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把刀給了他,但因為這刀太重,不好隨身攜帶,而且老師也不允許帶刀入校。他就把刀丟在了家里,他還記得父親常常對著這把刀發(fā)呆。似乎在回憶著什么。他記得父親跟他說過這刀的名字,是刀俎吧。
不久后有一個人來拜訪的父親,(這當然不在沐靜的觀察范圍內(nèi))“老師我來看你了。”兩個女生走到他面前深鞠躬?!芭?,坐吧,多年不見,你真是成熟了不少。為什感到很欣慰,對了這位是?”他指指子旁邊那個女孩。那位大約三十多歲的女孩是他的學生,可看來才十幾歲,二十歲。和另外一位十幾歲的小女孩一樣大,但他不認識這個小家伙?!八腥~辰,今年十六歲,還請師傅教導。”他正處于無事可做,他就答應(yīng)了。
她很聰敏,她某些地方的聰敏甚至超過了他,就拿他的讀心術(shù)而言。他不用說話她也能看個明白。她可不一般了,要知道一個軍人最會的就是隱瞞自己的面部感情。特別是戰(zhàn)爭的時候,越是高官虛偽,你越猜不透他心中所想的。但她卻全能猜出,不僅如此,連他做的偽裝也不管用。即使他戴著面具。他手微微移動她也能感到他的恐慌。孺子可教。他很快便沒有什么可以教她的了。她自學了摧眠術(shù),她甚至用來整過老師。雖然只有短短的幾秒。但想要進入一個軍人的內(nèi)心這可是很難得。她被他趕走了,她的天賦遠超于他。她在這兒呆著只是屈才。他就把她推薦給了他的朋友。讓她入了軍。她是一個恐怖的天才,她很幸運,她的心里沒有被黑暗的色彩包裹。她是戰(zhàn)爭的孤兒,這令他想起了幾十年前的反抗運動,想到這兒,他不由嘆了口氣?!鞍装l(fā)垂窕,六月寒霜降,是對是錯,一切隨時間流。”
刀鋒所向,他永遠不知道他的對手是誰。他這一輩子都在戰(zhàn)斗,對手不斷在跟換,他依舊沒有變老,時間并沒有在他臉上劃出痕跡。他這一輩子都沒有遇到過強勁的對手,沒遇到過能讓他焦慮到吃不下飯的對手。太弱了,一切都太弱了,他不由感嘆的?,F(xiàn)在他的手中有一本論語,這是他妻子給他的。多少年前給的他也記不住了。只記得那時她還年輕。她那時是個窈窕的美少女。美麗而出眾。他那時也是個少年,一個意氣豐發(fā)滿身朝氣的下士。兩個人僅因為——在講臺上表揚他的功績的時候。他雖然拿著演講稿,但還是緊張得說不出話來。這時他看見了她,他深吸了一口氣,他終于開口了,但他并沒有照著演講稿上的說,而是照著他真實的經(jīng)歷來說,一切都是那么的平常,(指合情合理,沒有參假)故事曲折,令人提心而過,十分的難受。但故事一終,大家才敢松下口氣,下面沉靜了一會兒。大家粗略回味后,掌聲如雷,但他的目光只看著她,她聽得有些入神,小巧的玉手支著她的下巴。但聽到大家的鼓掌聲時,她也才回過味來,向他看去。她看見他也在看自己。她微微一笑,這讓他覺得自己的那些經(jīng)歷都不算什么,讓他覺得無數(shù)的功績都比不上她的微微一笑,那些危險又算的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