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故意的，”竺飛月說道，“我剛才那一下力度也不大，你沒多問題吧？”

“有沒有問題，得把褲子脫下來看看才知道?！备短忑R露出一臉奸笑。

“去你的，”竺飛月沒好氣地推了他一下，“好了，切磋結束了，我們先整理一下各自的房間吧?！?/p>

晚上，付天齊給毛圖撥了個電話，告訴他自己已經(jīng)到京城了，請他代自己去向龔見亮匯報一下。出于保密的需要，付天齊暫時不方便回華北情報局，而他所居住的地方也只告訴給毛圖一人知道。

大廳里，竺飛月正在玩手機，付天齊看著她這副悠閑的樣子，心中不禁感到有幾分欣慰，他已經(jīng)很久沒遇到這么鎮(zhèn)定自若的人了。

“我們現(xiàn)在算什么關系呢，竺大小姐？”付天齊坐下來問道。

“你沒答應玉兒的事，我來替她完成吧?！斌蔑w月笑道。

“我什么事沒答應她了？”付天齊一臉疑惑。

“她當初苦苦請求你收她為徒，你卻把她推給了我，”竺飛月笑道，“現(xiàn)在，我以徒弟的身份協(xié)助你辦案，也不為過吧?！?/p>

“哇靠，這我可承受不起啊，你可是南風谷的風云人物。”付天齊驚訝地說道。

“你也是華北情報局的中流砥柱，”竺飛月說道，“你以前當過我的馬仔，我現(xiàn)在當你的徒弟，不是很好嗎？”

“別搞得這么不倫不類的，”付天齊搖了搖頭，“我們先商量一下接下來該怎么做，然后再根據(jù)需要來編造自己的身份吧?！?/p>

“黎順德的線索有警察盯著，明宣浩又不知去向，你現(xiàn)在也不能招搖過市，”竺飛月思索道，“京城這邊還潛伏著多少寒山組織的殘余分子，你知道嗎？”

“不知道，而且知情的人也都死了，如今無從查起?！备短忑R說道。

“你有打算去加拿大捉拿陶新?lián)P嗎？”竺飛月問道。

“暫時沒這個打算，去國外辦事總是處處受限，捉襟見肘，”付天齊說道，“我倒是希望能想辦法把陶新?lián)P極其背后的人引到華國來，哪怕是引到公海都行?！?/p>

“除非他們想跟你同歸于盡，”竺飛月笑道，“這樣吧，我們先觀察幾天，看看外面有什么情況再說?！?/p>

“好的?！备短忑R應道。

幾天后，付天齊突然接到苗蘭的電話，頓時感到很意外。華北情報局不是對外宣稱自己的死訊了嗎，怎么苗蘭還會跟自己聯(lián)系？付天齊剛想接電話，突然覺得有些不妥，急忙去找竺飛月商量。

“我來幫你接吧，待會你別開口。”竺飛月直接把付天齊的手機拿了過去，并按下免提。

“請問付處長在嗎？”電話另一頭響起苗蘭關切的問候聲。

“他已經(jīng)死了，”竺飛月故意裝出一陣抽噎的聲音，“請你們別再打擾他了?！?/p>

“死了，”苗蘭的聲音顯得很驚訝，“那請問你是……”

“我是他的遺孀?！斌蔑w月突然編出這么一個身份來，讓付天齊也哭笑不得。但竺飛月也確實只能以付天齊的親人或者愛人的身份去接這個電話，因為對于一個“死人”來說，一個跟自己非親非故的人根本不能繼續(xù)把他的手機卡帶在身邊。

“他結婚了？”苗蘭感到很不可思議。

“就在他犧牲前幾天，我剛跟他領了證?！斌蔑w月說道。

一聽到這里，付天齊立刻臉色大變，急忙跑到屋里并給毛圖撥了過去：“馬上給我跟竺飛月開張結婚證明，而且要讓酒城那邊的民政局登記進去。還有，再跟酒城那邊的警察聯(lián)系，想辦法證明竺飛月是酒城人。”

付天齊明白，想領取結婚證，必須在雙方當中任何一方所在的城市登記才行。自己出事的前幾天還在酒城，而自己的身份證所在地是京城，這已經(jīng)是眾所周知的事了，所以只能在竺飛月的身份上做手腳了。盡管付天齊此時還不知道苗蘭會不會走漏風聲，但為了保險起見，他還是必須確保這件偽造的事不會被那些想對付自己的人查出來。

“怎么了，付處長？”毛圖聽到這種摸不著頭腦的命令也是大感困惑。

“先照我說的去做，回頭我再跟你解釋?！备短忑R焦慮地說道。

“好的，我馬上去辦，你們要注意安全。”毛圖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