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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禎在宮里見外面下雨了,吩咐張茂則準(zhǔn)備去瀟湘閣用晚膳。
張茂則“官家,景姑娘出宮了?!?/p>
趙禎(宋仁宗)“下了一天的雨,她怎么出宮了?”
張茂則“白日里,半路遇見了韓司諫,不知說了些什么,韓司諫離開后,姑娘冒著雨去了韓府?!?/p>
趙禎(宋仁宗)“韓琦呢?”
張茂則“去了八大王府上?!?/p>
趙禎(宋仁宗)有些意外:“八皇叔?”
趙禎仔細(xì)一想,景周曾經(jīng)沒有畫完的那副畫像突然浮現(xiàn)在的他的腦海,那幅畫上的那雙眼睛,是他!
趙禎(宋仁宗)“你現(xiàn)在立刻去韓琦府上,把她接回了,誰攔著都不行!”
張茂則“這……”
趙禎(宋仁宗)“快去!”
張茂則“是。”
這一刻,趙禎慌了,這一刻,他只想自私一點(diǎn)。
趙禎(宋仁宗)“等一下!”
張茂則“官家。”
趙禎(宋仁宗)“朕,親自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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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周站在屋檐下等著,時(shí)間似乎格外漫長,這一切來得太突然,她甚至還沒有緩過勁。
趙允初撐著傘在門口站了許久,他不敢推開門,他想過無數(shù)次兩人坦誠再遇的場景。
也許會(huì),咫尺天涯……
趙允初還是推開了那扇門,剛好投進(jìn)景周的雙眸,她一直盯著門,她不想錯(cuò)過任何目光。
若干年前,春心一片,在似水流年的歲月里,再次重逢,卻是相顧無言。
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
景周想抬步走向他,卻被趙允初抬手阻止。
這一次,他要走向她,一步一步的走向她,這些年的入骨相思,這些年的尋尋覓覓,邊在這一刻,他們什么都不想計(jì)較了。
此時(shí)此刻,兩人面對(duì)面站著。
趙允初(博平郡王)“周兒,我回來了?!?/p>
千言萬語也抵不過,趙允初的一句:我回來了。
景周一下子撲進(jìn)他的懷里大哭著,似要把這些年心里的委屈和悲傷通通發(fā)泄出來。
趙允初(博平郡王)“都是我的錯(cuò)?!?/p>
景周帶著哭腔:“我就知道你會(huì)回來的,我就知道你不會(huì)丟下我的?!?/p>
趙允初(博平郡王)“對(duì)不起,讓你等了這么久。”
此時(shí),趙禎就站在門外,他看到在趙允初懷中哭泣的景周,哭的雖然傷心,但眼角眉梢卻都是歡喜。
趙禎轉(zhuǎn)身離開,張茂則趕緊跟上給他撐傘,卻被他一把推開,任憑這雨水來澆滅他心中嫉妒的火焰。
趙允初和景周在韓琦家中住了一夜,兩人暢聊了一夜,似要將這些年錯(cuò)過的時(shí)光一下子全部補(bǔ)回來,將這些年心中的思念全傾訴給對(duì)方。
景周“這些年……”
趙允初(博平郡王)“那年我回京都告訴了父親,父親反對(duì)還為我尋了親事?!?/p>
景周“你成親了?”
趙允初(博平郡王)“我逃婚了。”
趙允初(博平郡王)“逃去了應(yīng)天府,本想帶你離開,卻被告知晏先生回了京都,我回來時(shí)剛好太后大喪,父親與先生嫌隙頗深,又將我關(guān)在家中?!?/p>
趙允初(博平郡王)“再次將我放出來時(shí),晏先生再次遭到貶黜,我去尋你,你卻沒有跟隨?!?/p>
趙允初(博平郡王)“等我再回來,韓司諫找到了我?!?/p>
景周“原來,韓哥哥一直都知道啊?!?/p>
趙允初(博平郡王)“你別怪他?!?/p>
景周“自然不會(huì),他比我要清楚姑父與八大王之間的矛盾,自是為我著想的。”
趙允初(博平郡王)“父親這次不再管束與我,是因?yàn)槟阕≡趯m里,讓我斷了……”
景周立刻解釋:“我與官家一直是朋友,從未有過逾越?!?/p>
趙允初(博平郡王)“我自是信周兒的?!?/p>
景周“明日我便回宮,告訴官家,我要搬出來。”
趙允初(博平郡王)“先別,等過些日子,我去求陛下賜婚,若你此時(shí)搬出來,被父親知道了,又要對(duì)我嚴(yán)加防備了?!?/p>
景周“有道理,都聽你的?!?/p>
趙允初(博平郡王)再次將景周攬進(jìn)懷中:“這一次,我再也不會(huì)離開你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