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世界下起了雨。
張九齡不喜歡下雨,因為每次下雨總是會被帶到一個很陌生的世界。
"嗯——嗯——"
他接聽電話。
"你稿子什么時候交啊。"
他的編輯又來催他了。
"今天,真的。"
"你快點,我也是要吃飯的。"
"嗯……"
張九齡起身把電腦和紙筆拿到床上的小桌子上。
捶捶頭。
被切斷的思路,被切斷的紅線。
暴雨聲穿過窗戶,在窗內(nèi)的世界里,肆意妄為。
張九齡抱著頭,垂在桌子上。
好難受。
張九齡特別喜歡秋天。
但,他現(xiàn)在有些抗拒秋天給他帶來的壓抑。
他不是喜歡秋天,是喜歡有王九龍的秋天。
秋天的落葉,沒了王九龍變成了生命凋零的象征。
張九齡托著下巴。
細(xì)細(xì)心想了下,在這個下雨天會發(fā)生的事情。
小女孩分手?
機(jī)場告別?
雨傘邂逅?
"出門找找。"
說罷就拿上雨傘,出門去找讓人可以提筆寫下的故事。
路過廢棄的倉庫。
李鶴東拿刀架在跪在地上的混混肩膀上。
"呵,李鶴東……別以為你有謝金那金主我們老大就不敢動你。"
李鶴東不以為然:"我就以為。"
"哐當(dāng)。"脖子里插著刀的人向一旁倒下。
李鶴東招招手,往身后的廢油桶望望。
"謝金,出來,就你內(nèi)大個,我能看不見你?"
謝金泄氣地走到李鶴東面前。
"切~"
"把他處理了,然后回家。"
謝金笑嘻嘻地說:"你家我家。"
"一個人算家嗎?"
謝金美滋滋地捎了個電話給朋友,然后就送,不,是和李鶴東回家了。
張九齡看到這兒,從高臺上下來,朝南走。
雨后是清新的空氣。
回想著回想著,一個有趣的思路,在腦海里慢慢構(gòu)成。
走到咖啡店,靠在窗戶邊的于子淇,戴著耳機(jī)和遠(yuǎn)在天涯的人開啟了心動模式。
盯著于子淇的腮幫子。
張九齡百思不得其解。
"我怎么感覺,他是我兒子呢?"
推開門,點了杯拿鐵,坐在兒子對面。
"兒子……啊,不是,子琪啊。"
于子淇見了人,立馬摘下耳機(jī)。
"九齡哥。"
"我剛看見你老大。"
"昂,在廢棄倉庫那兒吧。"
"對。"
"我看見了。"
"嗯?那你不過去啊?"
"我、我怕,我怕謝金……"
"啊?"
"怎么啦,長那么高,又那么壯,兇巴巴的。"
"哈哈哈哈哈,你怎么會這樣想。"
張九齡之前有幸見到過謝金跪在李鶴東面前的樣子,那叫一個慫啊。
"李鶴東同意謝金求婚了沒啊。"
于子淇遺憾的搖搖頭:"沒,他倆現(xiàn)在關(guān)系還沒穩(wěn)定下來。"
"哦~"
張九齡瞇起眼睛,早知道我之前也吊吊王九龍。
"九齡哥,下雨天出來就為了問他倆的事兒?"
"不是,我想找找思路,交稿子。"
"噢,那你構(gòu)想出來了沒呀?"
"嗯……差不多了。"
于子淇磨磨時間的杯口:"后天我就成人禮了啊。"
張九齡也有些感嘆:"是啊,轉(zhuǎn)眼就看著你長大了。"
"嗐,九齡哥婚期到了沒啊。"
張九齡差點嗆到。
"我分手了,你不知道嗎?"
于子淇搖搖頭:"沒人和我說啊。"
"哦,我以為李鶴東會和你說。"
于子淇努努嘴又咂咂嘴。
"王九龍真該死,放著老婆都不要。"
張九齡含笑托著下巴。
"過去了。"
張九齡在當(dāng)晚交了稿子。
一個傻白甜,一個黑幫帥哥。
一個秋天的時間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