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后
偌大的別墅里,人都走光了,僅有兩人對著日出發(fā)呆。
祁羽洛不禁問道:“你不怕他遇到危險嗎?”
夜暝沉默一會,“跟我們在一起才是真正危險。你忘了當年他是怎么從狼狗嘴下脫險么?”
“他殺了它!”
“沒錯,從一開始看到他你也發(fā)現(xiàn)了他的不同尋常了吧。我也是從墨宜雪口中套出,他的靈魂被封印著一種極為可怕的東西,”
夜暝想到每年七月十五他的眼睛都會變成駭然的血紅色,
“那天應該是那封印最為薄弱之時,那股力量與日俱增,卻只會對他人造成威脅,并不會傷害到他自己”
“看封印的強弱,應該下了也有幾百年了吧?!可那時候他爺爺都還沒出生……”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是……”
“靈契!”
祁羽洛皺眉,“是為了保護他!可是,她怎么會知道?神墨門門主可能告訴她嗎?”
“當時那個誅殺令是尊主下的,目的就是為了除去他,而墨宜雪卻是要活捉他,這么做有什么意義?而且他一直都在閉關,大大小小所以事情幾乎都是血狐做主,不可能是他們!”
夜暝沉聲道,“你知道她的身份嗎?似乎也是異界來的,我懷疑她想趁尊主閉關修煉暗中與人聯(lián)手,而那人恰恰不是我們能惹的!”
舊城巷
明明是青天白日,巷子內卻無一個人影,到處都是廢墟,空氣中還有一絲淡淡的,血的味道。
“咳,咳,咳咳” 巷子深處的廢墟中,一位少女可以壓低了聲音。
“希佑,希佑!你還好吧?有沒有事?”陸曼焦急問道。這些到底是些什么人?眼里閃過嫉妒與恨,都怪那個夜暝!
林希佑對旁邊的聲音充耳不聞:“小錦,你還好吧,怎么樣了?堅持住,一會兒他們要是再追來了,我、我先拖住,你快點跑!”陸曼閃過一絲不滿。
而這一幕被月錦盡收眼底,早就覺得這個女人有問題,果然,憑空冒出來的人,交好并約出林希佑,得空又通知了墨宜雪她們,要不是今天剛好看到,恐怕……
月錦抬起蒼白的小臉,注視著眼前清秀迷人的少年,他眼里的堅定竟讓她為之一顫。虛弱一笑:“我沒事,沒事的,我已經通知主子,一會會有人來救我們的。”
“我看她不是來救你們,而是來給你們收尸!”一句輕蔑的話如雷轟頂。
“完了,這么快就被找到了,小錦,你快走!跑!”
“佑子!”一只手拉住了林希佑,慢慢地站了起來,“墨宜雪,你這么做她知道嗎?林希佑是她的人,你不怕她殺了你?!”
她已經感覺到了她的氣息正在逼近,她現(xiàn)在能做的只有盡量拖延時間。
墨宜雪這么可能沒發(fā)現(xiàn)?這似乎是她聽過最好笑的笑話了,接著她抬手一翻,一塊泛著白光的玉佩飄浮于掌心,正反面分別刻著“墨” “神”二字,這是……
只聽墨宜雪義正言辭地駁道:“暗零域之主岸神夜暝,勾結亂黨月錦,包庇禍害林希佑,欺上瞞下,欲謀權篡位,懷有叛門之心,今日特奉神墨門門主之令,追剿叛徒及同伙,違令者,殺無赦!”
說完捏碎了玉佩,一個傳令玉佩只能動用一次,這
是命令已經帶到的意思,若持令者不能完成命令,會被其反噬。
月錦正想說話,忽地,一個火球直沖下來,毫無征兆落在墨宜雪的位置,一個措手不及,身上的白色紗衣已是碎爛。
墨宜雪抬頭看向天空,咬牙切齒道:“夜、暝!”強大的威壓讓她忍不住吐了口血。
恢復了以往的裝束,紅色長袍的少女踏空而來,墨發(fā)和衣袂一般隨風飄起,眸子里盡是冷酷 似從天際而來的,殺神。
“主子!”
“暝兒!”
夜暝一出現(xiàn),一直杵在墨宜雪身后的黑袍人大袖一揮,驀地,空中多出了三四十個黑衣人將她團團圍住,月錦深知大事不妙,咳得更加厲害了。
陸曼卻慢悠悠的走到墨宜雪身邊將她扶起,“姐姐,快起來吧,地上涼”,
“人都給你帶來了,接下來還是要看你的了!”雖然她有點喜歡上那小子,但她還不夠格跟她們要人。
墨宜雪甩開了她,不屑的看了她一眼。
林希佑則瞪大了眼,雖然再一次見到她是喜悅的,但在這種情況下還是滿心焦急地喊到:“暝兒你快走!不要管我們!以你的實力一定走的掉!走?。 ?盡管是徒勞無用。
離他最近的一個黑衣人陡然一轉身,手里銀光一閃,一柄大刀橫空飛來,卻不是要命的,大概是覺得他太啰嗦了,想給他點教訓。
周圍的溫度驟的降了下來,那柄大刀在距離林希佑左肩不到一米時便化作一抹煙塵消散。
而后,緩緩地伸出手,那名黑衣人腳下出現(xiàn)一個朱紅色的六芒星,在黑衣人極度恐懼的注視下,夜暝手中間的曼珠沙華發(fā)出妖到極致的紅,慢慢攀上黑衣人的身體,猶如食人花一般,蔓延,吞噬。