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你們回到客棧時,扶著魏嬰上樓,藍湛卻突然說道
藍湛(字忘機)“面具”
陳長生“藍湛你要魏嬰面具干什么?”
魏嬰(字無羨)“看來是老熟人來了。(果斷帶上面具)”
陳長生【疑惑】“老熟人?”
果然不出你們所了,你們一進便看見聶懷桑在桌前坐著
陳長生“聶懷桑!你怎么在這!”
聶懷桑【恐慌】“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你坐到坐墊上后,便將視線落到了聶懷桑身上,聶懷桑見此打開折扇擋住自己的臉來此遮擋心虛。
魏無羨坐到一旁,無奈的搖了搖頭
聶懷桑“含光君,真的不是我”
藍湛一語不發(fā)的默默將衣內聶懷桑遺落的衣角掏出,聶懷桑慌忙地將那缺失的地方掩藏起來。
聶懷桑“含光君,我真的只是路過此處,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魏嬰(字無羨)“你不知道啊,那就由我來說好了,會不會我說著說著,你就突然知道了呢?。”
聶懷桑【疑惑】“這位公子是……?”
魏嬰(字無羨)【眼神飄乎不定】
魏嬰(字無羨)【轉移話題】“藍湛,上酒”
藍湛(字忘機)(走到一旁拿起一壇酒遞向魏無羨)
魏嬰(字無羨)(驚訝的看著藍湛再看向向自己遞來的酒,今天的藍湛太反常了吧,尷尬了一會伸手接過)
魏嬰(字無羨)“咳咳……行路嶺上,一直有吃人嶺和吃人堡的傳聞,然而一直沒有真實的受害者,所以這都只是謠言而已。而謠傳會讓普通人遠離行路嶺,所以他的作用只是一道防線,而且這只是第一道防線而已?!?/p>
魏嬰(字無羨)“那有第一道就會有第二道,這第二道防線,就是行路嶺上的精怪,如果說普通人會不畏懼謠言闖入行路嶺,或者是誤入嶺中??匆娺@路上的精怪,也會落荒而逃,這第三道防線,就是石堡附近的迷陣,如果說前兩道防線,防的都是尋常人”
魏嬰(字無羨)“而這第三道,防的就是玄門修士,但也僅限普通的修士而已,如果是持有靈器或靈犬,專攻迷陣的修士?;蛘哒f是像含光君這種等級的名士,那這道防線,也只能被破了?!薄?/p>
魏無羨講的越是多,聶懷桑扇扇子的動作越是頻繁,心里就越是心虛。魏無羨見狀一把奪過他手中之扇,聶懷桑有些驚詫,奪也不是搶也不是,魏無羨不以為然地繼續(xù)說。
魏嬰(字無羨)“三重防線為的只是行路嶺上的食人堡不被發(fā)現,那設這座石堡的人究竟是誰,已經很明白了。這也是清河聶氏的地界,除了聶家,沒有人能輕易的在清河上設下這三道關卡,更何況你又碰巧出現在石堡附近,留下證據。”
魏無羨說著說著有些口渴,于是拿起酒壇發(fā)現里面早已空空如也
魏嬰(字無羨)【委屈】“口渴,沒酒啦~”
藍湛(字忘機)(正打算去拿另一壇……)
陳長生我來吧!(將酒遞給魏無羨)挪~喝不死你!
魏嬰(字無羨)(伸手接過并打開喝了一口)“喝死也是算你的!”
陳長生(翻白眼??)(要是翻白眼能死人魏無羨不知道死幾回了?。?/p>
藍湛(字忘機)(盯魏嬰)
魏嬰(字無羨)【尷尬】“咳咳~”
魏嬰(字無羨)“清河聶氏在行路嶺上設置石堡的究竟有何目的,墻里的尸體究竟是如何來的,它究竟是否吃人?”
魏嬰(字無羨)“聶宗主,你今天要是不說清楚的話,小心日后被捅出去,玄門眾家一同來質問討伐,只怕到時候你想說也沒有人愿意聽,也沒有人愿意相信你了”
陳長生“就是,聶懷桑你還是坦白吧,我們也好幫你不是嗎!不然到時事情敗露,我們可不幫你了!”
聶懷桑【松口】“其實那根本不是吃人堡,只是我家祖墳而已”
陳長生“你家祖墳不放尸體放刀???還真夠其特的”
聶懷桑“含光君,在我說之前,你是否能能先發(fā)一個誓,你就看在咱們兩家世交份上”
聶懷桑“還有你大哥和我大哥結義的份上,接下來無論我說什么,你還有你旁邊這三位,你們千萬不要傳出去,萬一日后捅出去了,四位也請幫我做個見證,替我說幾句話”
聶懷桑“含光君,你一向言而有信。只需你發(fā)個誓,我便信你。
藍湛(字忘機)“那便如你所愿。(發(fā)誓)”
魏嬰(字無羨)“你看這誓也發(fā),你也該說說了吧。這石堡到底有沒有吃人?”
聶懷桑“吃過”
陳長生【震驚】“什么鬼!你家里居然養(yǎng)的那么可怕的東西咋沒把你們吃了!”
魏嬰(字無羨)“哈哈,子辰你的想法著實有意思”
藍湛(字忘機)(震驚)“子辰!休得胡說!”
聶懷桑(慎得慌)“孟~孟公子,你可不要胡說啊~怪嚇人的”
聶懷桑【解釋】“不不不~不是你們想的那樣。這些事主要的錯也不在我們家,那都是幾十年前的事了”
聶懷桑“行路嶺上吃人堡的傳聞,就是從那個時候傳出來的,我只是負責添油加醋,把謠言擴大幾倍而已?!?/p>
藍湛(字忘機)“愿聞其祥?!?/p>
聶懷桑“含光君你也知道,我們聶家和其他仙門世家不一樣,自古正道都是以劍法入道,但是,當然,出來魏...”
~~~頓時屋內一片寂靜~~
聶懷桑“那個誰,他是以符咒入道,我們聶家的立家先祖是一位屠夫,所以我們家修的是刀道,我們歷代家主的佩刀,戾氣和殺氣都極重。幾乎每一代家主最后都是走火入魔,爆體橫死,而他們性情暴躁,也于此有著極大的關系”
聶懷桑“在家主生前,他們佩刀的躁動尚且能由主人控制,但是主人死后,它們無人管制,就會變成一把兇器”
陳長生
陳長生“咦~你這都快趕上邪魔歪道了!呵呵??!”
聶懷桑“不一樣~不一樣的,邪門歪道之所以稱之為是邪門歪道,是因為它們索人的命,但我們家的刀不用人來祭祀,而是需要妖魔鬼怪來祭祀。他們這一輩子斬殺太多了那些東西,如果最后不給那些種東西讓它們斬的話,他們就會躁動不安,搞得家里不得安生”
聶懷桑“而且,每一位刀靈只認一個主人,不能為旁人所用,我們這些后人又不能把刀熔了,一來是對先人不敬,二來就算熔了也未必能解決”
魏嬰(字無羨)“可真他大爺的!”
藍湛(字忘機)……
聶懷桑“可不是,那些跟隨列祖列宗披荊斬棘尋仙問道過的刀,本來就是大爺,隨著我們家宗主的修為越來越厲害,事情也就越發(fā)嚴重了,直到第六代宗主出現,才想出一個辦法”
魏嬰(字無羨)“這個辦法就是建造吃人堡?”
聶懷桑“差不多,但一開始想到的并不是這個辦法,他只是給他父親和爺爺的刀,打了兩幅棺材,建了一個石堡。奇怪的是,石堡里也沒放什么貴重物品,但是卻鎮(zhèn)壓了數百個妖魔鬼怪?!?/p>
聞言,你們都齊刷刷看向聶懷?!?/p>
聶懷桑【解釋】“含光君你聽我解釋,我們收集這些并不是為了作祟,而是第六代宗主說了,既然這些刀靈想要跟這些邪祟爭斗,那就給它們邪祟讓它們爭斗不休”
聶懷桑“所以我們把邪祟和刀棺一同下葬,就是當做陪葬品,用以緩解的狂氣,這樣一來,才換來我們后來幾代人的安寧。”
藍湛(字忘機)【沉默】
魏嬰(字無羨)“那它吃人又怎么回事?。俊?/p>
聶懷桑“也并不是吃人,……就算它吃過人吧,但也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我們家一開始修的其實是個刀墓,就修成了很常見的墳墓,可是后來被一幫盜墓賊給挖了”
聶懷桑“那些盜墓人聽說行路嶺有個前朝大墓,他們有備而來,在里面東翻西翻找黃金珠寶,卻驚動了刀靈,刀靈覺醒,將那些人處死”
陳長生“也就是說,邪祟破壁而出,祭品少了,那群盜墓賊被當做了祭品”
聶懷桑“此言不錯,那幫盜墓賊進了行路嶺之后,就再也沒出來過了,尸骨也消失不見了,于是外面就有人傳聞。說行路嶺這一帶有吃人的東西,我們家想著把謠言鬧大點也好,這樣就不會有人靠近這一帶了,于是就編了吃人堡的傳聞出來”
聶懷桑說罷便掏出一物品放在你們眼前,你們便朝那物品看去
聶懷桑“那個金小公子,也不知道用了個什么法子?居然把墻壁炸出了一個洞,與此同時還炸碎了一具刀堡里面盜墓賊的尸骨”
聶懷桑“因此他進去后不久,刀堡里的迷陣就啟動了,將他迷暈之后,讓他自己把自己埋進墻壁里面”
聶懷桑“我呢是會定期去那邊察看一番的,今天一去就看到了這個,我剛撿起這塊石頭,就有一條狗追回來咬我”
聶懷桑“我真的是,這個祭刀堂跟我們家祖墳也差不多,一般的修士知道這是我們家地界,斷然不會來清河這一帶夜獵,誰知道……”
陳長生“誰知道這么倒霉,碰上一個不聽話的搗蛋鬼”
聶懷桑“含光君,孟公子,還有這位公子,該說的不該說的,我今天可全都說了,三位可千萬不要傳出去啊”
藍湛(字忘機)【點頭】“嗯”
得到允許的聶懷桑一刻都不想多待,撥腿就要走時卻被門口的魏嬰叫住
魏嬰(字無羨)“等等~”
魏嬰(字無羨)“此扇畫工精巧,構圖別致,此乃當世極品啊。”
聶懷桑“公子好眼光啊,在下就先告辭了?。ㄈ鐾染团埽?/p>
陳長生(搖頭)“這聶懷桑啊~至于嗎?”
藍湛(字忘機)(走到魏無羨跟前倦起他的褲腿查看傷勢)
魏嬰(字無羨)【驚嚇】“{你干什么?}”
藍湛(字忘機){除惡祖痕!}
陳長生哦,藍湛你要是不說我都忘了這回事了!
魏嬰(字無羨)“(委屈)長生,你是不是不愛我了…”
魏嬰(字無羨){(看著惡祖痕已經慢延到大腿根上了)“沒用的”}
陳長生“(翻白眼)《仿佛是在說你是誰我認識你嗎?!》”
陳長生“(緊盯著魏無羨的腿,眉頭一縐)”
就在此時桌子上的鎖靈囊燥動不安起來掉到桌子下,你們見狀心想不妙……
藍湛(字忘機)“合奏扶平”
“彈奏清心曲是每晚必須的,也只有這樣才能安撫它的燥動……”
“魏無羨習慣性的向腰間取笛卻落了個空,腰間已沒陳情!魏無羨尷尬的看著你三,你拿起竹笛用刀為魏無羨刻符……”
陳長生“挪…,給你!…好好吹!”
魏嬰(字無羨){【尷尬一笑】嗯}
開始合奏,但是并沒有起太大作用。始終是比不上陳情,再怎么完美的笛子也比上……
魏嬰(字無羨){“嘿!你說你這丑笛子,我好不容易吹好一會你卻總在關健時刻掉鏈子}
就在此時劍靈失控朝魏嬰刺了過來幸虧被藍湛給擋了回去,劍靈乖乖的縮在了鎖靈囊中……
魏嬰(字無羨)“{這到底怎么回事?為什么劍靈如此的暴燥不安}”
陳長生對啊,還有就是它為什么只攻擊你不攻擊我們呢?
藍湛(字忘機){是惡祖痕}
陳長生哦對呀,就是魏嬰身上的惡祖痕搞得鬼!
魏嬰(字無羨)“{這惡詛痕是金凌在石堡被設下的,這劍靈對這惡詛痕的反應如此強烈,那就說明……}”
陳長生那就恰好說明這個劍靈是想讓我們去刀祭堂
魏嬰(字無羨)“對!還是我家長生聰明”
藍湛(字忘機)【瞪】是與不是,明天自會見曉!
清晨,你三人一起重返路行嶺的祭刀堂……
咋夜聶懷桑被你們抓了個現形將老底都如實脫出。之后召令聶氏門生前往祭刀堂重新裝修,累的汗水直流……
待你們趕到時,聶懷桑剛剛指使人填補好了魏無羨挖出金凌的那面墻壁,看著白磚被一層一層砌整齊了,連連抹汗,長舒一口氣……
聶懷桑【驚訝】{含……含光君,孟公子,還有這位……公子}
魏嬰(字無羨)(很不客氣坐到人家的棺材上,還不以為然)
陳長生【扶額,沒眼看】
陳長生(恨鐵不成鋼的在魏嬰腰間90度大翻轉掐了一下)
魏嬰(字無羨){“嗷!疼?。ㄎ桶偷目粗悖﹠
陳長生“該!也不看看你屁股下坐的是什么!就敢隨便坐
魏嬰(字無羨)(這才意識到自己坐了人家的棺材,十分抱歉的向聶懷桑躹了一躬)抱歉啊,聶宗主!}
聶懷桑{……無礙!}
魏嬰(字無羨)“聶宗主,砌墻呢?”
聶懷桑(擦汗){是是是……}
魏嬰(字無羨)(十分同情的看著聶懷桑){聶宗主啊,待會可能要麻煩你再一次砌一下墻了}
聶懷桑{嗯??等等……(意識到不對勁)}
但是待聶懷桑意識到時已經為事已晚,藍湛已經開始破墻了,聶懷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辛苦弄好的墻就這樣再次被毀,痛心疾首啊……
陳長生(走到聶懷桑跟前十分同情的拍了拍聶懷桑的肩膀)“聶懷桑啊,節(jié)哀。藍湛只是借這祭刀堂里面埋的東西看一看,一會兒就還給你了啊。這墻可以再補嘛”
藍湛(字忘機)(藍湛一轉頭便看見凌月的手搭在聶懷桑肩上由于嫉妒心作祟。緊盯著你的那只手)
陳長生【心虛的將手拿下】
藍湛(字忘機)(對著魏嬰道){“幫忙}
魏嬰(字無羨){哦哦}
陳長生“取封惡乾坤袋”
藍湛(字忘機){先不要,太過危險}
魏嬰(字無羨){對,我們還不知道這劍靈所指到底指的是何物}
聶懷桑{【疑惑】你們到底在說什么?!}然而并沒有人理會于他
陳長生“{難道是我們想錯了,這劍靈指引我們來并不是指認兇手}”
聶懷桑{劍靈?}
陳長生{“會不會是指認它的主人啊!”
聶懷桑{……不不可能的。我們聶氏自開創(chuàng)以來都是佩刀不佩劍的。這怎么可能嘛}
你們相識一看,仿佛意識到了什么,看向聶懷?!?/p>
聶懷桑{含……含光君,我說的都是真的,我沒騙你們}
魏嬰(字無羨){你沒錯,錯的一直是我們,大錯特錯!}
魏嬰(字無羨)“{這惡靈能附于劍上,只能說明它是有靈兵器,但誰又能保證它一定是劍靈了}?”
聶懷桑(似懂非懂的點頭)
魏嬰(字無羨){聶宗主,有件事還需麻煩你一下}
聶懷桑【警惕】{你們要干什么!}
魏嬰(字無羨)“{不是什么麻煩的事情,就是要麻煩你把祭刀堂里所有的佩刀都拿出來一下}”
聶懷桑【震驚】{什么??!含光君你們不覺得此事……}
藍湛(字忘機)“{煩勞聶宗主!}”
聶懷桑{【震驚】?。。。檻焉UJ命的命人盡數將棺材打開}
魏嬰(字無羨)“{真是奇怪啊,這里面所有的佩刀,既沒有陰虎符的痕跡,也沒有刀靈離體,難道?}”
魏嬰(字無羨){聶宗主,所有的佩刀都在此處了嗎?}
聶懷桑{【汗顏】怎么你挖人家祖墳還沒挖夠啊}
陳長生{我看未必!}
聶懷桑{你們到底什么意思!}
藍湛(字忘機){霸下!}
魏嬰(字無羨){藍湛你的意思是說赤峰尊的佩刃霸下不在此處!}
藍湛(字忘機)【點頭】
藍湛點了點頭,同魏嬰講起當年赤峰尊在金氏百花宴的事情……
魏嬰(字無羨)“{所以說赤峰尊在金氏百花宴上筋脈盡斷,可是依舊逃走了,而且沒有人見過他的尸體}”
藍湛(字忘機){沒錯!}
魏嬰(字無羨)“{這不是和我一樣嗎?藍湛,你說如果這刀靈就是赤峰尊的佩刀霸下,那么它帶我們來這就是為了要告訴我們它的主人是誰}”
魏嬰(字無羨){你說它會再帶我們去向何處?}
藍湛(字忘機){向西!}
魏嬰(字無羨)“{看來這個刀靈還真是訛上我們,你說它會不會帶我們去找赤峰尊啊}”
藍湛(字忘機)【沉默】
魏嬰(字無羨)“{看來無論是誰在莫家莊留下這個刀靈,都是為了讓我們找到赤峰尊}”
陳長生{所以赤峰尊之死有奇巧}
魏嬰(字無羨)“{而且看著刀靈如此急躁的樣子,只怕赤峰尊他…}”
藍湛(字忘機){死于非命}
魏嬰(字無羨)“{不過,就算赤峰尊真的被人殺害了,跟我,跟我的陰虎符又有什么關系啊?不會又有人要陷害我吧?}”
陳長生{內心:“呵呵,我竟有點期待接下來的發(fā)展到底如何…}
陳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