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長來了,你們待會別說話,一切聽我指揮就好。”左青小聲對付天齊和卓定說道。
轎車開進(jìn)貝亞村后,左青急忙笑著迎了上去開門。車子后座走出來一男一女,男的便是坎信野,女的是他的情婦秋瓦拉。
“首長好,夫人好,”左青剛朝他們敬完禮,眼光立刻落到從前座出來的另一名將軍身上,頓時一臉驚訝,“沙屯,你也過來了?!?/p>
沙屯對他笑了笑,沒有作答,坎信野則是拍了拍左青的肩膀說道:“今天辛苦你了,以后這兒就交給沙屯來管吧,你還是跟我回同騰堡吧?!?/p>
“首長,我知道是我自己的失誤,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會為巴普報仇的?!弊笄鄳┣械卣f道。
“左青啊,你也知道,最近我們的生意受到打擊,佤邦政府又打算跟緬國軍方談攏,而你作為唯一一個熟悉邊境事務(wù)的人,必須一致待在我的身邊,為我出謀劃策啊?!笨残乓罢f道。
“那可否先讓我收編一下巴普的部隊,過兩天再跟沙屯交接?”左青問道。
“最多三天,”坎信野說道,“我們已經(jīng)失去一員虎將了,我擔(dān)心日久生變?!?/p>
“沒問題,我保證三天之內(nèi)收編完畢。”左青說道。
“好,我們?nèi)ゴ謇锟纯?。”坎信野說道。
坎信野、秋瓦拉、沙屯等人走開后,左青悄悄朝付天齊和卓定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們跟上自己。過了一會,坎信野來到巴普的尸體旁仔細(xì)地查看著,左青也一言不發(fā),站在他身后佯裝鎮(zhèn)定地觀察著。
“巴普啊,你是我們馬提組織的英雄,我們會永遠(yuǎn)緬懷你的?!笨残乓罢f道。
就在左青安靜地陪坎信野和沙屯站在巴普的尸體旁緬懷他時,秋瓦拉悄悄走到一個士兵跟前小聲問道:“告訴我,你們的巴普將軍到底是怎么死的?”
“被緬國軍隊射殺。”士兵說道。
秋瓦拉一臉狐疑,又繼續(xù)走到其他幾個士兵面前詢問相同的問題。由于這兒的士兵都已經(jīng)被左青收買好了,而且他們此時也全部聽命于左青,所以左青事先交代他們說什么,他們就只能說什么。
秋瓦拉見詢問無果,正準(zhǔn)備悻悻地走回到坎信野身邊,突然眼光落到站在左青身后的付天齊和卓定身上。盡管秋瓦拉也不可能對所有士兵都有印象,但眼前的這兩個人看上去既不像緬族人,又不像佤族人,所以引起了她的注意力。雖然左青的部下也有一部分華國人,但很少把他們帶到前線上來作戰(zhàn),一般只是負(fù)責(zé)后勤的。
“你們倆是華國人?”秋瓦拉居然懂華語,這也讓付天齊和卓定感到很意外,因為從坎信野進(jìn)村到現(xiàn)在,他們都只聽到左青在用緬語跟其他人交流。
卓定一聽是華語,剛想作答,付天齊急忙抓住他的手,然后象征性地點了點頭。因為之前左青有交代過了,讓他們倆別說話,否則很容易露餡。
“夫人,這兩位是我前幾天剛招收的士兵,他們沒見過大場面和大領(lǐng)導(dǎo),未免有些膽怯。”左青見狀急忙笑著走上前來解釋。
“左青啊,你怎么舍得讓自己的同胞上前線了,”秋瓦拉笑道,“這可不像你一貫的作風(fēng)啊?!?/p>
“還不是因為巴普出了事,我一時人手不夠,臨時帶過來幫忙的?!弊笄嗾f道。
“秋瓦拉,你又發(fā)現(xiàn)什么新情況了嗎?”坎信野聽到秋瓦拉在跟左青交流后也轉(zhuǎn)身問道。
“首長,我看這兩個華國人骨骼不錯,是塊看門的料,”秋瓦拉笑道,“正好我也想找?guī)讉€華國人來交流邊境事務(wù),只是不知道左青將軍肯不肯割愛?”
“哈哈,”坎信野笑道,“你總是這么盡心盡力地為我分憂,要不是因為你是個女的,我都可以把你提拔為參謀長了。”
“首長,夫人,我的這兩個手下初來乍到,還不太懂規(guī)矩,”左青急忙說道,“如果夫人想找華國人來交流,我另外再給你們安排,如何?”
“沒關(guān)系,進(jìn)了同騰堡就懂規(guī)矩了?!鼻锿呃f道。
左青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卓定突然低頭說道:“多謝首長和夫人抬愛,我愿意誓死追隨你們?!?/p>
付天齊見狀也急忙說道:“我也愿意追隨你們?!?/p>
左青頓時愣住了,急得目瞪口呆,坎信野見狀則笑道:“秋瓦拉,這兩個就交給你了。左青,待會派人送他們過去同騰堡?!?/p>
“是是是,首長?!弊笄囝澏兜卣f道。
坎信野和秋瓦拉上車后,又吩咐沙屯道:“今晚你先留在這里協(xié)助左青看守貝亞村,遇到擅自闖入的人一律格殺勿論?!?/p>
“是,首長?!鄙惩蛻?yīng)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