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付天齊在安臺小區(qū)門口等來了竺飛月。
“這是我第二次拜訪這里了,我都不太好意思進去?!斌蔑w月笑道。
“進來,到我屋里說吧?!备短忑R說道。
“珠兒回我了,果然有人去找我們南風(fēng)谷老板打探情報?!斌蔑w月剛進屋后就立刻告訴付天齊。
“他叫什么名字?”付天齊問道。
“這個需要保密,珠兒是問不到的?!斌蔑w月說道。
“那她還有問出什么有價值的線索來嗎?”付天齊問道。
“我現(xiàn)在在等老板的電話,珠兒說老板會聯(lián)系我的?!斌蔑w月說道。
“是嗎,你的勢頭這么大,你們老板都還會主動給你打電話?!备短忑R感到很驚訝。
“因為我們老板很喜歡親力親為,尤其是對于一些比較賞識的下屬,凡是涉及到跟他們切身利益有關(guān)的事情,他都會自己問清楚?!斌蔑w月說道。
“你是說,那個人想打探的事情跟你的切身利益有關(guān),”付天齊說道,“難道真被我猜中了,他想打探我的下落?不對,我的下落跟你又有什么關(guān)系,你們老板又不知道你跟我在一起?!?/p>
“我們老板知道,”竺飛月說道,“我不是一早就說過了嗎,我可以請這么長時間的假,最充足的一個理由就是我想留在華北情報局特工的身邊打探情報。”
“對啊,我差點忘了,”付天齊笑道,“劉振庭也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p>
這時,竺飛月的手機響了,她一看是南風(fēng)谷總部的座機打過來的,急忙對付天齊說道:“你別偷聽,我接完后全部告訴你?!?/p>
隨后,竺飛月走到一個房間里接電話,付天齊獨自一人在大廳里等待著。過了一會,他就看到竺飛月面帶笑容地走了出來。
“有好事?”付天齊問道。
“那個人確實是在打聽你的下落,但被我的老板忽悠過去了,”竺飛月說道,“老板說你已經(jīng)死了,也沒收他的打探費?!?/p>
“他信了嗎?”付天齊問道。
“半信半疑吧,這是老板說的,”竺飛月說道,“至于明宣浩的事,我也有交代珠兒去問,但她沒問出個所以然來,估計那個幕后主使沒把明宣浩一起帶去南風(fēng)谷,所以也沒人見到明宣浩?!?/p>
“月兒,雖然我很感激你們幫了我,但如果你們這樣違反了南風(fēng)谷的規(guī)章制度,我怕我過意不去,”付天齊說道,“我一直都以為南風(fēng)谷是純商業(yè)機構(gòu),不會涉足半點政治糾紛,沒想到你們竟然為了維護我的利益而第一次戲弄了客戶。”
“那是因為你給我們老板的印象很深,他不惜以犧牲一次交易的收入來保護你,”竺飛月笑道,“我們南風(fēng)谷也是很有人情味的,尤其是對于內(nèi)部員工以及跟他們利益相關(guān)的人。”
“我跟你有啥利益相關(guān)的,”付天齊笑道,“我既不是你準(zhǔn)備發(fā)展的員工,又不是能為你提供情報的馬仔,你們還這么關(guān)照我?!?/p>
“時候到了自然會告訴你的?!斌蔑w月笑道。
“你有事瞞著我?”付天齊頓時露出一臉驚訝的神情。
“你放心,不是壞事,”竺飛月笑道,“好啦,現(xiàn)在不用操心這個了,先想想我們下一步準(zhǔn)備干什么吧。”
“下個月中旬,我準(zhǔn)備帶你去海城參加一個由同邦盛集團舉辦的寶物競猜大會,并準(zhǔn)備在那次舉辦會上接近一個叫周俊巖的批發(fā)商,”付天齊說道,“龔局長向我爆料了,掌握明宣浩的一些不光彩事情的人就是他。也就是說,我們可以借周俊巖引出那個幕后老板。”
“我只會跳舞,會競猜什么呀?!斌蔑w月笑道。
“我相信你的觀察和應(yīng)變能力,”付天齊說道,“你將會成為我最好的搭檔。”
“好,那我們就全力以赴?!斌蔑w月說道。
另一邊,明宣浩已經(jīng)在韋曉寂的帶領(lǐng)下,在佤邦的一片樹林前見到了站在陶新?lián)P背后的那個人,紀本財。
“財叔,能夠再次見到您,實在是榮幸之至,”明宣浩笑道,“有件事我一直很好奇,不知道您可否愿意先為我指點迷津?”
“你是想知道我當(dāng)年我是怎么活下來的?”紀本財笑道。
“正是,真是什么都瞞不過您?!泵餍普f道。
“那會你們在海上看到的血跡只是我事先就藏在衣服里的,陳標(biāo)斌把我扔下水后,我也立刻戴上了之前準(zhǔn)備好的氧氣罩,所以能夠在水里潛伏一陣而沒被你們發(fā)覺,”紀本財說道,“正好你們當(dāng)時也急于前往圣亞科捉拿萬建方,所以都顧不上打撈我的尸體,也就理所當(dāng)然地認為我已經(jīng)葬身大海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