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庸故作悲憤,道:我這個女兒串通敵人,真是家門不幸!典慶!把他們?nèi)空ǎ?/p>
玄翦和魏纖纖看向魏庸,眼中盡是難以相信。于是纖纖絕然道:破壞那個機關(guān),大門就能打開。
魏庸咬牙道:不要讓他們跑了,放箭——
滿天的火光中,一支支火箭飛來,玄翦護著纖纖,將那些羽箭全部擋回去。纖纖眼中含淚,道:父親,你非要致我們于死地嗎?
玄翦用劍打開閘門,此時典慶沖過來,魏纖纖擋在玄翦身前,身體如風箏般滑落,玄翦接住了她,魏纖纖眼中滿是欣慰和不舍,溫柔地看著玄翦。玄翦熱淚盈眶,魏庸也是難以相信。這般情景,連城樓上的士兵手中的劍都有些觸動。
玄翦在閘門關(guān)閉之前帶著纖纖離開,雪無聲地飄過......
“靜靜在掌中結(jié)冰
相逢是前世注定
痛并把快樂嘗盡
明明話那么寒心
假裝那只是叮嚀
淚盡也不能相信
此生如紙般薄命
我慢慢地聽雪落下的聲音
閉著眼睛幻想它不會停
你沒辦法靠近決不是太薄情
只是貪戀窗外好風景
我慢慢地品雪落下的聲音
仿佛是你貼著我叫卿卿
睜開了眼睛漫天的雪無情
誰來賠這一生好光景......”
——雪落下的聲音
玄翦抱著纖纖走在雪中,寒風呼嘯,但他已不感覺到冷,因為他最愛的人永遠地睡著了,他的心死了?;叵胫屠w纖所在的時光,他痛不欲生。他抱著纖纖沉入了湖中,在湖底看到了那把黑劍,想到魏庸的無情,纖纖的死去,無盡的恨意油然而生,并生根發(fā)芽。
正是——
纖纖癡情情難斷,
翦而無雙化魚雁。
執(zhí)手惡由情中生,
無盡殺戮祭亡靈。
回憶結(jié)束??
玄翦:玄翦已死,站在你們面前的是一個復(fù)仇的亡靈。
蓋聶(沉默半晌)逝者已逝,無論你奪走多少生命,都無法讓死者復(fù)生。
玄翦道:可笑!我的靈魂連同我的名字一樣,都已經(jīng)不存在了,這把劍,只有殺戮,而我只有復(fù)仇——
衛(wèi)莊師哥,他的仇恨已經(jīng)深入骨髓,你我都不能改變
蓋聶既然你已經(jīng)不能重拾守護之劍,那么由我來——
玄翦道:可惜你們誰也守護不了——于是便向縱橫二人攻來,被兩人避開。劍氣四溢,蓋聶衛(wèi)莊都被劍氣所傷。
玄翦:你們要阻止我,我偏要你們做我復(fù)仇的見證者。說著,衛(wèi)莊身上又多了幾道傷口,衛(wèi)莊悶哼一聲。
蓋聶無形劍氣的源頭,不是他手中的黑劍。小莊,不要輕舉妄動。
蓋聶衛(wèi)莊被無形劍氣牽制,玄翦入莊中屠殺村民。遠處,火光沖天,如同纖纖死的那晚一樣。
蓋聶(望著衛(wèi)莊身上的傷口)兩處傷口,方向、角度、深度完全一致,劍氣的攻擊來自固定位置,它是靜止的。
衛(wèi)莊我們被誤導(dǎo)了,我們一直以為是玄翦用特殊的劍氣殺害村民,其實......
蓋聶其實這根本不是劍法,這是一道事先布置好的精妙劍陣。
衛(wèi)莊一個可以困住我們的劍陣,必有操縱之人,那個人不是玄翦。
蓋聶如果這劍陣只用在一個人身上
衛(wèi)莊楚國殺手,毒鷙。他的死狀確實與他們有些相似。
遠處,一個戴著特殊面具的女子站在那里。
蓋聶斬斷情絲,殺人如麻
衛(wèi)莊無情絲?有趣。聽說她此前刺殺失敗被殺,原來是加入了羅網(wǎng)。
蓋聶斬斷情絲青絲的繡娘,很符合羅網(wǎng)的標準。
黑寡婦道:沒有織錦的繡娘,只有編織仇恨的黑寡婦!
衛(wèi)莊看來在刺殺失敗后,是玄翦救了你。
黑寡婦又道:你們能識破我又如何?沒人能從我的劍陣中活著出來。
衛(wèi)莊她的身法很快。
蓋聶劍陣無形,這是它的致命之處,但它是靜止的。
衛(wèi)莊靜止,便是它的弱點所在。
黑寡婦:我會讓你們?nèi)缭竼幔亢诠褘D猛地收網(wǎng)。
蓋聶抓住無情絲,大喊:就是此時!
“橫貫八方—”衛(wèi)莊抓住機會出招。
兩人掙脫了無情絲陣,黑寡婦不敵重傷逃走了。
兩人急匆匆往村莊趕。此時,在鬼谷中的望舒見到幻夢靈琴有異動,便御劍向魏家莊飛來。
衛(wèi)莊玄翦的行動很快。
蓋聶也許魏庸并不值得我們?nèi)ゾ取H绻x有眼,也會將他就地正法。他為一己之私,殘害同僚,殺害親女,實在罪無可恕,他活著,只會帶來更大的災(zāi)難。
衛(wèi)莊師哥,淺薄的正義只會蒙蔽你的雙眼,眼下秦國鐵騎兇猛如虎,而魏國正是阻擋秦國入主中原的一道屏障。
蓋聶組成這道屏障的是勇冠三軍的魏武卒,而其首領(lǐng)正是魏庸。
衛(wèi)莊魏庸在七國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他若一死,六國屏障崩塌,那才是更大的災(zāi)難。
蓋聶對于一個能忍心殺死自己親生女兒的父親而言,拋棄他所守護的民眾不過旦夕之間。
衛(wèi)莊看來這才是師父真正的考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