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告訴哥哥你的名字唄!”顧宇面色兇神惡煞,周身滿是位高權(quán)重之人所釋放的威嚴(yán)。
凌尚東爾仍是呆若木雞,兩眼空空,腦海里飛速旋轉(zhuǎn),還以為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就這樣?沒點新意?撩妹僅靠這張俊臉不夠吧,一開口老膈應(yīng)了……
記得吳蕭貍說過不要惹事生非,她只得裝作羞澀答道:“我叫東兒?!?/p>
畢竟她眉間的煞氣太重,不得不掩飾一下,可惜不矯揉造作一番還好,這一弱了下來,顧宇仿佛察覺到一股熟悉的惡寒。
太子殿下,也就是凌尚東爾,小小年紀(jì)早已臭名昭著,心狠手辣是真,陰晴不定也不假。
只是過了六年,他對這股寒意依然熟悉,凌尚東爾曾經(jīng)便是如此,難對付得很。
仔細(xì)一看,凌尚東爾兒時的模樣與眼前這個女孩還是能夠找到十分相似的地方,他苦尋凌尚東爾多年,對她女孩子的身份早就不奇怪了,這些種種,令他不得不慎重了起來。
婭歌見他表情不太對勁,以為他似乎真要和這女孩較勁了,就出聲解圍:“回來啦!阿宇?!?/p>
他對凌尚東爾抱歉的點了個頭,十分聽話的回到了位子上去,只是目光還久久不能離開凌尚東爾,凌尚東爾打了個寒顫就又繼續(xù)剝著堅果聽曲了。
顧宇回到位子上后,目光仍直勾勾的盯著冬兒,婭歌也來氣了,她努力讓自己擠入他的視線里。
“行了吧你,會生氣的可不只有你一個,上次你在軍營里讓我出丑的事我還沒消氣呢!”
“客人您慢用!”小侍小心翼翼地把肉包子和熱茶穩(wěn)穩(wěn)地端上桌。
香噴噴的肉包子就擺在眼前,婭歌都顧不上顧宇了,她抓起肉包就往嘴里塞,顧宇終于從凌尚東爾身上移開了視線。
撒嬌道:“不就是出了點小插曲嘛!再說我事后不是擺平了嘛!”
婭歌一噎:“別開玩笑了,你那叫擺平了?”
面前這個狼吞虎咽的吃相,難以讓人把她和之前站在門口的冰山美人聯(lián)系到一塊。
顧宇開起玩笑來:“你看你這吃相,還有這飯量,誰娶你誰破產(chǎn)!好在我有這個決心,并且有一定的經(jīng)濟基礎(chǔ)!”
他說完雙手就撐著桌,托著臉,大張著嘴,婭歌白了他一眼,說:“干嘛,不長手??!”
顧宇點頭如搗蒜,隨即婭歌陰險的笑了,抓起一整個肉包就往他嘴里送,仿佛深仇大恨就要在此了結(jié)。
他猝不及防,反應(yīng)過來時,肉包已經(jīng)堵住了嘴。
其實這一切都進(jìn)入了凌尚東爾八卦的小眼神,在她看來,能被一個人真心實意捧在手心上,那真是羨煞旁人。
就算別過頭去也忽視不了他倆的聲音,此時的凌尚東爾似乎已經(jīng)在單身狗的立場上呼喊著:“怎么這么酸啊!”
難以忽略的對話內(nèi)容看來,這兩人還是惹不起的人物,還是回家吧!
剛回到家,就見雀小蘭慌忙地從家里沖了出來,凌尚東爾還沒來得及上前去問候她,就見她惡狼撲食般扣住凌尚東爾。
“小冬啊!讓雀姨好找?。∧泫i叔說你又跟小貍走丟了,這人生地不熟的,找不回你真是急死個人!”
這八成又是吳蕭貍出的主意,一點新意都沒有,這兩人怎么就能這么敷衍了事,還有這雀小蘭,為了讓鵬衫吃下她做的午飯,每一次都會被騙到呢!
凌尚東爾識破后,也就一如既往地回應(yīng):“沒事了雀姨,冬兒就在這呢,我們回去吧!”躲在門后偷看的鵬衫和吳蕭貍正假裝若無其事。
進(jìn)屋后,凌尚東爾瞟了眼門后的兩人,她沒有往日的神采,只是無聲說道:“其實你吃下雀姨做的飯就好,不必這么麻煩的?!蓖麄z能讀得懂吧。
鵬杉雙手交叉表示強烈反對,臉上寫著:這飯真不是人吃的!吳蕭貍心虛的笑了笑,哪知他心里在慶幸雀小蘭捧著一鍋湯對自己沒那么執(zhí)著。
晚上,吃過晚飯后凌尚東爾又一個人坐在屋頂上,她解下發(fā)帶,任風(fēng)吹過她的耳根,撩起她的秀發(fā),風(fēng)漸漸大了,她墨色的長發(fā)也開始肆意紛飛,重重的拍打在她的臉上。
似乎這種強烈的感覺才能夠令她擁有片刻的滿足。
吳蕭貍在底下喚她,直到她對著他眨眨她那綠寶石眼睛后才上去陪她。
她伸了個懶腰,好似一只暗夜中的神秘黑貓,在引誘他上來一探究竟。
兩人都不約而同的沉默,為了看星星一點一點的綴滿這片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