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德生知道那若肅死了,連忙叫人把白云鶴和沈鹛叫來。
此時(shí)海靖昌和白云鶴在花園里散步,忽然來人說國主請二皇子妃過去,海靖昌道:“是什么要緊的事?非要單請她過去?”
“不是單請二皇子妃,還有大皇子妃呢?!?/p>
海靖昌思前想后也沒想出個(gè)所以然來,于是對白云鶴說道:“這樣吧,我把你送到崇光殿門口我再回去,這樣我也放心些?!?/p>
白云鶴聽了打趣道:“你也太小心了,我這也不是第一次懷孕了,哪里用的著這樣小心?”
“左右我也要回瑞光宮,不差這點(diǎn)路了。你這次不比以往,如今你肚子里有兩個(gè),自然要小心。”
兩人一同往崇光殿去。
白云鶴進(jìn)了崇光殿,就看到海德生在上面坐著,沈鹛在下首站著等她。
“本來是打算和云鶴一起來的,去了瑞光宮才知道云鶴和靖昌散心去了,可見倆人感情好?!鄙蝠踢@話雖然說的是白云鶴,可卻是沖著海德生說的。
白云鶴隱隱約約地猜到了什么,還沒來得及細(xì)想,就聽到海德生說道:“莽荒國的二皇子死了,你們倆去代表碧淵國悼念一下吧。”
白云鶴和沈鹛對視了一眼,倆人都不想去,沈鹛先說:“那若肅已經(jīng)被革去了皇子的身份,我們不必去的?!?/p>
海德生屈起手指,用指節(jié)敲了敲桌子,“沈鹛是沒必要去的,去也就是為了照顧云鶴,畢竟云鶴現(xiàn)在身子不方便。云鶴卻是必須要去的,即便那若肅不是皇子了,不也是你的表哥嘛。行了,這事就這么定了,你們下去吧?!?/p>
白云鶴還要分辯什么,海德生竟是聽也不聽,繞過屏風(fēng)回了宮殿。
沈鹛過來拉著白云鶴說:“走吧?!?/p>
去往莽荒國的路上,沈鹛拉著白云鶴的手說道:“你即便貴為祭司,還有一層海德生兒媳的身份,因此就有了這些難處。你不如好好打算打算我說過的話?!?/p>
白云鶴看沈鹛說的情真意切,就把自己心中所想也說了出來,“姐姐不是我膽小,而是我覺得沒必要,之前你們說我的心不在海靖昌那,我認(rèn)了,但是說我想著那若肅我不認(rèn)。國主他雖然做的過分,但我也不至于要他性命。姐姐和國主有深仇大恨,我能理解?!?/p>
沈鹛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你是很聰明的,猜到了那若肅是他殺的。我這么恨他,一個(gè)是因?yàn)槲业?,另一個(gè)就是他撤了我在前朝的席位,讓我管理后宮。新仇舊恨并到一起,我沒法不恨。我不像你生來什么都有,自然是不在意這些,即便失去了也會(huì)有人補(bǔ)償你。我不一樣,我得到的東西,攥在手里我都不安心,一定要吃到肚子里去?!?/p>
兩人在車上,感慨有加說的都是肺腑之言,一時(shí)間竟有了惺惺相惜的感觸。
在車上沈鹛忽然想起一件事就說道:“一會(huì)見了伊力齊,我得把國主囑咐我辦的事辦了?!闭f著拿出來了一封信。沈鹛本意是打算給海德生潑臟水,也怕一會(huì)自己去找伊力齊讓白云鶴誤會(huì)。
但白云鶴只當(dāng)海德生和伊力齊有些見不得人的交易,也就沒有在意。
到了莽荒國,伊力齊命人把白云鶴和沈鹛送到白梨坡,白云鶴看著白梨坡下一個(gè)小小的墳?zāi)?,不自覺地滴下了眼淚。
“那年銀湖大會(huì),從圣墟一路來金帳城。我身邊有秋菊,夏荷,春桃,我們和那若肅常在一處玩,如今,就剩下我和夏荷。可真是世事無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