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知道自己的伎倆已經(jīng)被白云鷹知道了,只有老老實實做好工作,等到年滿25出宮,已經(jīng)沒有什么指望能成為妃嬪了。
當(dāng)春桃和自己手底下其他丫鬟嬤嬤說起自己在這宮里沒有個盼頭的時候,一個小丫頭春紅提醒道:“春桃姑姑,您身為祭司身邊的副官,如果等到秋菊姑姑出宮了,您就轉(zhuǎn)成正官了。那時您的出路自然比現(xiàn)在好的多?!?/p>
“這是怎么個說法?”春桃不是圣殿里長大的人,自然不知道其中有什么說法。
“春桃姑姑剛來的不知道,在圣殿里呀,正官出了宮,就由副官替上來。正官是要30歲才能出宮,因為服侍的年頭長可以向祭司求個恩典,或是賜婚,或是一直留在宮里,只要不過分祭司都會答應(yīng)?!?/p>
另一個年紀(jì)大些的卻說道:“春桃姑娘,別怪我說話不好聽。你看秋菊姑娘才比你大一歲,若是沒什么意外,只怕姑娘還要比秋菊先出宮呢。再說她身邊跟著個夏荷,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秋菊是打算以后讓夏荷頂她的缺啊。春桃姑娘倒也不必非要和夏荷掙個正副出來,你貼身服侍祭司比別人方便多少,也向她求個恩典就是了。”
春桃只當(dāng)白云鷹把自己的小心思告訴了白云鶴,每天白云鶴吩咐她做什么,只當(dāng)白云鶴拿她在替她哥哥白云鷹出氣呢。
“哎,我去求恩典,這哪里是容易事?不瞞你們說,我能進(jìn)宮,全靠之前那位可憐,如今那位成了罪人,我不被祭司嫌棄就不錯了,哪里敢向她求恩典。”
春桃嘴里所說的“那位”就是白松青,當(dāng)初白松青撿到她,為了不讓她餓死就帶進(jìn)宮里來,讓一個不愿意出宮的老宮女把她養(yǎng)大。她對白云鶴的討厭有一部分也是因為白松青,在春桃看來如果沒有白云鶴的存在,白松青是不用死的。
“春桃!”一個丫頭撩起簾子進(jìn)來,看見春桃在屋里偷閑呢,連忙道:“我還以為你干嘛去了呢?原來是在這里躲清閑呢,你快去后殿吧,祭司等著你收拾衣物呢?!?/p>
春桃放下手里的茶水皺著眉頭不忿道:“我還以為什么事也值得你這樣著急?祭司那里不是有秋菊和夏荷嘛,偏偏著急叫我去。”
一旁的春紅打趣道:“自然是祭司離不開你了?!?/p>
門外的丫頭卻道:“姑姑快些吧,這活怎么說也不是秋菊姑姑和夏荷姑娘做的呀?!?/p>
這話春桃聽了就分外的刺耳,這不就是再說她只配做著些服侍人的活,上不得臺面嘛。
春桃將茶杯往桌子上重重一放,走了出去,一路來到了白云鶴平日里休息居住的后殿的閣樓里。
春桃站在門外深吸了一口氣,平復(fù)了一下心情,這才走進(jìn)門
“祭司?!?/p>
“春桃,收拾幾件平日里穿的衣服出來。這一去要到六月底才能回來,你把要用的都帶好。”
“那,禮服要不要帶著?”
“自然帶著,你只管收拾常服就好了,那個我讓夏荷去收拾了?!?/p>
春桃看白云鶴懶懶散散的在踏上歪著,只當(dāng)白云鶴不愿意搭理她,憤憤不平地走去外間收拾衣服。哪里知道白云鶴現(xiàn)在正難受著,別說是春桃了,就算是薩日娜或是白云鷹來了,白云鶴也沒有什么精神應(yīng)付。
不一會,秋菊進(jìn)來對白云鶴說:“祭司,茂林國主派人來了,說是有要緊事。我已經(jīng)和他說了,說您明天見他。”
“行。除了舅舅別的國主都會去了吧?”
“碧淵國主還沒有,是明天動身?!?/p>
“嗯,沒事了吧?”
秋菊想了想還是把一個海螺拿了出來,遞到白云鶴面前。
“什么東西?”
“是碧淵國二皇子海靖昌送來的,他本來是打算進(jìn)來拜見您的,聽說您身子不痛快,就讓我把這個帶進(jìn)來給您?!?/p>
白云鶴接過來那個海螺,仔細(xì)打量,這小海螺精致美觀,形狀奇巧,花紋艷麗,上面還鑲嵌著些金銀珠寶,可以當(dāng)做佩飾隨身攜帶。
“二皇子還說,只要您在海邊吹起這海螺,就會有魚帶您去碧淵國?!?/p>
“這么神奇,那我可要好好收著?!?/p>
白云鶴起身把海螺扔在了放飾品的盤子里。
秋菊看著白云鶴臉色不好,扶著白云鶴躺下后問道:“祭司要不我讓小廚房給您煮些紅棗姜糖水來?”
“什么你都要上心,累不累啊?!?/p>
秋菊向外間看了一眼,想了想還是說:“但凡有人上心點,我也不費這個心?!?/p>
春桃在外間聽了,扔下手里的衣服,進(jìn)來立刻說道:“我這就去煮水?!闭f完直愣愣的走了出去。
白云鶴指了指春桃離去的方向?qū)η锞照f道:“你這一句話鬧得,哪里用的著她親自去煮茶燒水的,你何苦說這么一句,我喝熱水雖然不如紅棗姜糖水來的快,但也無所謂,過了這幾天就好了。”
秋菊本來是想把春桃的事都一五一十的說給白云鶴聽,轉(zhuǎn)而一想,白云鶴聽了必然要生氣,這事自己知道了也就算了,要是白云鷹真想讓白云鶴知道,他自然就說給白云鶴了。
“祭司為她著想,她怎么想還不知道呢?!?/p>
“嚴(yán)于律己,寬以待人。我對自己都是得過且過,對別人更應(yīng)該如此。你倒是變了,原來我說什么做什么,你有八百個理由讓我不要做?,F(xiàn)在只和我說你的想法,至于我怎么做你也不強(qiáng)求了。”
秋菊這想法是在白云鷹告誡過她以后轉(zhuǎn)變的,可這也沒辦法和白云鶴直說,打了個哈哈后,這事也就算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