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早已擺著五個酒杯,看來這是蓄謀已久酒里一定有問題,而她就是落單的獵物。阿若腦子飛速運轉(zhuǎn)逃跑的方法
“喝吧?!迸罂四行Φ膼盒?,身上散發(fā)著酸臭的餿味,剛剛離得遠沒聞道,可現(xiàn)在他就坐在阿若的旁邊,色咪咪的盯著她的臉看
阿若拿起了酒杯皺著眉頭灌下去,火辣的味道瞬間充斥整個口腔鼻腔食道,嗆鼻的澀味鋪天蓋地,胃就像是火在燒一樣,她已經(jīng)在心里罵死李大頭這個挨千刀了,
一杯,兩杯,三杯下肚
眼睛開始變的昏花,周圍的人似虛似實搖晃不定,燈光刺眼的很由一束向四周彌漫,眼皮也變的沉重
朋克男有意摸了下阿若的大腿,淫笑道:“小妹妹……”
阿若瞬間顫栗,理智稍微拉回了一些,用手用力掐著手心想刺激痛覺神經(jīng):“我想先上廁所再回來繼續(xù)喝?!?/p>
混混們遲疑了一會兒,不知道阿若說的是真是假
“我都這樣了肯定跑不了,實在不行你們可以蹲在廁所門口,我實在尿急!”阿若笑著說,手心已經(jīng)被她攥的泛紅腫
“好吧?!迸罂四邢袷窍铝撕艽蟮臎Q定,拉著阿若去女廁所:“不過你要快一點,別想跟我們耍花招!”
“呵呵,怎么會呢!”阿若說
“我就在門口等你?!迸罂四泻傻目粗⑷?/p>
阿若擺出了無所謂的表情看他,然后走到廁所里,立刻用冷水瘋狂打濕自己的臉勉強拉回了一絲理智,廁所是完全封閉的沒有任何出口,阿若只好躲到了廁所間里,拿出手機撥號
“喂,李大頭!”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冰冷的女聲直擊阿若心頭,他一定在和大波浪打的火熱,哪有空理別人
翻了下列表,視線定格在其中一行,光是看他的名字阿若便感覺腎上腺飆升,是啊,現(xiàn)在就是絕佳的機會!阿若忐忑不安的撥通了電話
“……你在哪?………等我?!蹦腥肆⒖毯仙狭撕贤?/p>
“徐總,我說的條件您考慮的怎么樣?”滿口金牙的男人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樣
“我有點事,這個合同下回再談?!蹦腥艘荒槻荒蜔?/p>
“我推了三個項目見你,你說下回談?您一定要給我個合理的說法,不然哼哼……”金牙男人擋住在了徐審文的前面,帶著威脅的口吻說
“你這片房是個危樓,我找人測過質(zhì)量構(gòu)造材質(zhì)通通不過關(guān),土地還有含有大量的鈾、钚,過幾年就會爛尾?!毙鞂徫睦淅涞目粗瑲鈩荼迫?/p>
金牙男急了,額頭開始冒汗,想要辯解
“你現(xiàn)在有兩個選擇,要么讓開下回談要么等著收律師函?!毙鞂徫恼f
猶如失敗的公雞,金牙男夾著自己的尾巴灰溜溜的躲到一旁
徐審文看都沒看大金牙,神色匆匆的跑出了辦公室,開車遠去
夏安然注視著他遠去,有什么事值得他丟下公事呢?她跟了徐審文八年,經(jīng)歷了他公司最難熬的時期,看著他一步一步走向成功,卻從來沒有像今天一般慌亂,她承認她真的慌了
徐審文一路疾馳,道道光影打在黑色的車身,陰影不停的穿梭,人物樹通通被甩倒了身后,碾碎成梭影,他的阿若絕不能有事
趕到夜店時,就像是有種神奇的魔力,他一眼就看到了神志不清的阿若,幾個混混已經(jīng)開始躍躍欲試
徐審文剝開人群,直接走到阿若面前,陰晴不定的神色,身上有著說不出來的恐怖
“徐——審文,你來了?!卑⑷魰灪鹾醯慕兄拿?,那么自然朗朗上口曖昧不清,酒中的醉意全部跑到了粉嫩的口中
徐審文沒有說話,眼里的大海星辰越發(fā)寂靜,藍色瞳孔里清清冷冷,看著暈乎乎的阿若,她雙頰粉紅眼睛迷離,口齒不清
“你誰???”朋克男非常不爽,到手的鴨子可不能讓它飛了
徐審文沒有理他,拿出了錢包:“夠嗎?”
朋克男看到他手里的粉紅的鈔票,頓時面露精光,這么多錢夠他們嫖小姐好十幾回了,連忙接了過去:“夠了夠了,嘿嘿!”
徐審文拉起阿若走了出去,他的臉越來越冷了,這就是她所謂的和朋友玩,如果今天自己沒有趕到呢,他不敢往后想他怕自己會瘋
到了家,阿若靜靜的躺在后面睡覺,徐審文輕輕的把她抱了起來往里走,在不易察覺的角度阿若扇動了下睫毛
“徐總……”夏安然從暗處走來,她在這里等了很久,眼神里充滿了對他懷里女人的探究
徐審文掃過她手中的袋子說:“鑰匙在墊子底下?!?/p>
“哦嗯……”夏安然走到墊子底下,拿出了鑰匙,打開了門
徐審文徑直走到二樓,從始至終連一個多余的眼神都沒施舍給夏安然。
哪怕她大半夜在冷風(fēng)中站著一直等他回來,哪怕她為公司拼酒拼到胃出血,哪怕她拼命的熬夜加班爭取配得上徐審文,哪怕………有那么一瞬間她以為快要觸到徐審文了,她陪了他八年她陪他出差她陪他去看望他父母她成為他私人秘書,她甚至還幻想著有一天能和徐審文結(jié)婚,現(xiàn)在看來都是笑話,夏安然你就是個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