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熙澤到了傍晚了才偷摸著拿著酒壺從外面回來。
所謂夜黑風(fēng)高殺人夜,雞安犬寧摸狗時。
托藍曦臣的福,她現(xiàn)在從高墻跳下來,沒有半點感覺。
楚熙澤也不知道自己跑什么,可能是被青衣點了下,腦子里面懵懵的有點發(fā)愣。
藍曦臣應(yīng)該是對誰都挺溫柔的,不要想多了。
悶了口壺中清酒,桃山特產(chǎn)桃花釀,味香醇厚,可能喝得有點多了,有些無味了。
忽而,看有人來,如先前一般白衣潤玉,款款溫柔。也不知道是因為什么,蓋是在云深不知處抄家規(guī)抄到有條件反射了,下意識的便把那酒壺藏到了身后。
“曦臣大哥……”臉上揚起招牌式的笑容,活像一個小孩,不對,她本就是一個小孩。
藍曦臣上前,輕笑道:“熙澤可是喝酒了?”言罷,再次上前,輕輕的把那小孩手中的酒壺抽了出來。又道:“阿玥,酒少喝些,對身體不好。且,阿玥不應(yīng)喚曦臣為‘阿渙’嗎?”
笑得很輕柔,又摸了摸楚熙澤的頭,活像一個長輩對晚輩的親切問候。
楚熙澤愣了愣立馬,偏頭拉袖嘟嘴道:“阿渙哥哥,不會告訴叔叔要我抄家規(guī)吧?”
藍曦臣的耳根微微紅潤,曰:“不會,可酒少喝些終歸是好的?!?/p>
楚熙澤眨眨眼,果然不禁撩的,又道:“知道了,阿渙哥哥是找阿玥做甚?”
或許是由于酒壯慫人膽,楚熙澤借步上前,靠藍曦臣很近,近到抬頭邊便碰到那人的唇。她現(xiàn)下腦子里面就一個想法,她就像看看藍曦臣生氣是什么樣。不是不喜和人接觸嘛,她偏要看看。
藍曦臣的耳根炸紅,鼻腔里全是那人身上濃烈的酒氣,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
“阿玥有些喝醉了,趕緊休息的好?!毖粤T,便是一禮,那樣子好似下一秒是要逃走。
楚熙澤卻沒臉沒皮的拉著藍曦臣的衣袖,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那對好看的桃花眼里全是藍曦臣的倒影,墊腳 趴在藍曦臣的耳邊,輕輕道:“阿渙哥哥……”
藍曦臣的身子瞬間僵直,呆愣的轉(zhuǎn)頭看著看著她,不自覺的咽了口口水,道:“我在……”
腦子里猛然想起某人話本子里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那聲音止不住的溫柔。像是變相的引誘。果不其然,那少女靠他更近了些。
只見,那耳邊少女輕笑,貼近他的耳邊,嬌小的身子有些搖搖欲墜,藍曦臣扶住,耳根通紅,好似已經(jīng)準備好了什么。卻聽那少女軟軟的道:“生個氣好不好……”
“……?!”
藍曦臣手頓在那里,臉上的那溫溫文儒雅的表情開始龜裂。
心中有些悶,轉(zhuǎn)手敲了敲她的小腦袋,他很想撬開這小姑娘的腦子看一下她腦子里到底有什么。
楚熙澤抱著腦袋,眼睛里面像是閃著星星,她道:“阿渙哥哥生氣了?”她劣質(zhì)的笑了笑,一把抱住藍曦臣的腰,心道:好細呀。
一臉的調(diào)笑,像是調(diào)戲良家婦女般的說:“阿渙哥哥生氣的樣子真可愛,像只兔子似的……”
縱他藍曦臣準備再怎么周全,總猜不到她楚熙澤下一步要干什么。又羞又惱的,不知道該怎么辦。
然,他確實也不知道該怎么辦。那楚熙澤喝醉了,耍酒瘋可不止這么點。
只見那小姑娘抬頭,蜻蜓點水一般,在他嘴邊輕啄了下。唇邊一片冰涼還帶著淡淡的酒香。小姑娘總喜歡撩完不負責(zé),栽倒在他藍曦臣僵直的懷里 沉沉的睡去。
藍曦臣回神,望著自己習(xí)慣性抱住的小姑娘,眼神變了又變。半響,抱著懷中的姑娘,像是下定什么決心一樣。捏起她的下巴,對準她的那兩瓣薄唇,很粗暴的吻了上去,毫無什么技術(shù)可言。
憑什么,每次撩完不負責(zé)的是她,每次心弦混亂的卻是他。
“嗚~”
楚熙澤不適,像是要窒息。那人卻不知,只是死死咬著,齒貝更是被人粗暴的撬開,好似要掠奪她口中的所有,想要掙扎,手腳甚至身子皆被死死抱著,那人力氣很大,更本動彈不了。
半響,看著懷中人的身子逐漸發(fā)軟,腦袋軟軟的靠在他的胸口,藍曦臣才住口。聲音有些沙啞,喊了一句:“阿玥……看清楚……我是誰……”
楚熙澤那還有什么力氣,只是靠在他的懷里喘著粗氣,半響沒有吐出一個字。
藍曦臣不悅,卻又無可奈何,只得摸著她的腦袋說:“我是阿渙,明日不可把今天的事忘記,知不知道?”
楚熙澤靠在他懷里,軟塌塌的說:“累……”那對好看的桃花眼緊閉,不過片刻,那沉沉勻稱的呼吸敲打著藍曦臣的耳膜。
藍曦臣握拳,又是這樣,專門喜歡去撩撥別人,撩完以后卻要別人自己滅火。深吸一口氣,四下看了眼,好在無人。
像是往常一樣低頭笑了笑,如往常一般的溫柔,只那眼神卻是讓人無法看懂的神色。
“熙澤……確該休息了?!?/p>
將人輕輕的攔腰抱起,懷中的人永遠都是輕飄飄的,像一個討人喜的貓兒,就是喜歡撓得人心癢癢,然后沒有絲毫停留的跑了。
藍曦臣突然想起什么,腳下一頓,抖了抖懷中的人兒道:“以后不許對別人這樣。喝完酒之后不許亂跑,只能呆在我身邊,聽懂了嗎?”
懷中的人哪知道他說什么,只是往她懷里拱了拱,哼哼唧唧的幾聲。藍曦臣無言抱著人,移步到房間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