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九月,也不見溫度降下來,白云鶴一天忙的不可開交。早晨起早去上朝,中午回來又要照看海東青,好不容易閑下來,又得聽聽各地傳來的消息。
“祭司,我剛才聽別人說莽荒國和戎羌的戰(zhàn)爭結(jié)束了,莽荒國勝了?!?/p>
白云鶴剛把孩子放下,就聽到夏荷這么興沖沖地進來說著這么句話。白云鶴沖夏荷比著手勢,意思是海東青剛睡,小聲點。
“我們?nèi)ネ忾g說去,他玩了半天剛睡。”
“祭司,喜事不止這一樁。二皇子打仗贏了戎羌,秋菊去年有了孩子,今天剛過了一歲生日?!?/p>
“我當(dāng)是什么事呢,原來是這個?!卑自弃Q歪在椅子上,“我早就知道這事了。不過有件更要緊的事,你替我告訴秋菊?!?/p>
“祭司說就是了,我一定轉(zhuǎn)達好。”
“那若肅這次得勝歸來,伊力齊指不定怎么看他不順眼呢,讓他多加小心。”
夏荷想了想笑道:“倆人怎么說也是兄弟,不至于吧。”
“銀湖大會上的事哥哥已經(jīng)和我說了。那繩子怎么斷的當(dāng)時沒查清,過了這么久更是無證可考了。不過海靖昌看我出問題是直接奔我而去的,倒是伊力齊這時出去過。除非是海靖昌一開始就謀劃了這一切,不然伊力齊的嫌疑最大。伊力齊對國主是勢在必得,那若肅功勞越大越不安全?!?/p>
“二皇子把自己的打算和大皇子說了才好,這么樣什么時候算是個頭?”夏荷端過來一盤糕點,憂心道。
“說也得信才行,伊力齊那個心狠手辣的聽了這話反倒越來越疑神疑鬼的。我看秋菊的意思是打算等舅舅去了,倆人就去牧羊放馬,這倒也是個辦法。不過到了那時,莽荒國就不再是鐵板一塊了,這么自廢武功也不知道伊力齊怎么想的。”
沈鹛在祥光宮里正準(zhǔn)備睡個午覺,雀兒急急忙忙地進來,“主子,咱們機會可來了,那若肅帶兵打戎羌,凱旋而歸?!?/p>
“人都安排下去了嗎?”
“安排好了,再過兩日消息就能傳到碧淵國來?!?/p>
沈鹛聽了很是高興,立刻說:“走,咱們?nèi)バN房備下點吃食,一會去看國主?!?/p>
過了午睡的時辰,沈鹛帶著燉好的養(yǎng)生湯去見海德生。
海德生見了沈鹛也是一愣,問道:“你怎么來了,是不是她們鬧得過分了?”
“并沒有,是兒臣聽到了點不好的話,來請國主拿個主意?!?/p>
海德生捋了捋胡子,“你說吧?!?/p>
沈鹛皺著眉毛,眼睛垂著往下看,一副很為難的樣子,“有人說云鶴之前和莽荒國二皇子有過婚約,這事不知道怎么就被宮里的人知道了,到處亂傳?!?/p>
海德生聽了這話道:“胡鬧!誰說的你就該讓人去打他們的嘴,如今白云鶴已經(jīng)嫁給海靖昌,原來的都不作數(shù)了?!?/p>
沈鹛聽了連連點頭撐是。
“你平日里那么利落果斷的一個人,怎么遇見這事這么含糊?還有一件事,如今你和白云鶴同樣管著一個孩子,人家還要上朝還要處理祭司的事,怎么她就有時間帶著東青來看我?反而是你這個清閑人,沒功夫帶著東良來?”
沈鹛聽了這話臉色一變:“東良十歲了天天讀書識字,我就是有心帶他來也怕他耽誤了學(xué)業(yè)?!?/p>
海德生聽了這話點頭道:“那過幾日帶了他來,我問問他功課。要是功課不好,我再問你!”
沈鹛心里不痛快,也不敢表露出來,只得答應(yīng)。
悶悶不樂地回到宮里,越想她心里越不痛快,恨恨道:“雀兒你看看,這老頭子糊涂的,就是要抬舉白云鶴他們,都要越過咱們?nèi)チ?!遲早讓他知道我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