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卿冶“您帶上我吧,我會做很多事情的?!?/p>
司卿冶眼神亮亮的,專注的看著他。
羋羨眸子微垂,長長的睫毛在眼瞼處落下陰影。
霽邪“小桃兒,你可想好了?!?/p>
他收起笑臉,神情多了幾分認(rèn)真。
司卿冶“我想好了。”
她毫不遲疑。
他渾身的氣質(zhì)一瞬間變了,周身籠罩著一股冷冽的陰郁之氣,俊美卻蒼白,笑意中盡是森然。
司卿冶指尖扣緊了他的袖子,因?yàn)榫o張不自覺吞咽了一下口水,卻沒有絲毫退卻之意。
羋羨本來只是想嚇嚇?biāo)粫r善念種下的因果,他不想將她卷入黑暗世界,小桃兒的手腕上帶的應(yīng)該是曇塵的佛珠,既然與佛門有緣,又何必再來與魔鬼為伍。
司卿冶“我找了您很多年,神君,阿卿想跟著您?!?/p>
她一字一句的說。
霽邪“走吧?!?/p>
他朝她伸出手,笑的干凈又溫暖。
司卿冶有一瞬間的愣神,心跳的極快,神君真好看,每一處眉眼都長成了自己最喜歡的樣子。
她抓住對方伸過來的手,同樣回以一笑,眸底是全然的信賴與眷戀。
極幻之森的的地底有一座地宮,地宮里有一方血池,羋羨每次受傷都會來這里療傷,這里衰敗詭異的很,司卿冶雖然不懼邪祟妖魔,但因?yàn)樵诹d羨身邊,還是下意識貼緊了他。
羋羨以為這小妖害怕,體貼的變牽為摟,圈著她往前走,鼻尖縈繞著她身上的桃香,幽幽冷冷,又帶著一絲甜膩。
大概真的是有緣,算不得好人的他,一場大戰(zhàn)之后,竟會破天荒起善心救了一株瀕死的普通桃樹,還給了它自己三滴精血,大費(fèi)周章的把她移去無垠海域栽于靈脈中心。
再見面,他居然一眼就認(rèn)出來她是當(dāng)初那株小桃兒,且對上她就覺得心口一軟,甚至一向獨(dú)來獨(dú)往的他打破了原則,將她帶回地宮。
司卿冶“神君你住在這里呀”
她有些好奇。
霽邪“只是在這里療傷?!?/p>
他彎唇輕笑。
劍眉一挑霽邪:“還有本座可不是什么神君,本座是魔君?!?/p>
司卿冶覺得有些奇怪,他身上的確是神血沒錯,只是為什么成了魔君呢司卿冶:“反正我就是跟定您了?!币贿呎f一邊抱緊了羋羨的胳膊。
那么柔軟的壓迫感讓他身子停頓了一瞬,有些不自然,卻什么也沒說。
在地宮的日子很單調(diào),羋羨大多數(shù)的時間都泡在血池里,司卿冶一個人無聊便翻看著地宮里的古籍,這里的書大多是一些密辛,比如里面提到,雪域之主本是雙生,只不過幾萬年前一場大戰(zhàn),澤蕪神君隕落,因此風(fēng)雪之神如今只剩一位雮湛。
又比如說,那西天佛子曇塵原是道門領(lǐng)袖之子,后因門派內(nèi)斗被人重傷暗算生死不明,再出現(xiàn)之時,便因佛道垂憐,成為西天佛子,金身極為強(qiáng)悍,為佛門第一人。
……
羋羨從血池里出來時,司卿冶正晃著腿,趴在床榻上看密辛看的津津有味。
他一時起了興致想逗逗她,故意不發(fā)出聲音,將頭探到她耳畔霽邪:“看什么呢,嗯”
司卿冶嚇了一跳,一個轉(zhuǎn)身,唇瓣從他臉上一擦而過,她沒發(fā)覺什么,羋羨卻因方才那一瞬間的意外怔愣了一下。
司卿冶“君上。”
這些日子她都是這么喊他的。
他是魔君,這么叫倒是無可厚非,在魔族,多的是人喊他君上,只不過她叫的格外好聽罷了。
霽邪“看什么?!?/p>
他坐在床榻上,撈過她壓著的那本書。
司卿冶“君上!”
司卿冶急了,這書的內(nèi)容怎么可以叫他看見,沒多想就要去搶,羋羨將書舉高了,好整以暇的看著小姑娘著急,這都敢跨坐到他身上來搶東西了。
霽邪“你是在看什么羞羞的東西么。”
羋羨出言逗她,一只手扣住了她的腰肢,不許她亂動,另一只手直接舉著書頁大致掃了一眼,待看清了內(nèi)容,低低笑出了聲霽邪:“嘖,沒想到?!?/p>
她耳根子瞬間就紅了,惱羞成怒捶了他一下司卿冶:“君上,你怎么這樣?!?/p>
說完氣鼓鼓的就要從他身上下去。
卻被羋羨攬著腰肢抱回去,好聲好氣的哄到霽邪:“氣性那么大呢,不就是看些話本子么,又沒什么,狐貍精與書生大戰(zhàn)嘛,怎么了,那狐貍精就是壞,也活該被書生欺負(fù)的哭哭啼啼,拿大棒子抽她,每一下都狠的不行,對吧。”
司卿冶“不許你說了!”
司卿冶臉紅的滴血,反身就去捂羋羨的嘴。
他眼含笑意的看她,司卿冶被他這樣子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不自然的移開視線偏過頭去。
司卿冶“君上,該入睡了?!?/p>
她放下捂他嘴的手,語氣悻悻。
羋羨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勾唇也未多說,下了床榻。
司卿冶還沒放松下來,床榻再次一沉,他探過身來,將腦袋靠在她肩膀上。
司卿冶“君上!”
她很敏感,聞出他身上的味道。
霽邪“我們一起看。”
“嗡”的一下,她腦子里仿佛空白了一瞬。
羋羨自后圈著她,翻動著那話本子。
書里剛好寫到狐貍精晚歸,書生在院子里等她,將人帶去田埂地里責(zé)罰的一幕。
他將下巴抵在她肩上。
時不時點(diǎn)評兩句,他喜歡對著她耳畔說話,吐息和氣音讓人心癢難耐。
司卿冶下意識躲閃,可他似乎貼著她耳畔一般,如影隨形。
霽邪“阿卿,你覺得這小狐貍該不該跪趴著?!?/p>
司卿冶“君上~”
他的氣息激的她一抖。
霽邪“回答,小卿兒?!?/p>
他故意在她耳畔喝氣。
司卿冶“該。”
她咬了咬唇,身體繃直,若非本身就是坐著的,怕是此刻要腿軟了。
霽邪。“書生這棒子倒是不錯,形容宏偉客觀?!?/p>
羋羨眼見著她耳根子越來越紅,幾欲滴血,他眼中劃過一絲笑意。
司卿冶“君上!”
她委屈巴巴的喊了他一聲。
霽邪“臉紅什么?!?/p>
他笑了笑,用指腹去摩擦她瑩白如玉的小臉。
司卿冶“你壞!”
司卿冶吐字清晰。
霽邪“哪里壞,像書生一樣壞么?”
他噙著笑意問道。
司卿冶扭過身,雙臂環(huán)著他的脖子,將臉埋進(jìn)他胸膛里,想要裝死。
霽邪“小卿兒,你看看?!?/p>
司卿冶不說話。
羋羨便道:“既如此,那本座說與你聽?!?/p>
“只見那書生兇猛至極,端憑一根粗,長的棍子進(jìn)出,叫那狐貍精清楚,家里的規(guī)矩。狐貍精眼尾都紅了,抽噎著喊不要。書生卻絲毫未停,直叫那狐貍精哎哎怯怯的抽泣?!?/p>
……
霽邪“狐貍精膝蓋青紫,次日醒來竟還在田埂地里,書生將外衫披在狐貍精身上,怕她受涼。折騰的狠了,直到天光破曉,書生才停下,那棍子進(jìn)進(jìn)出出的,一會就整個被澆濕了。它的雨滴也全下在那片干涸的土地之上,一噴出就被土地吸收鎖住……”
司卿冶完全僵住不敢動。
因?yàn)榱d羨的棒子,也在不知不覺中升起來了。
他緊緊抱著她,氣息在她耳畔炸開,略微有些粗重。
刺花謝謝寶寶的花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