欽海，東麟消防救援支隊，夏日正午的陽光把操場上烤得發(fā)燙，程厭青踮著腳扒在訓練場邊的鐵藝圍欄上，鼻尖幾乎要貼到冰涼的鐵桿上。遠處器材庫前圍了圈人，隱約傳來金屬碰撞的叮當聲，新入職的消防員好奇心作祟，全然沒注意到自己卡進兩根欄桿間的戰(zhàn)術褲正繃得發(fā)緊。

“救命！”他漲紅著臉扭動身子，卡在胯部的鐵桿紋絲不動。身后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兩個隊友舉著冰鎮(zhèn)礦泉水拐過彎，看見這滑稽的一幕雙雙愣住。

“程厭青你在表演鋼管舞？”江瑾辰指著他被卡住的下半身笑得直不起腰，“咱們支隊新出的訓練項目？”

“別、別笑了！”程厭青掙扎著去夠隊友遞來的手，戰(zhàn)術靴在地面劃出刺耳的摩擦聲，“那邊說在調(diào)試新云梯，我就想看看......”

“看把你能耐的。”胥斯言憋著笑掏出手機錄像，鏡頭掃過程厭青皺成包子的臉，"今晚支隊群素材有了，標題我都想好了——《論新消防員的一百種社死方式》。"

"吵什么？"一道清冷的男聲突然插進來。陸昭野戴著黑色戰(zhàn)術口罩快步走來，作戰(zhàn)靴踏在水泥地上發(fā)出干脆的聲響。他身材高大挺拔，寬肩窄腰的輪廓被陽光勾勒得格外利落，光是站在那里就自帶壓迫感。目光掃過程厭青窘迫的姿勢，他微微皺眉："卡住多久了？"

“陸哥！”程厭青像抓住救命稻草“十分鐘了，我感覺腿都麻了......”

陸昭野蹲下身子仔細查看，金屬欄桿深深陷進作訓褲布料，普通方式根本無法脫困。他掏出對講機冷靜下令：“指揮中心，準備無齒鋸和隔熱毯，二組攜帶液壓擴張器到東側(cè)圍欄?！稗D(zhuǎn)頭又對胥斯言道：“錄像可以停了，幫個忙，等會別讓他腿蹭到鋸齒。”

五分鐘后，裝備齊全的救援小組迅速就位。陸昭野親自操作無齒鋸，鋸齒與鐵桿接觸的瞬間迸濺出火花。他帶著厚重的防護手套，動作專業(yè)的不行，隔熱毯緊緊護住程厭青的腿部。沒幾分鐘，卡住的欄桿應聲而斷，程厭青終于被救出，狼狽的倒在隊友懷里。

“下次好奇心發(fā)作之前，應該先想想怎么收場？有沒有聽說過，好奇心害死貓”陸昭野扯下被汗水浸濕的口罩，露出冷洌的眉眼，“去醫(yī)院檢查下有沒有擦傷？順便把這些經(jīng)歷寫進訓練反思報告”

江瑾辰憋笑拍了拍程厭青都肩膀，往，器材庫撇了一眼，壓低聲音；“還好沈總監(jiān)在樓上開會，這要是被他撞見…那你就完蛋了，因為上一次霍明韞沒有戴消防頭盔哦不是，是沒有戴消防面罩，被他盯著寫了5000字檢討”

“五千字？”程厭青癱坐在地，剛被解救出來，雙腿還在發(fā)麻，因為彎曲太久了“那我還不得把《消防法》全文抄十遍”

江瑾辰收起手機搖了搖頭；“依我看，你現(xiàn)在主動去辦公室自首，說不定還能爭取個“坦白從寬”結(jié)果他話音未落，遠處就傳來沉穩(wěn)有力的腳步聲，眾人下意識挺直腰板，結(jié)果就看到了沈玦，他們的消防救援總監(jiān)，冷峻的目光，掃過地上斷裂的欄桿和程青厭皺巴巴的制服，揉了揉太陽穴

沈玦（高級消防總監(jiān)）陸昭野，帶他去器材室，把無齒鋸的操作規(guī)范給新同志“復習”三遍

鬧劇結(jié)束，全都離開了

……

而另一邊

2019年5月14日下午三點，東麟消防救援支隊崗哨外，一位小女孩跑過來。沈玦垂眸接過小學生遞來的奶茶，喉結(jié)微動，修長手指在杯身短暫點了點，轉(zhuǎn)身時黑色作戰(zhàn)靴跑去自己辦公室。再出現(xiàn)時，他將包裝精致的水果茶塞進孩子手里，不等對方道謝，已經(jīng)轉(zhuǎn)身，橙色消防服下擺掠過五月的陽光。

兩小時后的警鈴撕裂暮色?！伴秀涑窃氯A村民居捕蛇，出警！”對講機里調(diào)度員話音未落，沈玦看了一眼旁邊

警鈴在五點半撕破暮色。沈玦幾乎與鈴聲同時扣上橙色消防服拉鏈，冷硬下頜繃出鋒利線條。上了消防車轟鳴著沖向事發(fā)地，空氣中彌漫著緊張的氣息。

樾沅城月華村的老屋里彌漫著腐葉與蛇類特有的腥氣?！昂脟樔?！”報警的居民聲音發(fā)顫，指著抽屜的手都在抖，“就在里面，一直吐信子！”

沈玦（高級消防總監(jiān)）（點了點頭）我知道

沈玦跟報警人去家里，到了小女孩房間單膝跪地，目光透過抽屜縫隙鎖定盤踞的蛇影。蜷縮在角落的女孩嚇得直哭，一旁的家長急得團團轉(zhuǎn)?！澳銈冏岄_！”另一名消防員傅西洲伸手護住圍觀人群，大聲喊道，同時警惕地盯著抽屜

空氣凝滯三秒，沈玦站起來，拿起捕蛇夾精準卡進蛇類七寸。蛇身被拽出的瞬間，鱗片刮擦木板發(fā)出刺耳聲響，蛇瘋狂扭動著身軀，發(fā)出嘶嘶的威脅聲。沈玦手腕翻轉(zhuǎn)，另一名消防員顧驍立刻遞上防咬袋，整套動作如精密齒輪咬合。當蛇類被徹底束縛，現(xiàn)場緊張的氛圍才稍稍緩和 。

傅詩予剛關火端起炒好的青菜，就聽見鄰居嬸子在院門外咋呼：“詩詩?。∏邦^老李家進蛇了，消防員都來了！”她圍裙都沒解就往外跑，帆布鞋踩著青石板路磕磕絆絆，遠遠看見消防車停在巷口，紅藍色燈光明滅間，那個熟悉的身影正單膝跪地系鞋帶。

傅詩予（急診科）沈玦！

她脫口喊出名字，才發(fā)現(xiàn)自己還攥著鍋鏟。周圍圍觀的鄰居哄笑起來，她耳尖發(fā)燙，手忙腳亂把鍋鏟放在地上，卻見他忽然轉(zhuǎn)頭，護目鏡下的眼神沉了沉

#傅詩予（急診科）沈玦

沈玦（玦）乖寶，今天出警沒有隨身攜帶零食

沈玦他們離開了月華村

……

回憶如淬了毒的藤蔓纏繞心間。那天下暴雨，在消防救援支隊宿舍里面，傅詩予指甲幾乎掐進掌心。消防救援總監(jiān)沈玦是這一切悲劇的受害者，涉事消防員向明算計讓沈玦，也就是急診科醫(yī)生傅詩予男友被陷害服下藥物，失控狀態(tài)下對傅詩予性侵48小時，如今小腹微微隆起，已經(jīng)懷上小福寶，本該是和沈玦和傅詩予愛的結(jié)晶，卻讓她覺得自己的身體滿是污穢。

眼前這個身著戰(zhàn)斗服的沈玦，此刻卻佝僂著脊背，眼神里滿是小心翼翼。他試探著伸出手，聲音低得近乎懇求

沈玦：穿戰(zhàn)斗服指揮詩予！看在我是孩子爸爸的份上（看著她的腹部）能不能讓我再摸一下他

話音未落，傅詩予像被灼傷般猛地后退，甩開那只懸在半空的手，聲音帶著難以掩飾的顫抖與厭惡

傅詩予：連衣裙別碰我，你有什么資格摸他（搖了搖頭）你根本不配當爸爸，你害他沒出生，就變成了臭五類

傅詩予：連衣裙你碰我一下（抬起頭又看了一眼他）我都覺得惡心

沈玦：穿戰(zhàn)斗服指揮（明顯心灰意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