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市街，醉酒男子揪著外賣員的衣領往電線桿上撞，塑料餐盒潑灑的湯汁在柏油路上蜿蜒成油膩的溪流。顧千澤的鐵騎靴碾過滿地狼藉，警棍敲擊盾牌發(fā)出清亮的金屬聲：

顧千澤（九華鐵騎）九華鐵騎！立即停止暴力行為！

醉漢突然甩開人質，踉蹌著摸出褲袋里的折疊刀。刀刃彈開的瞬間，人群發(fā)出壓抑的尖叫。顧千澤側身護住身后瑟瑟發(fā)抖的女孩，戰(zhàn)術手電的光束在醉漢臉上晃出刺目光斑：

#顧千澤（九華鐵騎）持刀襲警罪加一等！把兇器放下！

就在刀鋒即將觸及顧千澤的一瞬間，黑色運動鞋擦著地面急剎出半米長的痕跡。秦斯遠單膝跪地卸力，抬起的長腿精準踢中醉漢手腕。折疊刀打著旋飛進排水溝，緊接著他的肘部抵住對方后頸，膝蓋鎖死腰椎：

秦斯遠（便衣法警）法警！別動！

灰色襯衫下隱約露出的手銬咔嗒扣住手腕時，秦斯遠俯身貼近對方耳畔：

秦斯遠（便衣法警）再掙扎，等下上警車前我就給你加個襲警罪名。

顧千澤迅速檢查外賣員傷勢，余光瞥見秦斯遠制服嫌犯時繃緊的脊背——這人永遠在最關鍵時刻出現(xiàn)護住自己。當支援的警車紅藍燈劃破夜幕，秦斯遠裝作整理裝備，指尖快速蹭過顧千澤攥緊的拳頭：

秦斯遠（便衣法警）急救包在我車里，等下帶你處理擦傷。

秦斯遠（便衣法警）我給你處理擦傷

（國家欠我一個這么帥的法警，誰都想成為顧千澤那樣的人，因為他背后有最強的后盾底氣，他的武警上將哥哥，他的愛人又是特種兵，又是如今的法警支隊長）

警車呼嘯而至，增援警員迅速上前接手控制住醉酒男子。秦斯遠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從口袋里掏出濕巾擦拭掌心，余光卻始終沒離開顧千澤。顧千澤將巡邏記錄本塞回腰間，看似隨意地靠近兩步：

#顧千澤（九華鐵騎）不用了，謝謝

顧千澤抬手看了眼表，夜市周邊的巡查還得再走兩趟。他剛走到巷口，就瞥見一輛銀色SUV斜斜停在消防通道上，后輪胎壓著"禁止停車"的黃線。

顧千澤（九華鐵騎）同志，這里不能停車。

顧千澤敲了敲車窗，執(zhí)法記錄儀紅燈閃爍。駕駛座上的年輕女子睡眼惺忪，看見警服瞬間清醒：“我就瞇了十分鐘！”他翻開罰單本，筆尖沙沙寫著車牌：

#顧千澤（九華鐵騎）消防通道違?？?分罰200，下次注意。

突然，一陣震耳欲聾的轟鳴聲撕破夜空。啞光黑的重型機車轟鳴著拐進巷子，排氣管噴出的熱浪掀動路邊傳單。顧千澤皺眉轉頭，正對上騎手戴著全盔的臉——那人顯然也看到了正在執(zhí)法的交警，引擎聲戛然而止。

機車緩緩滑行到禁停線外，騎手支起腳架下車。黑色馬丁靴踩在地面，摘下頭盔露出寸頭，脖頸處還沾著沒擦凈的機油："警官，我這就挪車。" 他彎腰握住車把，厚實的手掌青筋微凸，竟生生推著幾百斤的機車倒退了半米，直到輪胎完全退出黃線區(qū)域。

顧千澤挑眉打量這個身高近一米九的壯碩騎手，罰單在指間轉了個圈：

顧千澤（九華鐵騎）改裝排氣嗎？

"怎么可能，原廠的！"騎手慌忙擺手，喉結滾動了下，"剛保養(yǎng)完可能沒裝好，我明天就去修！" 他小心翼翼的樣子，和剛才轟鳴炸街的派頭判若兩人。

身后傳來腳步聲，秦斯遠雙手插兜踱過來，目光在騎手改裝的LED車燈上掃了眼。顧千澤將另外開的一張罰單遞給騎手：

#顧千澤（九華鐵騎）限期三天處理，下次別讓我再聽見這種聲浪

騎手接過罰單點頭如搗蒜，推著車走遠時，還不忘回頭喊："保證整改！給您添麻煩了！"

等機車徹底消失在街角，秦斯遠輕笑出聲：

秦斯遠（便衣法警）剛才那剎車聲，怕是捏得手都要抽筋了。

顧千澤收好轉速表，瞥見秦斯遠眼里的笑意，也跟著勾了勾嘴角：

#顧千澤（九華鐵騎）別扯

顧千澤剛要和秦斯遠轉身離開，身后傳來女司機怯生生的聲音：“交警叔叔，請問去哪里交罰款??？” 他轉過身，看到女司機攥著罰單，眼神里滿是不安。

#顧千澤（九華鐵騎）手機上就能處理。（語氣緩和了些，指了指罰單上的二維碼）用交管12123 APP，掃描單子上的二維碼，按步驟操作就行。不會的話，也可以去附近的交警大隊，那邊有工作人員指導。（特意放慢語速，盡量說得詳細）

女司機掏出手機，皺著眉盯著屏幕：“我不太會弄這個APP，之前都沒下載過......” 說著，臉上露出尷尬又無助的神情。

秦斯遠往前半步，伸手示意：

秦斯遠（便衣法警）手機給我，我?guī)湍?/p>

他接過女司機的手機，一邊操作一邊講

秦斯遠（便衣法警）先注冊賬號，填車牌號和發(fā)動機號，然后找到違法處理選項......你看，這里就能繳費了。下次停車前，注意看路邊的標線和指示牌，免得又被罰。

秦斯遠指尖在屏幕上快速滑動，放大違章照片讓女司機確認：

秦斯遠（便衣法警）您看，這張能清楚拍到車牌和違停時間。

他點開繳費頁面，突然頓住手指，轉頭看向顧千澤：

秦斯遠（便衣法警）消防通道違停，是按新規(guī)是扣3分罰200？

顧千澤翻開執(zhí)法手冊核對：

#顧千澤（九華鐵騎）對，上個月剛調整過。

他注意到女司機攥著衣角的手微微發(fā)抖，補充道

顧千澤（九華鐵騎）但只要15天內處理，不會產生滯納金

秦斯遠勾選繳費選項，手機彈出支付二維碼：

秦斯遠（便衣法警）您用微信還是支付寶？

女司機還是害怕：“支付寶，支付寶”

他點開繳費頁面，突然頓住動作，后退半步將手機遞回：

秦斯遠（便衣法警）你自己操作吧

女司機慌忙接過手機，指紋解鎖時手還在發(fā)抖：“哦哦對，我自己來……”掃碼成功的提示音響起，她盯著支付頁面的200元數(shù)字，小聲嘟囔：“下個月沒錢給崽崽買牛奶……”

#顧千澤（九華鐵騎）罰款繳納成功會有短信通知

顧千澤從口袋掏出便民卡，

顧千澤（九華鐵騎）上面有分局服務電話，對違章有異議隨時可以申訴。

顧千澤瞥見女子后車胎磨損嚴重，用執(zhí)法筆在卡片背面畫了個輪胎圖案：

#顧千澤（九華鐵騎）建議盡快換胎，安全第一。

秦斯遠從戰(zhàn)術腰帶取下便攜式胎壓計，蹲下身測得數(shù)值后眉頭緊皺：

秦斯遠（便衣法警）我來看看，胎壓只剩1.8，再開確實要出大事

女司機把罰單疊得整整齊齊塞進錢包，突然從副駕翻出袋沙糖桔："自家種的，"秦斯遠條件反射后退半步，手背撞到警棍發(fā)出輕響：

秦斯遠（便衣法警）謝謝，我們不能收群眾東西。

女司機發(fā)動車子時搖下車窗，眼角泛著水光："謝謝警察同志，以后一定守規(guī)矩！"剛駛出十米，手機"叮"地她拿起一看，屏幕彈出短信：【交管12123】您尾號8976車輛的違章已處理完畢，扣分3分，罰款200元。后視鏡里，兩個制服身影正彎腰撿起她遺落的手套，警服上的反光條在路燈下明明滅滅。

車子尾燈消失在街角，顧千澤盯著執(zhí)法記錄儀，突然開口：

顧千澤（九華鐵騎）我有那么嚇人嗎？每次查酒駕，群眾看到我都怕得要死。

他聲音低沉，帶著幾分困惑，指尖無意識摩挲著袋口的褶皺。

秦斯遠正獨自拿出一顆糖果，鋁箔紙在路燈下泛著微光。聞言動作一頓，抬眼看向顧千澤緊繃的下頜線

秦斯遠（便衣法警）誰不怕交警

故意用調侃的語氣

秦斯遠（便衣法警）頭盔一戴，臉一板，活脫脫‘冷面閻羅’

#顧千澤（九華鐵騎）呵呵

秦斯遠已經將糖塊塞進他嘴里，薄荷的涼意瞬間漫開。

顧千澤（九華鐵騎）唔

……

凌晨五點的城市還浸在薄霧里，路燈在濕漉漉的路面拖出長長的光帶。顧千澤駕駛著警用摩托車沿著主干道巡邏，突然，一輛黑色豪車從右側車道斜插過來，連續(xù)壓實線變道。輪胎與地面摩擦出刺耳的聲響，顧千澤猛地捏死剎車，車身在積水里打滑，幾乎要失控沖進車流。

緊跟在后的法警車輛瞬間拉響警報，藍白相間的法警用車頂燈閃爍著“司法”字樣的LED燈，在霧氣中劃出醒目的光帶。秦斯遠利落地推開車門，198cm的身影大步跨出，便衣灰色襯衫法警

秦斯遠（便衣法警）熄火下車，配合調查！

他抬手亮出警官證，證件內頁的“人民法院司法警察”字樣清晰可見。

女司機臉色煞白，手指死死攥著方向盤：“我...我有急事！”“任何情況都不能成為危險駕駛的理由?！鼻厮惯h敲了敲車頂，胸前的執(zhí)法記錄儀紅光穩(wěn)定閃爍，

秦斯遠（便衣法警）你剛剛別停的是警用車輛，現(xiàn)在請出示身份證。

他刻意強調“警用”二字，余光瞥見顧千澤已取出酒精測試儀靠近。

顧千澤將摩托車支好，警棍敲擊發(fā)出清亮的聲響：

#顧千澤（九華鐵騎）亂開什么，先回隊里調取監(jiān)控。

女司機眼眶通紅，聲音帶著哭腔：“我老公被人起訴，我趕著去法院送材料...”秦斯遠翻看女司機拿過來的身份證的動作微頓，抬頭時語氣卻沒松動：

秦斯遠（便衣法警）司法程序有明確流程，暴力駕駛解決不了問題。

他轉頭看向顧千澤：

秦斯遠（便衣法警）千澤，你聯(lián)系你們支隊指揮中心核實她的說法。

秦斯遠（便衣法警）（隨即打開警用車后備箱，取出印有“法院”字樣的執(zhí)法文書袋）現(xiàn)在對你進行現(xiàn)場詢問筆錄。

秦斯遠（便衣法警）（晨霧漸漸散去，環(huán)衛(wèi)工清掃路面的沙沙聲中，秦斯遠將詢問筆錄遞給女司機簽字。路過顧千澤身邊時，他壓低聲音）后備箱有警用工具箱，檢查下摩托車剎車片，怕你傷到

藍白頂燈的光影里，司法警車與警用摩托并排停靠，紅藍雙色警燈交相輝映，構成街頭獨特的執(zhí)法畫面。

女司機顫抖著簽完字，眼淚啪嗒啪嗒落在筆錄紙上。秦斯遠抽出幾張法院專用信箋遞過去，語氣依舊嚴肅：

秦斯遠（便衣法警）擦擦吧，等下配合做完筆錄，情況屬實可以走正規(guī)流程。

他轉頭看向正在檢查摩托車的顧千澤，揚聲喊道：

秦斯遠（便衣法警）顧千澤，剎車片磨損嚴重吧，得回隊里換。

這時，指揮中心回電的提示音響起。顧千澤接聽后神色稍緩，對著對講機確認幾句，轉頭對秦斯遠說：

顧千澤（九華鐵騎）法院立案庭核實了，她老公確實有個今早開庭的民間借貸案。

顧千澤看向女司機，語氣卻沒放松：

#顧千澤（九華鐵騎）但違法事實清楚，先扣證，三日內到交警大隊接受處理。

秦斯遠點了點頭，將女司機的身份證和還有顧千澤給他的扣押憑證遞過去，特意強調：

秦斯遠（便衣法警）這是法院警車，不是交警執(zhí)法車，今天只是配合調查。后續(xù)處理請到交警大隊，記著，不是鐵騎是交警大隊，別再犯糊涂（轉身從車尾箱取出備用的反光三角牌）把這個放車后兩百米，你現(xiàn)在情緒不穩(wěn)定，找代駕或者讓家人來開。

女司機攥著憑證，突然深深鞠躬："謝謝...謝謝兩位警官。"她踉蹌著走到路邊，掏出手機時手還在發(fā)抖。晨霧漸散，第一縷陽光穿透云層，照在警車車身"法院"的燙金字樣上。秦斯遠蹲下身為顧千澤更換臨時剎車片，金屬工具碰撞聲中，他低聲說：

秦斯遠（便衣法警）你就不能小心一點嗎？

顧千澤輕笑，警帽檐擋住泛紅的眼眶：

顧千澤（九華鐵騎）好

秦斯遠（便衣法警）你哭了嗎？

他知道他又想起在京海發(fā)生的事情了

三天后的清晨，交警大隊一中隊服務大廳卷閘門剛升起，女司機就攥著皺巴巴的處理單候在違章窗口前。她特意換了樸素的深色外套，懷里還抱著個文件袋。看到身著便服、佩戴工作證件來調取案卷的顧千澤，她立刻小跑著迎上去：“警官！我按時來處理了！”

顧千澤掃了眼她手里的單子，抬手示意窗口：

顧千澤（九華鐵騎）直接去3號口，報車牌號和身份證。

#顧千澤（九華鐵騎）（看了眼腕表，又補充道）今天早班交接，人多可能要排隊，有問題找穿紅馬甲的導辦員，他們都經過系統(tǒng)培訓。

#顧千澤（九華鐵騎）（說著從口袋掏出張便簽寫下內線電話）要是機器操作卡殼，打這個分機，找老陳或者小王都行。

顧千澤（九華鐵騎）（女司機正要開口，顧千澤已經準備去檔案室，警用文件隨著步伐晃動）我來取涉牌案件的物證，完事兒就得回鐵騎支隊備勤。（他轉身時警帽檐下露出半張臉）處理完別著急走，大廳自助機可以打印學習教育憑證，現(xiàn)在學法減分政策還能用。

女司機攥著處理單追了兩步，看著顧千澤即將消失在走廊拐角，脫口喊道：“您不在交警大隊辦公?。俊?/p>

顧千澤轉身時剛好有輔警抱著案卷經過，他側身讓出路，警服肩章蹭到墻面的“事故處理科”標識牌發(fā)出輕響：

顧千澤（九華鐵騎）鐵騎支隊負責路面動態(tài)巡查，一中隊主要處理違章和事故。

#顧千澤（九華鐵騎）（抬手指向大廳墻上的勤務分布圖，紅藍色標注的區(qū)域清晰可見）我們24小時輪班在路上，隊部在大橋南頭的警務站，有緊急情況可以直接呼叫鐵騎巡邏組。

女司機望著顧千澤匆匆離去的背影，突然提高音量喊道：“那上次跟你一起的那是誰呀？！”

顧千澤剛推開消防通道的鐵門，聞言半個身子探回來，身后傳來此起彼伏的對講機呼叫聲，揚聲回應：

顧千澤（九華鐵騎）秦斯遠是濱洲省高級人民法院駐九華大道司法法警支隊隊長，說準確一點就是，他本來是借調到灣北省，如今又借調到濱洲省，我們這個城市，那天是跨部門聯(lián)合巡查行動。

走廊盡頭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同事舉著案卷在喊他。顧千澤快速摸出張印著鐵騎標志的卡片甩過來，卡片劃過服務大廳的叫號顯示屏：

#顧千澤（九華鐵騎）有法律問題打后面電話，他們那邊有駐點的司法調解員！

女司機撿起地上的鐵騎卡片，突然沖樓梯方向喊：“那是你愛人嗎？！”

顧千澤（九華鐵騎）我向來不涉私事，即便我坦然承認，他也絕不會在正事上給我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