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賭明天蕭樂山會出現(xiàn),但能不能抓到他我還不敢保證,”杜瑜說道,“我已經(jīng)讓廖警官將準備押解凌頓到珠玉鎮(zhèn)的消息散播出去了,無非兩種結(jié)果。第一,蕭樂山會親自帶人在半路上做掉凌頓;第二,等警察把凌頓安全押解到珠玉鎮(zhèn)釋放后,凌頓會跟蕭樂山聯(lián)系,蕭樂山應該也會露面。”
“第一種結(jié)果,你怎么肯定蕭樂山會親自出馬呢;第二種,凌頓為什么一定會跟蕭樂山而不是其他人聯(lián)系呢?”付天齊問道。
“如果二老板有意殺凌頓滅口的話,他自己不會出面,而蕭樂山為了謹慎起見,他會親眼看到凌頓死亡才能相信自己的計劃萬無一失,”杜瑜仔細分析道,“如果二老板不想殺他,凌頓被丟到珠玉鎮(zhèn)后要想脫身就只能跟蕭樂山聯(lián)系,其他人都沒辦法幫他。當然了,如果凌頓夠蠢的話,他也會直接跟二老板聯(lián)系,那樣對我們來說就更省事了。”
“那萬一二老板既不想殺他,也不想救他呢?”付天齊還是感到有些擔憂。
“二老板和蕭樂山此時最關心的應該是何時能偷渡出海,”杜瑜說道,“如果我們突然把凌頓這顆定時炸彈扔到珠玉鎮(zhèn),那你覺得他們還會什么都不管嗎?就算他們真的對凌頓不聞不問,凌頓此時也已經(jīng)如同驚弓之鳥了,他也會想辦法逃離海城的。所以,如果自己的手下都跑了,而自己卻還被困在這里,你覺得二老板心里會好受嗎?”
“呵呵,你真的是女版諸葛亮啊,如此神機妙算,”付天齊笑道,“原來你想釣的不止是蕭樂山,還有二老板這條大魚啊?!?/p>
“本來就是沖著二老板來的,”杜瑜說道,“我希望明天能將蕭樂山和二老板一起抓獲?!?/p>
“二老板那只老狐貍恐怕不會輕易露面,”付天齊說道,“但我相信只要拿下蕭樂山,抓到他是遲早的事?!?/p>
“不是二老板不會輕易露面,而是他露面了也沒人認得他啊,”杜瑜笑道,“現(xiàn)在左思是唯一見過他真容的證人。我已經(jīng)跟廖警官和林警官都說好了,到時候安排她去監(jiān)控室里幫忙盯著每一個進出碼頭的人,希望她到時候還能認出二老板的模樣來?!?/p>
“好吧,左思一直很崇拜我們這些文武雙全的特工,這回也讓她當一次屬于自己的英雄吧。”付天齊說道。
“好的,你今晚也早點休息,明天我們爭取一舉抓獲這伙作惡多端的犯罪分子?!倍盆ふf道。
然而,當付天齊剛掛斷電話后,蕭樂山的電話就打過來了。付天齊心頭一驚,該不會這只老狐貍已經(jīng)查覺出什么來了吧?不行,自己絕對要把他給糊弄過去,否則明天的計劃就泡湯了。
“付特工,凌頓和左思我們都不要了,只想求你另外一件事,”蕭樂山這回的語氣明顯舒緩了很多,遠沒有之前那么囂張跋扈了,“你看……”
“你現(xiàn)在還想拿什么籌碼來求我呢,”付天齊輕蔑地說道,“那些照片已經(jīng)不管用了,你們是已經(jīng)挾持了一些人質(zhì)來做交換了嗎?”
“區(qū)區(qū)幾個人質(zhì)我們哪敢拿來要挾你們啊,”蕭樂山笑道,“我們現(xiàn)在手里只有武器,沒有人質(zhì)啊。”
原來他們竟然想魚死網(wǎng)破!
“說吧,想求我什么事?”付天齊問道。
“撤走碼頭邊的所有巡視船,放我和二老板離去,”蕭樂山說道,“其余的那些蝦兵蟹將隨你抓?!?/p>
“你們倆這么做未免也太不厚道了吧,為了自己逃跑,竟然讓手底下的人幫忙擋箭,”付天齊冷笑道,“我可否先知道一下你們到底還存有多少武器,殺傷力又到底有多強,是否足以跟我交換這個籌碼?”
“需要今晚先炸棟大樓給你看看嗎,”蕭樂山說道,“當然了,如果你實在不相信的話,那我們只能明天來大干一場了。到時候,你們就算是贏了,也會自損八百。我們要是輸了也不要緊,還可以拉上一群鎮(zhèn)民來墊背,何樂而不為呢?”
蕭樂山絕不是在嚇唬自己,要是真把他們逼瘋了,他們會狗急跳墻,來個玉石俱焚的。
“好,你們明天什么時候會離開?”付天齊問道。
“為啥非得等到明天,今晚也可以撤了那些船啊,我們隨時都可以離開的?!笔挊飞秸f道。
“今晚已經(jīng)太晚了,我明天再通知他們吧,”付天齊說道,“而且也不是一下達撤退的命令,那些船只就會立刻開走的,還需要一個過程。”
“好,我只等到明天中午十二點,”蕭樂山說道,“如果過了那個時間點還讓我的人看到有巡邏艦在海上徘徊,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笔挊飞秸f完便掛斷了電話。
付天齊隨后立刻與杜瑜、廖一輝、林忠等人分別取得聯(lián)系,告知他們此事。經(jīng)過討論后,他們一致認為還是按照杜瑜的原計劃進行,同時會在明天中午十二點之前制造撤離所有巡邏艦的假象。此外,付天齊還讓他們安排一些偵察機盤旋在各個山谷的上空,以防止蕭樂山和二老板再次坐直升機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