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一個瞬間知曉事情的真相,換做誰都是無法接受的。
那一天,洛小辭一夜失眠,淚水浸濕了枕頭??梢彩窃谀翘?,洛小辭仿佛成長了許多,她再也不會像以前一樣任性了。
洛小辭告訴墨念念,她有時候多么希望那是一場夢,夢醒時一切皆是如常。承載這么重的仇恨,真的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墨念念擦了擦小辭眼角的淚水,說道:“放心,還有我在呢!一切都會好的!”
在往后的一段時間,洛小辭除了苦練功課,還托人到處尋找線索——關(guān)于當(dāng)年知曉整件事的人,哪怕是一點蛛絲馬跡,都會慢慢找到幕后之人??墒?,幾個月過去了,杳無音信,洛小辭什么消息都沒查到。
洛小辭愁眉苦臉的在大街上瞎逛著,跟丟了魂兒似的。墨念念因為害怕她會遇到什么危險,從小辭出校門就一直跟著她,看著她一日日的萎靡不振,還是忍不住開口說話了:“畢竟都過了這么多年了,找起來肯定還是有一定難度的,你別著急,我們先回去,然后我們再一起想想辦法,好嗎?”
洛小辭轉(zhuǎn)過身來,點了點頭。
她們前腳剛進宿舍,后面就跟來了一個身著淺藍長裙的的女生,她從包里翻出一封信遞給了洛小辭。洛小辭晦暗的眼中出現(xiàn)了一絲的光亮,她激動的接過信封。
信上寫道:知曉八年前所有事情經(jīng)過的人已全部逝世,不過,那家公司的一個清潔工或許知道些什么,地址是:嶺南路北區(qū)88號。
洛小辭匆匆把信塞進上衣口袋,拉著墨念念就直奔校門口。因跑得太急,洛小辭半路上撞了一個手提公文包的人,看著像是學(xué)校的老師。那人并未說什么,面色沉靜的抬頭望了一樣她們倆就轉(zhuǎn)身離開了,雖然他極力掩蓋,不過還是透露出他想要離開的迫切。
“你覺不覺得他有些奇怪,一般人不都是會發(fā)火的嗎?”
“你難道還想把這件事鬧大嗎?他沒找你麻煩我們就要謝天謝地了,剛剛嚇了我一跳”
洛小辭沉思了一下,想想也沒錯,她扯了扯上衣,然后將手放進上衣口袋里,臉色頓時就變了。
“糟了,信不見了,肯定是剛才那個人,我就說有什么不對勁!”
“那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要去把信追回來嗎?”
洛小辭回頭望了一眼,發(fā)現(xiàn)人已經(jīng)消失了。
“算了,當(dāng)務(wù)之急還是應(yīng)該找到信上說的那個可能知道真相的人,我們現(xiàn)在不能再耽擱了,說不定兇手會殺人滅口!”
她們還是來晚了。
洛小辭和墨念念乘著出租車趕往嶺南路,這一路還算順利,并沒有什么奇怪的事情發(fā)生。半個小時后,就在她們下車的那一瞬間,屋內(nèi)傳來花瓶碎裂的聲音。
洛小辭和墨念念推開院子的鐵門,透過玻璃窗看見了一閃而過的黑影,洛小辭一腳踹開大門,就看見幾個身材魁梧的男子正綁住了一個大概四五十歲的婦人。見有人闖了進來,那幾個壯漢砸碎玻璃跳出了窗戶外,洛小辭抄起門后面的木棍,急速向前跑去。
“砰”的一聲,打中了最后一個剛爬上窗戶的人,洛小辭和墨念念把那人拖向外面的梧桐樹下,又從屋內(nèi)找了根粗實的繩子,兩人合力就把他綁的嚴(yán)嚴(yán)實實的。
“小辭,我們還是快點去找找吧,他們應(yīng)該還未走遠!”
兩人一路小跑順著公路一直向前追去,可連半個影子都未見到。
洛小辭癱坐在地上,“線索又?jǐn)嗔?,不過上次我媽告訴我,她認(rèn)識了一個叫顧斯的人,他說以后有什么事可以去找他,既然現(xiàn)在毫無頭緒買不如我給我媽打個電話問一問!”
翌日。
洛小辭給她媽媽打了個電話,問清楚了顧斯的住處,她發(fā)現(xiàn)他竟然也住在重慶。那么這就好辦了。
坐著擁擠的七路公交車,一路上晃晃悠悠的,連街邊的綠植都很難看的清楚。
經(jīng)過長達一小時的煎熬,她們終于到了。
映入眼簾的,是一棟三層高的別墅,典型的富貴人家的標(biāo)配。洛小辭抬起頭,看見窗臺上放著一盆淡藍色的風(fēng)信子,一個穿著方格子襯衣的男子正在給它澆水。微風(fēng)拂動他眼前的劉海,浮現(xiàn)出了一雙烏黑深邃的眼眸。
就這樣,洛小辭呆呆的望了他好久,總覺得那樣熟悉,可就是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