p>
“他怎么逼你了?小孩子想見娘有什么不對?”
四公主擋在在沉香面前質(zhì)問著楊戩。
“好一句小孩子,好一句想見娘有什么不對?你捫心自問自己的親人觸犯律法,要楊戩如何做?”
曲涼接過了話頭,擋在了楊戩身前,楊戩動了動嘴唇卻一點(diǎn)聲音都沒有發(fā)出來,他被曲涼禁言了。
四公主頓時沒了聲音,她不是不明事理之人,也知道楊戩這么做并沒有錯。
“那可是他的親外甥,他怎么下得去手?”
“就像你知道你三哥為禍一方,你也要逼死哪吒一樣,你的眼里沒有對錯之分,只有親疏遠(yuǎn)近。”
“我。”四公主啞口無言,她好像真的是這么做的。
曲涼撇了撇嘴,一個能打都沒有。
“若是都不遵守天條,形同虛設(shè)的天條存在有什么價值?”
“沉香,乖乖回去,否則本座的刀可不是擺設(shè)?!?/p>
挑釁的看了看楊戩,傳音道:楊戩,這才是壞人,你那么溫柔只能讓他心懷僥幸。
“我不!”
“你不怕死?”
“我怕,誰要來殺我我都會害怕,但是我就是不怕二郎神!”
沉香說的剛烈,可誰聽不出來這就是心懷依仗,這讓曲涼不太高興。
“你在要挾楊戩?小小年紀(jì)就會用感情要挾別人了,劉彥昌就是這么教你的?”
“本座還記得,讓你娘離劉彥昌遠(yuǎn)一點(diǎn),結(jié)果還是有了你?!?/p>
“既然你執(zhí)迷不悟,本座就成全你。”
曲涼揮刀就砍,四公主立馬推開沉香迎了上來,曲涼刀下可沒有憐花惜玉一說,一腳就將對方踹開,將漆黑的刀鞘架到了沉香的脖子上。
“楊戩,你有本事自己動手殺了我?”
“還敢多嘴?”
曲涼刀鞘一揮砸在了沉香的肩膀上,巨大的力量讓沉香猛地跪在了地。
“你敢殺我?就不怕他良心受到譴責(zé)的時候,殺了你為我報仇?”
“胡說八道!”
楊戩突兀的出聲,攔住了曲涼的話。
“那你為什么不敢親自殺我?”
蠢貨,就會這招!曲涼氣的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除了逼迫楊戩你還會干什么?
“親自殺你豈不是臟了我們真君大人的手?”
曲涼緩緩的將長刀抽了出來,雪白的刀刃一寸一寸亮了出來。
“等等?!?/p>
楊戩緩緩地開口,將手按在了曲涼抽刀的手上,冰涼手掌貼在曲涼的手上,第一次發(fā)覺,曲涼的手竟然是那么熱,曲涼沒動,直勾勾的盯著楊戩,楊戩無法只得緩緩加力,互相對峙之下,曲涼嘆了口氣,放棄了和楊戩較力,楊戩借著曲涼的手將抽出的刀又按了回去。
“哼!”
曲涼對著沉香冷哼一聲,退到了一邊。
“好,我就親手殺了你。”
墨色的折扇變成了三尖兩刃刀,一步一步逼近沉香。
“阿欠!??!”
曲涼一個噴嚏打出來,懵逼的捂住鼻子,整個手背上開始浮現(xiàn)細(xì)密的紅色點(diǎn)子。
“???”
楊戩不解的看著曲涼,曲涼看上去很不好,猩紅的眼眸都變得有些迷離。
“楊戩,哪里來的花香?”
一片片花瓣開始出現(xiàn),曲涼捂住了鼻子,腦子有些眩暈。
“曲涼,你沒事吧!”
楊戩扶助曲涼,曲涼整個人都開始搖晃,好像下一刻就要倒地。
“該死的百花仙子!??!”
曲涼咬牙切齒的看著從天的而降的花仙,不用楊戩說他都知道這是什么東西!還不等說什么就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