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你喝過的酒
受你受過的傷
—————心疼
魏無羨一路上蹦蹦跳跳,躲過云深不知處巡邏的弟子,終于找到了靜室。
藍湛好像還沒有回來,不知道去了哪里。
魏無羨想了想,找到個隱蔽的視野也不錯的地方躲了起來。
等了很久,久到魏無羨都快睡著的時候,他聽到門開的聲音,趕快搖了搖腦袋打起精神。
松鼠羨咦?
魏無羨趕快用爪子擦擦眼睛,再看一眼。
他沒看錯,藍湛手里居然拎著好幾個酒壇,那白瓷瓶他再熟悉不過了,沒想到藍湛居然也學(xué)會喝酒了?這三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魏無羨想不通,如此雅正的藍二公子會觸犯家規(guī),買了這么多酒。
正想著,他看到藍湛在靠墻的一個地上一陣敲敲打打,最后居然是做出了一個暗格,用來藏酒?
魏無羨覺得自己這會兒腦子確實不夠用了,這些都不像藍湛會做的事啊。
藍湛把酒壇全部放進暗格里,想了想,又拿出一壇,然后將暗格封好。
魏無羨不是吧,不會是我想的那樣吧?
魏無羨心里忐忑的想著,藍湛到底受什么刺激了,難道他被奪舍了?
可事實證明,他的猜測是對的,藍湛確實是在喝酒,他眼睜睜的看著他把一小壇酒全部喝完了。
藍湛喝完酒,一頭歪倒在桌子上,酒壇也歪在一邊,可以看出里面滴酒不剩。
松鼠羨喂,藍湛你醒醒?。?/p>
松鼠羨跑過來,跳上桌子,試圖叫醒睡著的人。
可惜他太渺小了,除了吱吱聲也沒有其他聲音。
他又跳又叫了半天,把自己累個半死,沒有任何用。
突然藍湛一下子坐了起來,松鼠羨剛要松口氣,卻又想到藍湛喝酒總是先睡后醉,而且會做些奇怪的事情。
松鼠羨不是吧,藍湛你……
松鼠羨還沒來的及叫兩聲,就看到藍湛已經(jīng)開始行動了。
藍忘機魏嬰……
松鼠羨???我在??!
藍忘機魏嬰……
松鼠羨藍湛,是我啊,你看看我!
松鼠羨急得又開始亂叫,卻發(fā)現(xiàn)藍湛盯著他看過來,剛要開心藍湛終于注意到自己,卻聽他說。
藍忘機你,就是你,你好吵!你再吵,再吵我就把你丟出去!
松鼠羨……
魏無羨暗自嘆息,他怎么忘了藍湛最怕吵了,以前嫌他吵,變了個樣子,還是嫌他吵,為了避免被丟出去,魏無羨決定以后少說話,反正藍湛也聽不懂。
耳邊終于清凈了,藍湛似乎很滿意,他在房間里走來走去,似乎在找什么東西。
找了半天,似乎很是生氣什么都沒找到,于是他把柜子里面的東西全都扔了出來。
松鼠羨……哎,憋死我了!
松鼠羨躲在一邊被他扔出來的衣服砸中,折騰了半天才把腦袋翻出來。
到底在找什么???
松鼠羨歪著頭,默默的看著。
藍忘機魏嬰……沒有……沒有……
藍湛找的越發(fā)著急,嘴里含糊不清的念叨著。
突然,他轉(zhuǎn)身向門口走去。
松鼠羨你去哪?。?/p>
松鼠羨趕緊追上去,三下五除二的順著藍湛的衣服爬到他肩膀上,緊緊抓著。
好在藍湛喝醉了,似乎并沒有注意到他。
魏無羨看著藍湛走到一個房間門口,這房間不知道干嘛用的,還有個藍氏弟子守在門口。
萬能藍氏弟子二公子!
藍氏弟子向藍湛行禮,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異常。
藍忘機打開!
萬能藍氏弟子二公子可有宗主玉令?
藍忘機打開!
萬能藍氏弟子這……沒有宗主玉令,這存放岐山溫氏收繳物的倉庫是不能隨意打開的……
魏無羨正在驚訝藍湛來倉庫干什么,就看見避塵出鞘,倉庫的門已經(jīng)被破壞了。
藍湛二話不說直接邁了進去,一陣翻找之后,魏無羨看到他找出一個溫氏烙鐵。
藍湛盯著烙鐵看了半晌,眼中是旁人無法察覺的回憶與傷痛,魏無羨還沒想明白他要干嘛的時候,就見藍湛拿起烙鐵,狠狠的烙上自己的胸口。
一陣烤肉的香氣傳來,魏無羨徹底愣住了,只見藍湛扔下烙鐵,踉踉蹌蹌的離開了倉庫,只留下那名藍氏弟子目瞪口呆。
魏無羨在藍湛肩膀上老實的趴著,他回想剛剛的一幕,藍湛用烙鐵烙的位置,正是他當年在屠戮玄武洞留下傷口的位置,藍湛他……
藍湛回到靜室,自發(fā)的躺倒在床上,擺了個端正的睡姿,嘴里念叨。
藍忘機亥時到,休息!
松鼠羨……又是那令人發(fā)指的作息。
魏無羨看著藍湛的傷口,想為他療傷,可是看看自己的小爪子,只能無奈的放棄了。
算了,先守著他吧,一晚上應(yīng)該不會太嚴重。
心里想著,松鼠羨就靠在藍湛的枕頭旁,蜷成一團,慢慢的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